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拿出相機架起來。
然后開始收拾屋子里覆蓋的塑料薄膜。
魚則跟在他屁股后面,把不小心掉到地上的碎瓦片、枯枝這類東西,掃成一堆。
等把這些都收拾完,關(guān)于老宅修繕的所有素材,也就拍攝完成了。
孟時手腳麻利的收拾著,同時開口問道:“陳詩雨?她是干嘛的啊?”
剛才光說了這人粉絲多,從這一點可判斷不出來她是干嘛的。
“是陳雨詩,不是陳詩雨。”
魚糾正了孟時亂喊的名字,然后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陳樂樂好像說過,她是講故事的?!?p> “好像說過?你能不能靠點譜?!?p> 孟時瞪了她一眼。
這丫頭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連人家是干嘛的都不知道,比個球啊。
他心里吐槽著,要不我把“激光雨”整出來,你和陳樂樂倆人,帶著水泥去村口比一比算了。
“蘿莉激光雨”和“猛男新寶島”一起上熱門?
這就是傳說中的二次元嗎?
i了i了。
孟時的思維,一如既往的跳躍著。
魚聽孟時說她不靠譜,立馬不樂意了,氣沖沖的說道:“陳樂樂整天在班級里說自己姐姐多厲害,我才不去看呢!”
孟時壓根沒聽她在說什么。
他腦子里問自己,為什么一定要把激光雨和社會搖聯(lián)系在一起?
因為先入為主,這是土味視頻里用的最多的BGM。
可現(xiàn)在“先”已經(jīng)沒了。
所以,它為什么不能是宅舞呢?
如果把激光雨“U~R~BBR~G~R~”的節(jié)奏放慢,再減弱電音。
然后讓兩個可愛的小蘿莉,踩著點,輕輕的轉(zhuǎn)激光雨標志性的“花手”。
那它還是土味嗎?
肯定不是。
如果視頻結(jié)束的時候,小蘿莉再萌萌的說:一起激光雨吧~
這就是“激光雨”挑戰(zhàn)??!
這形式下,“宅舞激光雨”挑戰(zhàn)轉(zhuǎn)花手,有沒有可能傳播起來。
“U~R~BBR~G~R~”的旋律好記又魔性,“花手”這個動作也有點意思。
找秦輕雪,讓她找?guī)讉€某音粉絲比較多的妹子,先手帶一波節(jié)奏。
應(yīng)該會有不少人跟風。
而且這種節(jié)奏電音很簡單,不要什么時間成本。
無論能不能火,隨手把這一段整出來,一份就賣個五十塊。
薄利多銷,走出嗶站,賣向某音。
對了,還可以把原版的激光雨弄出來,讓蕭覺他們這批“猛男”,來一下“社會版激光雨”。
接著把“社會激光雨”也賣五十塊,只要買這個版本的激光雨,就送二兩水泥!
讓某手的老鐵萌也樂呵樂呵。
孟時一琢磨,感覺挺靠譜。
既然“激光雨”能有“宅舞”“社會”兩個版本。
明明是“新寶島”先來的,它也應(yīng)該擁有名字!
現(xiàn)在的“新寶島”是沒有詞的鬼畜版本。
完全可以找人填一首霓虹語的詞上去——來個正經(jīng)的“新寶島”。
原版“新寶島”的舞蹈好像叫“加減乘除舞”,如果讓萌妹跳,挺合適。
所以這兩首歌,完全可以分出“猛男新寶島”“萌妹新寶島”“宅舞激光雨”“社會激光雨”四個版本。
上架到版權(quán)交易網(wǎng),填充到奇妙的BGM曲庫里面。
“猛男新寶島”的舞蹈已經(jīng)拍了,但還沒上傳。
接下來還可以拍“萌妹”“宅舞”“社會”三個視頻,把熱度持續(xù)時間拉長,徹底承包整個夏天,把舞蹈區(qū)弄個天翻地覆。
這手,原地TP+左右橫跳。
妙啊。
孟時都想插會兒腰了。
“猛男新寶島”和“社會激光雨”走鬼畜惡搞風格。
“宅舞激光雨”和“萌妹新寶島”,就走可愛萌系風格的宅舞路線。
這舞蹈,可以讓魚和橋兩姐妹來完成。
一大一小倆蘿莉,又萌又可愛。
跳舞的視頻拍出來,給誰看都是,妥妥的炫耀資本。
對啊,還可以把陸佳這個十八歲的老蘿莉,塞到組合里。
從“猛男新寶島”跳到“萌妹激光雨”,這種質(zhì)變,她應(yīng)該會高興吧?
?。懠眩何腋吲d尼瑪呢?。?p> 孟時想著想著,樂了。
挺好玩,那么這事就這么定了!
而此刻,魚絲毫沒有察覺到,孟時看她的眼神逐漸變……
逐漸變的慈祥。
魚說著同學陳樂樂炫耀姐姐的行為。
說著說著,丫頭感覺自己有理了,振振有詞的說道,“如果我去看了視頻,她姐姐就多了一個粉絲!我才不傻呢!”
“舅,你視頻一定要好好拍,讓陳樂樂變成你的粉絲!”
丫頭語重心長的叮囑著,一看就不靠譜的舅舅。
孟時立正,右手五指并攏,高舉頭上,給丫頭敬了一個少先隊禮,“保證完成任務(wù)?!?p> 看他這樣,魚更嫌棄了。
孟時湊過去,“如果你同學成我粉絲了,你就幫舅舅一個忙,怎么樣?”
講故事,這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記不住幾百萬的網(wǎng)絡(luò)小說,灰姑娘,白雪公主這種還記不住嘛。
孟時感覺這波穩(wěn)如一匹野馬。
————
中午吃完飯。
孟時和魚,每人懷里抱著半拉西瓜,并排坐在筆記本電腦前。
屏幕里是“靈雨”,也就是陳雨詩在嗶站的個人主頁。
孟時挖了一勺西瓜放到嘴里,西瓜是早上就泡在井里的,剛拿上來。
吃起來冰冰涼,不比冰箱里拿出來的差。
隨著冰冷的西瓜下肚,孟時莫名感覺背后有點毛毛的。
他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轉(zhuǎn)頭看著坐在旁邊的魚,說道:“她講的是鬼故事的啊…”
魚抱著西瓜,看著紅紅的瓤,又看看屏幕里那些,或者紅彤彤,或者黑漆漆的封面,僵硬的笑:“我也剛知道啊…”
這一刻,一大一小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一個同一個字——慫。
孟時對“鬼”的態(tài)度很奇葩。
他可以關(guān)著燈,一個人帶著耳機,坐在電腦前看恐怖片。
但不敢聽,或者看鬼故事。
看電影的時候,無論是楚美人,貞子,伽椰子這類東方的女鬼,還是弗萊迪、杰森這種西方變態(tài)。
他們都是具象的,形象、出沒的地點、觸發(fā)形式都是固定的。
孟時很清楚,他們都是電影里的形象。
而鬼故事不一樣,它是文字,不具象的。
鬼故事能有多嚇人,靠的是個人的想象力。
恰好,孟時腦補能力極強,就“紅手綠手大白手”,這種水平的憨批鬼故事。
孟時一通腦補下來,好幾天上廁所都是速戰(zhàn)速決,生怕這些鬼東西摸他屁股。
這就是想象力太豐富造成的結(jié)果。
魚的情況和孟時不一樣。
她是純慫。
無論鬼故事還是鬼片——她都怕。
一碗魚生
感謝不愛笑smile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