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終究忍住了心底想要現(xiàn)在勒死皇后的殺意。
云黎收回蛛絲,皇后才深深喘了口氣,嗓音已經(jīng)帶了幾分哭腔:“陛下,臣妾也是擔憂圣上的健康……”
封淵垂著眸,此刻看皇后的目光如同看智障一樣。
云黎單膝蹲下,拍了拍皇后的肩,渾身帶著土匪頭子的邪肆,她瞇著眼睛,眸色暗沉,緩聲開口:“皇后娘娘,您先別擔心圣上安危了,現(xiàn)在我們來討論一下眼前這個問題,蛇呢?”
皇后被拍的心頭一陣怒火。
云黎膽大包天!
一時小人得意,有什么了不起!
皇后強行撐起威儀,道:“云妃妹妹,本宮冤枉了你,抱歉,本宮現(xiàn)在給你賠不是!”
皇后低下頭,云黎卻并沒有讓皇后抬頭的意思。
安靜了片刻。
皇后頂著一頭的首飾,脖子被壓的酸疼。
云黎一直堅信魯迅先生說過的話,得理絕不能饒人。
她扶起月兒,走到了皇后的面前,慢慢坐下。
月兒此刻頗為虛弱,她小心翼翼的扶著月兒,輕聲開口:“月兒,很疼嗎?”
月兒費力的開口,滿口的鮮血,淚水直往外涌,聲音都因為疼痛而顫抖:“疼??!”
月兒是個堅強的女孩。
可是此刻,她是真的疼。
月兒看著皇后的目光滿是恨意。
云黎眸色很淡,她轉頭看向封淵,道:“陛下,無論臣妾做什么,可否恕臣妾無罪?”
封淵點點頭,好奇的看著云黎。
云黎的手,緩緩伸向了皇后的頭。
然后,猛然向下一按!
咚……
一聲悶響。
封淵漆黑的眸閃了閃,看著云黎。
下手夠狠的。
封淵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果然,這小女人很是兇殘。
一眾宮妃連同慕容玉然,此刻臉色一片驚恐蒼白。
皇后倒向了一邊。
月兒躺在云黎的懷里,看著暈了過去,腦袋上頂了個青黑色大包的皇后,瞪大了眼睛,看向云黎。
云黎的嗓音,緩緩響起,不大不小,但每一個字,都重重的砸在了眾人的心底:“我云黎可以接受栽贓,可以接受陷害。
但是動我的人?那就請做好死的覺悟……”
“現(xiàn)在,各位娘娘請回到各自宮中……”
云黎說罷,抱起月兒朝里間走去。
地上的一眾妃嬪,已經(jīng)嚇傻了。
過了許久,才互相攙扶著,顫顫巍巍的起身出去,在漆黑的夜色中,蕭蕭瑟瑟,凄凄慘慘。
她們興致勃勃來,凄凄慘慘的走,揮了揮衣袖,啥也帶不走。
云黎請了太醫(yī),拿了藥,此刻獨自一人坐在庭院中煎藥。
封淵站在臺階上,狠狠擰了擰眉峰,看著院子中云黎孤單的身影。
云黎她,自己煎藥?
皎白的月光撒在云黎單薄的身影上,深夜風起,封淵大步走了過來,將衣服披在她的身上,不悅的開口:“為什么不吩咐下人?”
云黎看了看空蕩蕩的四周,然后神色淡淡的看向了封淵。
她有下人嗎?
她就月兒一個人還叫人踢個半死!
封淵看著云黎的清云宮,偌大的清云宮只有這主仆二人,封淵的眸瞇了瞇。
他都快忘了,皇宮這種地方,一向是捧高踩低。
封淵看著云黎的眸閃過一抹自責。
云黎煎好了藥,晾在一邊,此刻已是凌晨兩點
封淵就這么跟著云黎,看著她煎藥,整整一夜。
云黎把藥給月兒喂下去,看著月兒沉沉睡去,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
封淵略帶幽怨的看著云黎,道:“愛妃是不是需要睡覺了?”
云黎點點頭,下一刻,就被封淵拽了起來。
她略帶懵逼的被封淵放在床上,然后裹上被子。
云黎抬著眸,看著封淵眼底已經(jīng)有了略微泛青的眼袋。
封淵很困,卻還是陪著她煎了一夜的藥……
云黎勾了勾唇,突然決得這狗皇帝人好像還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