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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燈花開待你來

言之切切,筆者從心

明燈花開待你來 與人游 1215 2019-10-24 09:11:18

  臘八一過就是年。日子并不會因為誰的小病小痛就矯情地流連,寧之一熬過一場生扛過去的高燒和感冒,終于在臘月二十這天擺脫了魔鬼一樣的渾身難受。

  她站在田敏芳面前,用最大的耐心對她說道:“來跟我念,鋤禾日當(dāng)午——”。

  這句話她已經(jīng)念了有二十幾遍了,可田敏芳不是眨巴眨巴眼看她,就是支支吾吾地哼唧兩個完全聽不懂的字。

  田敏芳在山下掛了一個禮拜的水,期間蕭選和寧之一下山去看過,順便結(jié)清了李春良在趙醫(yī)生那里賒的賬。前幾天趙醫(yī)生說田敏芳身體已經(jīng)好了,不需要再留在山下了。

  寧之一不知道田敏芳究竟有沒有壞了腦子,因為平時她就很少說話,現(xiàn)在大病一場,小臉黃黃的,別人說話她也不理,根本無法得知她的病情實況。

  這個六歲的小女孩只是不停眨巴她明亮又空洞的大眼睛,讓別人揣測她對這個世界的感知究竟是模糊還是清明。寧之一突然想起侍卿卿當(dāng)日所說,她爸爸砍死她媽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目睹了一切。那么小的孩子,看到這樣血腥殘忍的事情,心里會是怎樣的呢?在她的心靈還一塵不染得什么都不知道時,被迫目睹了一場如牲畜一樣的殺戮,心頭淋上一灘血,從此世界該是什么顏色呢?

  田敏芳依然眨巴著眼,如囈語般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話。

  此時蕭選走過來——他也算是大病初愈,現(xiàn)在臉上懶懶的沒什么精神,抿著的唇縫幾乎透露出冷漠肅殺,沒什么血色的臉更是平白給他添了份詭異的精致。

  他走到田敏芳面前,恰到好處得露出一個微笑,打破了原先可以凍殺四方的氣場:“今天下午田新哥哥他們?nèi)ド嚼飳W(xué)植物,你想不想去?”

  田敏芳嘴角流出一行亮晶晶的口水,突然笑著蹦了蹦。她本身就很喜歡蕭選,因此寧之一現(xiàn)在還是搞不清楚她是本能的喜歡所以開心,還是因為聽懂了蕭選的話所以想跟著去。

  蕭選轉(zhuǎn)向?qū)幹唬箾]有刻意切換表情,仍然留著給田敏芳攢出來的笑:“別太擔(dān)心,她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的?!?p>  寧之一慘淡一嘆:“剛剛教‘鋤禾日當(dāng)午’,我讀了二十幾遍都沒用。也不知道這孩子缺心眼兒還是怎么回事,我也不信她腦子燒壞了?!?p>  “有點耐心,寧老師。”他側(cè)身走出去,左手上的白布條像一只盤踞在掌心腕部的大蝴蝶。

  他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一道駭人的痂,他偶爾把那白不條拆下來洗一下讓傷口裸奔,見孩子的時候就又纏起來防止嚇人。

  蕭選是一個非常細(xì)心的人。

  寧之一把目光從他身上挪開,放棄了對田敏芳的洗腦式“鋤禾日當(dāng)午”教育,自己則打開筆記本,開始記錄所見所感。她有太多的話想說,太多的東西要記,她要把這樣貧苦未知的世界帶到外界的眼前。她已經(jīng)不忍心把自己的夢想建立在這個地方,紙筆從前只思索著創(chuàng)造夢幻,此刻卻只想記錄斑駁和瘡痍。

  也許浪漫的愛情,刺激的懸疑,奇幻的穿越,都比她筆下這山里的世界吸引人。但她還是選擇了走這樣一條路,寫下這屬于大山的故事。哪怕無人問津,也好過逐浪浮華喪失本心。

  筆者遵從內(nèi)心,不拘泥于市場,不低頭于名利。

  她寫山區(qū),寫貧苦的百姓,寫純質(zhì)的關(guān)系,寫孩子們對未知的渴求。她希望又一天別人能看到在這個地方,她也希望有一天這個地方真能遇到屬于它的救世主。從此沒有疾苦,欣欣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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