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真的會有醫(yī)生忘記自己診所怎么走嗎……
果然很可疑……可是就目前來說,還沒看到他的惡意……暫且相信他吧。
正好我們對這個世界還不了解,有這么一個引路人也不錯。
向笛看了看周圍。
這個早餐店和她上學時經過的那些沒有什么不同。
木桌,塑料椅,抽紙盒,牙簽。
店鋪也沒什么不同的地方,大家穿的服飾也都是在生活中常見的,光著膀子的大伯和背心短褲的大叔也有。
這家店的客人也不多,因為說是吃早餐……
現(xiàn)在已經快十一點了……好在早餐店還營業(yè),說明不是晚上十一點。
她看了看墻上的鐘表,雖然不是二十四小時制的,但是它內部有個小顯示屏,上面寫著“晝”。
手機還有電的都拿出來修改時間,而孫嘉澤問了老板有沒有數(shù)據線和充電寶。
得到否定的答復后,孫嘉澤略感失望,但值得高興的是,這里的人還知道手機這類東西,用不著解釋。
只不過沒有電視機,據白澤醫(yī)生說,這里“用耳朵聽”的娛樂方式比較多。
柜臺上放的收音機正播放著樂曲,不知道是蕭還是笛演奏的。
曲子悠揚,讓人心情舒暢。
“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啊?!备盾畿缯f道。
紀和風道:“就是沒有電腦,本來我還打算去網吧看看的?!?p> 孫嘉澤點頭,“現(xiàn)在看來,說不定就算有網吧也是‘聽力游戲’?!?p> 孔龍笑了一下,道:“你們想象力真豐富啊?!彼耄袥]有籃球、足球、網球這些項目呢?
在提出問題后,白澤微笑道:“沒有這些運動,你這么一說,的確還挺無聊的,畢竟生命在于運動啊。”
“說得沒錯!”孔龍重重點頭。
“就算是有再好的藥物,運動也是保持健康的重要方式啊。”
“對,運動還能使人心情愉快,身心放松?!?p> 他們仿佛看到這兩個男人眼中的無奈。
原來……運動愛好者和醫(yī)生還能有共同話題的嗎?頻道居然對得上嗎?
紀和風愣了一下,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面湯。
“還是快點吃吧……”
他們點的都是面湯,名字是“招牌面湯”,面條是細面條,加了蔥花、雞蛋、生菜、幾塊肉片以及兩只大蝦和兩個海白。
味道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放了多少味精……
“一碗面才七塊錢,這肉一定不是豬肉吧?”孫嘉澤打趣道。
“不,還真是豬肉,我認為你該懷疑的是這兩只蝦?!卑诐晌⑽⒁恍Α?p> 付茜茜忽然問道:“醫(yī)生,這里使用的貨幣是什么呢?”
“不錯的問題?!卑诐杀硎举澰S,拿出了一張面值一百的鈔票。上面只有顏色、數(shù)字,沒有其它圖案。
“RMB?”孔龍問。
“對,RMB,換成你們熟悉的紙幣,這種就算是假鈔。不過在這里,這是通用貨幣,一樣是國家控制生產流動?!?p> 聽完,紀和風他們點了點頭。
暫時不知道該怎么回去,那就多了解一點相關知識,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在他們的心中,都有了相似的想法。
“生命只有一次,我不知道你們最開始來到這里的時候經歷了什么,但這個世界正和你們生存的世界一樣,充滿未知的危險?!?p> “在陽光下會有陰影,在黑暗中也有光明。”
醫(yī)生的話,讓他們微微動容。
“醫(yī)生,我想問一下,關于潛能的事情……”孫嘉澤還沒說完,醫(yī)生就打斷道:“我先付錢,我們換個地方說。”
在付錢的時候,老板說道:“你們是來得最晚,吃得最久的客人?!?p> “那是因為太過美味了,我和孩子們都舍不得走?!卑诐尚Φ?。
老板找了錢,露出了笑容:“歡迎你們再來,要是能早點來,先付錢再慢慢吃的話。”
走出早餐店,看著街上面無表情的行人。
紀和風隨口問:“剛才店老板是不是不樂意了?”
白澤笑道:“畢竟我們的確占用了很長時間,而且現(xiàn)在又接近中午,他們也要準備午飯了?!?p> “畢竟是早餐店啊?!笨堻c了點頭。
“說起來,這里有警察嗎?”他問。
其他人也向白澤投去目光。
“這個嘛……”白澤摸了摸下巴,“的確有,只不過他們幫不了許多事情。比如——搜索一間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的酒店?!?p> 紀和風有些失望,還以為能通過借助警察了解到那家酒店的線索。
不過說起來,就算可以拜托警察,又該用什么理由呢?非法監(jiān)禁?謀殺?證據在哪里?警方會相信幾個小孩子的話嗎?
“你們不用擔心,就當作是一場噩夢吧。”白澤安慰道:“大家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愿意提起的過去?!?p> “可是酒店經理對我們做的事情……”向笛咬了咬牙,沒往下說。
白澤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已經沒事了,那個酒店消失了,在任何一個世界都不存在。你可以理解為‘灰飛煙滅’?!?p> 可我還想親手弄死那個混蛋。
紀和風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可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戾氣還是被白澤注意到了。
白澤在他耳邊說道:“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不會勸你大度,但要是對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憎恨,不如換一個目標?!?p> 換一個目標……?不存在了……?
紀和風沉默了。
走到一個自助售貨機前,孫嘉澤趴上去看了看,說道:“這里的零食好像沒有見過誒?”
“不好意思,能讓一下嗎?”兩個女孩走了過來,其中一個說道。
她們看上去和紀和風他們年紀相仿。
還挺漂亮啊……孫嘉澤退開了。
“擦口水?!笨垖χ吐暤馈?p> 等到那兩個女孩走了以后,白澤問道:“有哪些想吃的嗎?有想法要趁早說,走遠了就沒機會了?!?p> 向笛狐疑的道:“醫(yī)生不會是想讓我們多欠點錢吧?”
“然后讓我們當勞工?”付茜茜嚇了一跳。
“想什么呢?我會是那種人嗎?”白澤兩只手按在兩個女孩的頭上,“我現(xiàn)在算是你們的監(jiān)護人了?!?p> “我已經決定了,在你們獨立之前,就先跟著我學習?!?p> 他的話語雖然親切,可是完全沒有反駁的余地。
一般來說,不像壞人的人才有可能是最壞的吧……付茜茜沒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