“喂,你在看什么呢?”張梅用手在花小期面前晃了晃。
“??!沒看什么。”花小期回過神來暗暗罵了自己不要臉一聲。
“你是在找位置吧,我們那里應該還有一個空位置吧?!睆埫匪坪趺靼琢嘶ㄐ∑诘膶擂?。
“不,不用了?!被ㄐ∑谀睦镞€敢和她在一起吃飯,生怕自己成為第三者。
恰好這時,旁邊一個人吃完了飯離開了,花小期連忙座了下去,沖著張梅笑了笑。
張梅也沒再說什么,端著湯向著食堂的那頭走去。
“呼~”看著張梅走遠,花小期暗暗松了一口氣:好險,自己差一點兒就成為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了。
念頭剛落,花小期又納悶了起來:可是自己剛剛為什么會突然動心呢?難道是因為吃了太多的狗糧,所以……
有些事沒法去想太多,也許本來那件事就想不明白?;ㄐ∑趽u了搖頭,熄滅了自己去追根刨底的心思。
倆三口扒拉了飯菜,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快要到一個小時了,花小期也沒在逗留,重新走回了那有些壓抑的地方。
與花小期這樣初來乍到的新新人類不同,那些來得早的吃飯都還沒回來,看起來有點空蕩蕩的和之前無聲忙碌對比之下讓人有些不太適應。
不知為何,花小期卻突然發(fā)現(xiàn)比起先前,他更喜歡現(xiàn)在,那每個人都在埋頭苦干沒有一絲的聲音實在太詭異了,詭異的讓人有些害怕。
沒有立刻工作的意思,花小期索性就地座了下來,倚靠在旁邊的墻壁上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現(xiàn)在他實在不愿去想別的什么,白天并沒有休息好,讓他感覺很困乏,現(xiàn)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來這么早啊!”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短短的一瞬,一個輕輕的聲音在花小期耳中響了起來。
花小期迷茫的睜開了眼睛,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男子正笑著盯著他。
“嗯!”花小期輕輕應了一聲,他可沒有李仁那樣的好口才,不知道怎么去與一個陌生人聊的火熱。
“你們是直招還是中介介紹進來的啊。”那人向著花小期問了起來。
“不知道,什么是直招啊?”花小期有些摸不著頭腦。
“直招就是自己到廠里來應聘的,中介就是別人送你來的?!蹦侨碎_口解釋了起來。
“應該是中介吧?!被ㄐ∑谟行┎惶_定的說道。
“那你們返費是好多呢?”那人又說出了一個花小期完全不理解的詞語。
“返費?”花小期有些納悶。
“你們沒有返費嗎?”那人似乎有些驚訝。
“沒有?!被ㄐ∑趽u起了頭,腦袋里此刻全是混亂的。
“你們有返費嗎?”似乎是覺得有些尷尬,花小期生澀的開口問道。
“我們返費只有幾百塊,聽說他們有的有一千呢。”那人有些不滿的說道。
花小期現(xiàn)在是真的驚訝了,那可是相當于小半個月的工資啊,相當于多領好多天的工資。
唉!可隨即花小期就在心里嘆了口氣,沒說怕就是沒有吧。
又跟他閑聊了一些,花小期也隱隱明白了眼前這個人那是跟李仁一樣能說會道的人,而且關于某些方面甚至比李仁更甚。
“走,好久我?guī)闳ネ饷嫠R幌隆!彼坪跏鞘煜ち似饋?,那人壞笑嘻嘻的說道。
“耍什么?。俊被ㄐ∑趨s不太明白。
“當然是這個?。 蹦侨嗽谛厍氨葎澚藗€大大的弧形。
花小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卻沒有半點反感,反而有的盡是好奇“應該很貴吧!”
“不貴,我知道附近有個茶樓,花幾十塊錢隨便摸。還有的地方可以跳舞,你隨便摸根本不要錢?!蹦侨艘桓崩鲜值纳袂椤?p> “十塊錢?”花小期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知為何本來該困乏的花小期,現(xiàn)在卻精神了起來。
“上線了?!辈恢螘r,線長已經(jīng)走了近來,開始呼了起來,那人也笑嘻嘻的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花小期也開始埋頭苦工作了起來,這一工作又不知時間流逝,只有越來越沉重的腦袋,越來越想閉上的雙眼。
“花小期,這個是從別的崗位換來的人,你教練她吧。”突然花小期身后響起了一個聲音,嚇了花小期一大跳。
回過頭,一個和花小期差不多高的女孩子正笑笑嘻嘻的看著花小期。
花小期可沒有在意女孩子正對著自己笑,而是滿臉詫異的開口道“可是我今天才……”
“沒事的,該教的我都教你了,你照著教她就好了?!本€長說完就走了。
無奈,花小期只好接下了接下了這份差事,有些小聲的開口道“我也是新來的,不太會,你別在意??!”
“嘿嘿~”回答花小期的卻是一聲笑聲。
花小期頓時覺得有些羞愧,還沒開口就聽到什么的女孩子自言自語了起來,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嗯?”花小期微微皺了皺眉頭,隱隱察覺到了什么試探的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家里有條狗可乖了?!被卮鸹ㄐ∑诘膮s是這樣一句話。
轟!仿佛一聲晴天霹靂在花小期心里炸響,現(xiàn)在不用多說花小期已經(jīng)明白了,眼前這個女孩子只怕……
又看了一眼自說自話,仿佛一個初生孩子般的女孩子,花小期心里卻有些沉悶:為什么她的家人會將她送到這里來,就不怕她發(fā)生什么危險嗎?
“唉,你跟我過來吧?!蓖蝗痪€長又走了過來,將她領到了線上的另一個地方。
看著那個漸漸離去的背影,花小期心里卻有些羨慕,也許什么也不知道其實比什么都知道要好得多,至少永遠都是開開心心的。
反觀自己,花小期搖晃起了頭顱,想笑卻怎么也笑不起來。渴望得到的東西太珍貴,反而讓自己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是不是自己也應該放棄掉心中的執(zhí)念,學會滿足呢?花小期不由的想道。
并不是和學校的考試一樣,只要背得多就能知道正確的答案。至少沒有人告訴花小期應該怎么做,也沒有人告訴花小期什么叫正確。
也許有些東西本來就沒有正確的答案吧,花小期心里不由自主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