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看?!惫乱恢钢厣系囊怀鲂虏瘸鰜淼暮圹E:“再往南就是黃河了?!?p> 獨孤瑟道,“前面好像有動靜!”
謝青禾心動,“快走!”
前面數(shù)十人混戰(zhàn)在一起,衛(wèi)璟赫然在其中,只見他一手護著謝謙一手舞劍。柳哺護著二人,身上已經(jīng)帶了傷!
“阿謙!”
“阿姐!”謝謙見到她,精神一振,他手中的長劍上沾滿了血。
謝青禾今日出門并未帶劍,她飛奔過去,從地上抄起一把就殺上去,獨孤瑟和孤一也紛紛加入,戰(zhàn)局一下子扭轉。
待解決最后一個人,謝青禾一把摟住謝謙,眼中淚水一下子落下:“阿謙!”
姐弟二人樓在一起,謝青禾拉開他,仔細查看:“有沒有受傷?”
謝謙搖頭:“我沒有受傷,可是衛(wèi)公子和柳大哥受傷了?!?p> 謝青禾的目光終于移到了衛(wèi)璟身上,只見他原先的傷口處溢出血,腰間又添了一道傷。
“你......”
衛(wèi)璟搖頭:“無妨?!?p> 柳哺站在他身邊:“公子!”
謝青禾看向柳哺,他身穿黑色衣衫,看得不太分明。
衛(wèi)璟看了看周圍:“此處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走?!?p> “公子!”柳哺喊了一句,衛(wèi)璟掃了他一眼,柳哺噤聲,臉上是擔憂。
衛(wèi)璟看向謝青禾:“你準備去哪里?”
謝青禾剛要開口,獨孤瑟走過來,他的碧綠色耳墜在日光下格外引人注目。
“阿幕?!?p> “?”
獨孤瑟嘴角微挑:“我要暫時跟你分別一下?!?p> 謝青禾心中喟嘆,朋友之間相聚相離之時最為難過,“好,一路保重?!?p> 獨孤瑟頷首,“山高水長,他日再見?!?p> 說完他的視線看向衛(wèi)璟:“衛(wèi)公子,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出現(xiàn)在該出現(xiàn)的地方?!?p> 衛(wèi)璟凝視他,不說話,獨孤瑟收回目光,對著謝青禾拋了個媚眼。
“走了!”
說完大踏步離開,謝青禾看著他的背影,他們之間向來如此,從來不問對方去哪里,不去約定下一次見面的時間地點,一切隨緣。
幾人迅速離開河邊,只是剛剛走出數(shù)里之地,一只箭羽飛射而來。
“小心!”
衛(wèi)璟抽出長劍,檔開射向謝青禾的箭,謝青禾攬住謝謙后退嗎,雙目警戒看向遠處,幾十人穿著黑衣圍了上來。
“你們是誰派來的?”
柳哺長劍橫在身前,厲聲問道。
“阿謙保護自己?!?p> 謝青禾摸了摸謝謙的頭,輕輕吩咐。
“阿姐,你也要小心!”
謝謙此刻也表現(xiàn)出不一般的定力,他拿著長劍,虎視眈眈看向對方,
黑衣人沒有回答更沒有給他們時間,揮著劍就上來。
一時間,廝殺起來,對方顯然欲下殺手,刀刀致命,謝青禾等人也不留手,就連謝謙都面不改色跟著謝青禾身后,隨時給敵人致命一擊!
“小心!”
衛(wèi)璟始終圍在姐弟二人周圍,此刻見謝青禾為了替謝謙檔劍,露出了整個后背,一把刀正砍向她。
衛(wèi)璟踹開身前的黑衣人,隔空射來手中長劍,抵住那把尖刀,謝青禾在他的警示下回轉,順手給那人透心一劍。
她對著衛(wèi)璟感激頷首,衛(wèi)璟抽回自己的劍,無聲護在她左右。
不知道殺了多久,就連謝謙的身上都帶了傷,謝青禾的體力漸漸不支,衛(wèi)璟臉色也蒼白起來,他們原先就受傷失血,只是簡單包扎了一下,如今又被鮮血染紅。
“公子!”
“阿謙!”
無數(shù)的箭矢從石頭后面射來,與那日一模一樣!
究竟是誰要置他們于死地!
四人來不及反應,只能用盡全力抵擋,眼看就要退到黃河之邊。
黃河流水湍急渾濁,遠遠望不到邊,謝青禾扶著謝謙,他的腿受了一箭,而她自己后背上也插著一根,鮮血染紅了白衣。
衛(wèi)璟臉上閃現(xiàn)急色,她剛剛撲在自己身上替自己擋了一箭:“你怎么樣?”
謝青禾喘著氣:“還好!”
“阿幕!”
遠處疾馳來幾匹駿馬,赫然是剛剛分離的獨孤瑟。只見他一臉焦急,縱馬而來。石頭后對著謝青禾等人射箭的黑衣人做了一個手勢,動作整齊劃一的退后,如潮水般迅速。
“阿幕!”獨孤瑟躍下馬,飛奔至她身邊,“對不起,我不該走。”
“跟你有什么關系?”謝青禾艱澀的搖頭,她的后背火辣辣的疼,身體快要支持不住。
她把謝謙交到他手上,“照顧好阿謙?!?p> 獨孤瑟連忙扶住謝謙:“你放心?!?p> 而謝青禾再也支持不住,身體往下倒,被一雙修長的手扶住,衛(wèi)璟攬起她的腰,“堅持一下。”
謝青禾雙目迷離,想要說什么,可是卻發(fā)不出聲音。
“公子,茨央帶人來了。”
柳哺臉色一喜,他看見船只靠岸,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人。
而謝青禾的意識再也撐不住,一下子陷入黑暗。
“阿姐!”
……
“阿姐?!?p> 謝青禾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卻如千斤重,她似乎聽到阿謙的喊聲,擔憂而又焦急。
她的喉嚨干澀如火燎,“水……”
恍然中,兩滴溫潤的水入喉,卻根本解決不了干渴,她張著嘴還要喝。
“你已經(jīng)昏睡三日,不可過多飲水?!?p> 低沉的聲音就響在耳邊,帶來一股溫熱,她下意識往前揍了湊:“衛(wèi)公子……”
旁邊的氣息一頓,轉而一雙大手拂過她的臉頰,帶著憐惜:“是我?!?p> 謝青禾似是受到蠱惑一般,把頭放入他的手心,意識再次陷入黑暗。
等她再次醒來之時,已經(jīng)是深夜,她的一雙桃花眼緩緩睜開,映入眼簾的是白色帳頂,干爽素凈無一絲累贅,可是料子卻是上好的貢稠。
屋內(nèi)點著一盞燈,映出整個布局,房間不大,卻布置得大氣。
她微微側過臉,陡然僵住,入目的是衛(wèi)璟傾城的臉,微弱的燈光下,增添一抹神秘韻味,真好看啊,她感嘆。
她的頭似乎墊在他的胳膊上,整個人如同依偎在他懷里一樣,謝青禾的臉本是蒼白的,如今染上緋紅。
她一個快三十的女人,居然吃了小鮮肉的嫩豆腐!
她往后退去,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對著他長長的睫毛很是心癢,伸出手想要撓一下。
男人的睫毛長這么長而翹的很少,難怪他平日的眼幽深好看,她悄悄捏住一根,想要拉直了看看究竟有多長。
睫毛卻動了動,一雙鳳眼睜開,對上那只做賊的手。
被抓包了!
謝青禾頓時僵住。
“那個,睡得好嗎?”
呸!
什么叫睡得好嗎?他睡得是她啊!
衛(wèi)璟嘴角微勾,視線看到她因為傾斜的胸口而露出的白皙,眼眸轉得幽深。
謝青禾連忙拉起被子蓋住,整個腦袋都埋進去了,你個小流氓!
“要喝水嗎?”衛(wèi)璟低沉的問道。
謝青禾搖頭,裹得像蠶蛹一動一動的,看著很是可愛,衛(wèi)璟的喉間似是發(fā)出悶笑,謝青禾更是不好意思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衛(wèi)璟掀開被子走下床,似是開門出去,謝青禾緩緩從被子里冒出頭來,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想要躺下來,后背剛剛往后轉,結果一下子疼的眼淚冒出來。
忘記傷口了。
“怎么了?碰到傷口了?”
門口,衛(wèi)璟端著托盤,見謝青禾齜牙咧嘴眼淚汪汪,立刻加快腳步過來。
他把托盤放在床頭凳子上,立刻攬過她,似是做了千百遍一般,撩開她的后背,仔細查看傷口。
謝青禾被他的動作嚇傻了,這,這是什么情況?
衛(wèi)璟堅持過之后,高懸的心放了下來:“還好沒有裂開?!?p> “餓了吧,來吃點粥?!?p> 說著,端起托盤里的碗,舀起一勺吹了吹,遞到她的嘴邊。
謝青禾全程呆愣,一雙桃花眼一眨不??粗l(wèi)璟,似是不認識一般。
“你……”
衛(wèi)璟雙目露出疑問:“不餓?”
謝青禾搖頭:“你怎么會在這里?”
衛(wèi)璟動作不停,示意她吃一口,謝青禾無法只能就著吞下一口粥,米粒都化開了,似是燉了很久。
“這里是我的房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