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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江湖之嫡女歸來

第十七章 后院種菜遇貴人

鳳棲江湖之嫡女歸來 獄蝶MQ 4530 2019-10-09 08:05:00

  謝絕雪舞陪同的好意,岳翎一個人在諾大的國恩寺轉(zhuǎn)了起來。前殿濃濃的檀香味,實(shí)在撲鼻,便順著小路信步往后山走去。小路兩旁開著不知名的野花,再往外是大片的竹林,穿過一個門洞,岳翎被前方的點(diǎn)點(diǎn)藍(lán)色吸引了目光,走上前去,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片小菜園,而那藍(lán)色則是十分罕見的幽蘭花。這幽蘭花成活十分不易,開花時(shí)卻是芳香十里,數(shù)月不萎,岳翎也只在書里讀到過,但是還從未見過。許是看的太過認(rèn)真,也未察覺到殺意,連身后站了人也不知道。

  “小丫頭,你認(rèn)識這花么?”突然出聲嚇了岳翎一跳,一回頭就見一個老婦人笑呵呵的打量自己,老婦人五十多歲模樣,身著布衣,頭發(fā)簡單的由木簪固定在腦后,雖然是農(nóng)婦打扮,但隱隱有華貴之感。岳翎沒有察覺到惡意,便起身行禮:“不好意思,唐突了,這幽蘭花難得一見,竟看的癡了”,老婦人見岳翎對這花很有興趣,再見她舉止得體,不由得好感倍增:“是的,我的小孫子給我淘來的種子,不過認(rèn)識的人還真不多,這么多年丫頭你是第一個?!?p>  岳翎笑了笑,老婦點(diǎn)點(diǎn)頭,又捶捶腰:“老人家有點(diǎn)累了,不如丫頭你代勞幫我澆個水吧?!崩蠇D人本以為岳翎同以往的嬌小姐一樣,心高氣傲,怎么會干這樣的粗活,只是沒想到岳翎非但沒拒絕反而一口應(yīng)承了下來,也沒扭捏作態(tài),便上手仔細(xì)的按著她說的認(rèn)認(rèn)真真的澆起水來。看到岳翎不驕不躁,倒比同齡人沉穩(wěn)很多,老婦頗為贊許。只是岳翎戴著面紗多有不便,老婦也似看出,便道:“丫頭,將面紗取下吧,太麻煩了”。

  岳翎聞言一怔,畢竟她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也只想惡心一下岳家人,還真不想嚇到別人,“我的臉,有些嚇人,我怕······”岳翎難得有如此窘迫的時(shí)候,老婦笑了笑:“臉不過一副皮囊而已,我都這把年紀(jì)了,什么沒見過”。岳翎倒覺是自己多心了,伸手取下了面紗,便又忙活起來。其實(shí)她挺喜歡弄花花草草的,只因云離喜歡,小時(shí)候的她,經(jīng)常見云離一個人侍弄滿院花草,望著門口候著一個不歸人。

  老婦見岳翎臉上的痕跡,倒也不露聲色的一驚,便也知眼前的小丫頭恐怕有著非人的遭遇,但又不好問。岳翎忙前忙后,衣裙上沾了不少土和泥,但她也沒有在意,依舊慢條斯理的把十幾株幽蘭花澆了一遍水,不知不覺竟忙出了汗。老婦叫她小坐片刻,想要同她聊聊。不料晚鐘突然響起,岳翎算算時(shí)辰,秦苑等人也該上來了,便忙不迭的告辭了,老婦也未多挽留,看著岳翎離開的背影,從后面的茅屋中又緩緩走出一個婦人。

  “沈嬤嬤,你看這個丫頭怎么樣?”沈嬤嬤上前給老婦人揉著肩膀,笑瞇瞇的答道:“您心里明鏡似的,老奴不敢妄加揣測,只是這姑娘性子不錯,就是這容貌······”,沈嬤嬤沒有再說下去,老婦人也嘆了口氣:“是啊,就是這模樣可惜了?!?p>  滿身是土的岳翎回到禪房,把雪舞兩人嚇了一跳,兩人還以為岳翎摔跤了呢。岳翎也懶得多做解釋,梳洗一番,換了衣服。門外有小沙彌敲門送來了飯菜,雖是素菜,但做的倒是精致。雪棋接過,還贊道:“真不愧是國寺,這素菜都做得挺好。”岳翎掃了一眼,看著窗外晃來晃去的人影,唇邊勾起一抹微笑:“終于忍不住,要開始了么?”

  岳翎瞥了一眼雪棋手中的菜,看了眼雪舞,雪舞用銀針探過,卻是沒有問題,岳翎敲著桌子,心里卻在琢磨:路上風(fēng)平浪靜,飯菜也沒問題,難不成還有別的法子······不經(jīng)意間抬頭,就見一個小沙彌拿著掃帚在庭院里掃著落葉,時(shí)不時(shí)的看向她們的屋子,岳翎淺笑,難得秦苑聰明一回,連出家人都利用上了,不再挑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現(xiàn)在她倒很想見識一番這“深思熟慮”過的算計(jì)到底是什么。

  再一看雪舞盯著那些美食,垂涎欲滴的樣子,岳翎撇撇嘴,心里想著:雪棋這安逸的日子過的久了,連自己老本行的本能都快忘了。雪舞擰著眉頭,懟了懟一心撲在素齋上的雪棋,示意她窗外的人,雪棋為人機(jī)靈,放下了糕點(diǎn),用平和的語氣說道:“你看我,小姐還在洗漱,我差點(diǎn)忍不住就偷吃了,該打”。岳翎見雪棋反應(yīng)如此之快,也不由的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贊許。三個人湊在一起,紙筆交流,倒是未動聲色。

  屋外的小沙彌自以為動作自然,不知已被發(fā)現(xiàn),聽見屋里岳翎幾人已經(jīng)吃了飯,天黑前也并未出門,不多時(shí)又關(guān)了窗滅了燭火,便提著掃把假意兜了個圈,報(bào)好了信。

  看著他離去,幾人從漆黑的內(nèi)屋走了出來,岳翎的臉上已經(jīng)看不到絲毫溫和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寒意,那神情連雪舞看了,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雪棋此時(shí)也是一臉戒備,問道:“小姐,你說她們要干嘛?找人盯著我們一下午?”岳翎不語,轉(zhuǎn)身坐在了小榻上。

  夜色漸深,窗紙被輕輕的戳開小洞,一股白煙吹了進(jìn)來。岳翎幾人早就服了藥靈準(zhǔn)備的藥丸,不多時(shí),就見一把匕首伸了進(jìn)來,打開了門閂,三個高大的人影趁著夜色摸了進(jìn)來。看到帳幔里隱約隆起的人形,三個人拿著麻袋悄悄的往前面移去,那副猥瑣的樣子著實(shí)惡心,掀開被子,卻只見枕頭,三個人眼神一對,剛想轉(zhuǎn)身,黑暗中似有白綾劃過,剛剛還生龍活虎的三人被定在了原地,著急想喊卻無法開口。

  岳翎三人走了出來,怕驚擾了外面,幾人沒有開口,但是三個大漢卻讀懂了岳翎的口型:“在找我嗎?”看著岳翎嘴角嗜血般的微笑,饒是江湖大盜,此時(shí)也覺得后背發(fā)涼。

  雪棋在三人身上狠狠的踹了幾腳,雪舞則是拔刀就要結(jié)果了他們,真沒想到,秦夫人居然想出了這么下三濫的手段。岳翎及時(shí)制止了雪舞的動作,雪舞不解,但再想想她剛剛出手的又快又準(zhǔn),狠辣絕決,雪舞才明白,以前真的是小看岳翎了。

  岳翎指揮著雪舞和雪棋把三個大漢打暈塞進(jìn)麻袋,挪到后窗,慢慢移了出去。窗外煞靈接應(yīng),幾個人合力將三個麻袋拖到了國恩寺的后山樹林。通向后山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本應(yīng)鎖緊,如今卻是留著小縫,岳翎不用想也知,這幾個人肯定是從這進(jìn)來的了。

  夜色中的后山漆黑恐怖,風(fēng)聲颯颯作響,雪棋三人一人守著一個麻袋,岳翎負(fù)手而立,等著三個大漢轉(zhuǎn)醒。

  而不遠(yuǎn)處兩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這邊的動靜,肖煜的臉上勾起一抹微笑,這個小師妹越來越有意思了。下午來到寺里,他便去和老友凈慈方丈下棋,傍晚時(shí)分,錦書來報(bào),岳翎院中有異,沒想到他一盤棋完趕到,正好看到岳翎她們拖著麻袋往后山而來。雖是受命護(hù)她周全,但肖煜發(fā)現(xiàn),好像這小丫頭也沒那么弱呢,雖然沒見她自己動手,可身邊高手倒是不少,所以他也不急著現(xiàn)身,在一旁靜靜的看起了戲。

  麻袋里的人慢慢轉(zhuǎn)醒,卻渾身動彈不得,又被點(diǎn)了啞穴,再一看岳翎幾人完好無損,內(nèi)心懊悔道:就知道不該貪小便宜。見他們醒了,煞靈拱手道:“小姐,人醒了”,岳翎轉(zhuǎn)身慢慢道:“想活,就點(diǎn)點(diǎn)頭”,三個大漢瘋狂點(diǎn)頭,煞靈上前解了他們的穴,果然一個大漢剛能開口,便急著撒謊道:“小姐,我們找錯了人,你放了我們吧”,聽著如此蹩腳的借口。岳翎問道:“哦?那不知幾位要找誰呢?”一個大漢趕緊糾正,主動答話:“我們誰也沒找,我們就是······”,“難不成幾位半夜前來佛寺,是來燒香禮佛的么?”雪棋忍不住插了一句,岳翎沒空和他們插科打諢,便直言問道:“說吧,秦姨娘讓你們做什么?”三個大漢面面相覷,雪舞踢了一腳:“快說”,三個人似乎仍在權(quán)衡利弊,久久未言,“好啊,倒是挺有骨氣的呢,不肯說可以,那就帶進(jìn)棺材吧”,任憑幾人嗚嗚的想要開口,岳翎也懶得耗下去,無非殺人、劫財(cái)、劫色幾種罷了,直接揮揮手下了死令。

  煞靈和雪舞亮了短刀,剛想動手,卻忽覺一道力量襲來,打偏了刀,林中似有他人闖入,雪舞兩人剛想上前,岳翎已經(jīng)先她們一步而動,只是未等白綾飛出,來人已經(jīng)一只手將岳翎圈在懷里,另一只手捂住了岳翎的嘴。岳翎也沒想到來人武功這么高,加之沒想到可能還有后招,自己反應(yīng)到底遲了一些,不過聞到身后人身上的味道,岳翎收緊的心慢慢放了下來,拍了拍捂著自己的手,身后的人不舍的放開了岳翎,岳翎轉(zhuǎn)身看著某人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想嘆一句:怎么哪都有你。揮手示意雪棋兩人淡定下來,岳翎耐著性子輕聲道:“煜王殿下,好巧啊,半夜不睡覺,出來散步么?”。聽到來人的身份,雪舞兩人也是一驚,這夜半來人竟是七皇子?

  肖煜上前慢慢的說道:“這番良辰美景,好戲開鑼,本殿怎么舍得睡覺呢”,不知怎得,看著到自己胸前的岳翎,肖煜惡作劇般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動作自然的很:“小丫頭,你沒事吧?!痹吏峥此駬崦櫸镆粯用俗约旱念^,閃身一躲,沒好氣道:“沒被別人劫了色,倒差點(diǎn)被煜王殿下捂死。”肖煜收回了頓在半空的手,聞言也不生氣,再看看地上麻袋里橫七豎八的三個大漢,自然也知道發(fā)生了何事:“怎么,打算殺了他們?”肖煜悠悠的問道。

  本來被肖煜撞破,岳翎心里已是不悅,如今又聽聞他這么問,面色一冷道:“怎么,煜王殿下還想再救一次么?”肖煜看了她一眼道:“小丫頭,在佛門清凈地殺人可是要遭天譴的,你不怕么?”聽著肖煜調(diào)侃的語氣,岳翎心里涼意漸生:“如果佛真有這么靈驗(yàn),我想這世間善惡會分明一些”,五年前的清屏寺,五年后的國恩寺,哪一個沒有供奉滿殿神佛,可是面對不平事,也不過一堆泥塑之身罷了,又有何用,所以岳翎從不信佛。

  肖煜看著岳翎臉上變幻的神色,便覺她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哎,真是個狠心的小丫頭呢,對別人狠心,對自己也狠心”,岳翎知道他指的是慶功宴之事,便反問道:“那又如何?”肖煜狡黠一笑:“如何?這么狠的小丫頭嘛,嗯,本殿喜歡”,肖煜一句話尾音拉的長長的,岳翎聞言,也只當(dāng)他又沒正行了。不想跟他扯皮,便又轉(zhuǎn)身想著雪舞幾人走去。某位皇子在后面“痛心疾首”道:“怎么小丫頭,你不信?”錦書在后面,表示他家殿下此時(shí)的表情真是沒眼看,“煜王殿下,如果你不救人,就不要在這妨礙我殺人,我還想早點(diǎn)回去睡覺,可以么?”折騰了大半夜,岳翎的聲音都染上了困意。

  肖煜抱著手臂道:“好吧好吧,那我再問一句”,說著上前示意雪舞拿下一個大漢嘴里的抹布,雪舞看了一眼岳翎,岳翎沒有反對,她也想看看這個肖煜要做什么?“告訴我,你們要做什么?沒準(zhǔn)本王心情好,就饒你們了”,肖煜輕飄飄的話里滿滿的蠱惑意味,大漢剛剛以為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jìn)鬼門關(guān)了,沒想到還有轉(zhuǎn)機(jī):“我說,我說,是有人給我們銀子,說今日國恩寺來了一位高官家里的小姐,生的貌美如花,告訴了她住的屋子,又讓人在后院小門留了縫,吩咐我們把那位小姐裝進(jìn)麻袋擄走,我們要將她怎樣統(tǒng)統(tǒng)不論,只要明日開寺前扒了衣服扔在寺院門口即可,我都說了,饒了我們吧”,大漢還在求饒,肖煜卻似沒看到,黑暗中雙手攥起,臉上玩味的笑容也不見了,內(nèi)心罵道:“該死的,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小丫頭身上來了。”岳翎看著肖煜含了怒意的雙眸,心里納悶:這七皇子怎么感覺比自己還生氣。

  肖煜收了收情緒,走到岳翎面前:“小丫頭,殺了他們,你不覺得太便宜了么?這做壞事啊可不是這么做的,還是本殿教教你吧”,岳翎見肖煜的態(tài)度反復(fù)無常,一時(shí)也難以拿捏,他究竟是何意?看著一臉警惕的岳翎,肖煜勾勾手不知附耳跟錦書說了什么,便跟岳翎道:“走吧,我們回去,其他的留給他們吧”。岳翎滿心疑問,立在原地不動,肖煜拉著岳翎大搖大擺的往回走,岳翎想掙開,奈何手完全被攥在肖煜手中,根本用不上力氣,只能任由他牽著。

  煞靈、雪棋和雪舞本欲跟上,卻被錦書眼疾手快攔下:“兩位姐姐,我家殿下吩咐了事要做,放心,岳小姐跟我家殿下在一起安全的很?!?p>  雪棋和雪舞看著和傳言中不著調(diào)的七皇子如出一轍的錦書侍衛(wèi),雖然疑惑,但看岳翎兩人也好像相熟,便留下跟錦書一起。不過兩人發(fā)誓,如果事先知道肖煜的吩咐,她們打死都不會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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