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阿家就比較安靜,除了顧青霞話話比較多,其他人也說不上記幾句,現(xiàn)在更是氣死沉沉。
各自沉盡在各自的情緒中。
阿思杰跌坐在門口閉著眼睛,眉心深深皺起。
三個人之間壓抑的氣氛持續(xù)了2天之久,期間兇手也沒有什么動靜,阿思杰依然早出晚歸,人單力薄靠他自己完全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晚上,黎彬回去。
作為‘同居者’黎彬將這兩天的發(fā)現(xiàn)與阿思杰做了探討。
客廳內。
“你說兇手今天寄了小孩的手指頭到警察局?”阿思杰指甲嵌近肉里,咬牙切齒的說。
“對,根據(jù)指節(jié)的大小可以判斷是五六歲孩子的,兇手在消停兩天之后要對孩子下手了?!?p> 阿思杰:“所以現(xiàn)在依然沒有線索嗎?那之前兇手用的車呢?”
“根據(jù)瞎子的口供,那個車是兇手找來,瞎子對車的事情一無所知,我們也找到了監(jiān)控錄像里的人,那人是租車公司的員工,在租車公司找到了承租人的信息,核對后發(fā)現(xiàn)身份證明、駕駛證以及信用卡都是張xx的,租車日期是張xx死的前一天?!?p> “兇手是早有預謀?”
對他們而言,兇手最開始的時候所挑選的作案對象都已精神病患者為主,由心理或言語暗示控制人來達到自己的作案目的,到現(xiàn)在兇手開始自己作案,跟兇手每一次作案的對象都不在他們預料范圍內,可看似無計劃的作案,兇手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考量的細致入微。
“呸,媽的,社會的敗類,人渣!”阿思杰雙眼猩紅,破口大罵。
黎彬皺眉,下意識看了一眼阿園的房間,提醒道:“小聲點?!闭f著他心中隱隱擔憂,最近這兩晚上他都看到那幅畫面,越來越清晰,那種伸手可觸的清晰讓他害怕。
黎彬繼續(xù)開口道:“這兩天我把對兇手的心里側著畫像有做了梳理,我們來看一下?!?p> “嗯,現(xiàn)在‘紙上談兵’希望能有一些幫助!”
確實對于他們現(xiàn)在來說,心理測寫畫像所能獲得的線索微乎其微。
黎彬沒有反駁阿思杰的話,長舒一口氣,找出紙筆來。
“性別:男
年齡:28到35歲之間
職業(yè):無固定職業(yè),但是有職業(yè)偏向,比如擅長做心理相關的職業(yè),這類職業(yè)接觸的人不會太多。
性格:內斂,自負,有極強的反社會性人格障礙。
社會背景:生活富裕,是個追求精神升華的人,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家庭狀況:未婚。
喜好:觀察人性心理,了解心理方面的書籍。
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
”這次兇手的心理側著畫像要比上一次更完善些。
“兇手極有可能是本地人。”黎彬末了又加上一句。
“所以,兇手很有可能把孩子藏在自己家里?!卑⑺冀苷f。
這時候阿園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兩天沒有仔細看過,此時的阿園面白如紙,蔫的像霜打的茄子,身上還是前兩天葬禮上穿的衣服,已經(jīng)皺的不成樣了。
一雙眼睛在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臉上疲憊且緩慢的眨著,兩片全無血絲的薄唇輕輕張合,沙啞的聲音從她喉嚨中飄出來:“我餓了!”
極為簡單的三個字讓兩個人一楞,阿思杰迅速反應過來:“想吃什么,我這就去做?!?p> 這兩天阿園滴水不進把自己關在屋里,兩個人在外面心焦不已卻什么也做不了。
“渴不渴?”黎彬手里還拿著筆幾乎是竄到冰箱面前,然后飛速拿出一瓶水擰開再小心翼翼地放到阿園面前。
阿園面無表情盯著黎彬看了一會,然后接過水喝了一口,走到沙發(fā)旁邊坐下,視線放在那頁薄紙上。
“我要參與調查?!边@兩天她想了很多,心情也平復了不少,雖然現(xiàn)在還不能介懷黎彬和阿思杰,但她還是決定借助黎彬和阿思杰的力量先報仇。
“好!”黎彬答應的很干脆,沒有任何猶豫。
“我扶你去洗漱,等會兒吃點飯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一起去。”
對上黎彬堅定、清澈眼神阿園差點哭了出來。這個讓她動心的男人……如果能一直像以前多好啊~即使那時候她只能坐著、只能卑微看著他,如今心里卻更多的是怨恨。
她轉過臉拿過那一頁紙,假裝自己在看兇手的心里側寫畫像。
“不,我不困!”依舊啞著嗓子。“我想聽你們繼續(xù)說,早點找到兇手,那個孩子就安全了?!?p> 黎彬現(xiàn)在也是盡量順著阿園的心意,拿過阿園手里的心理測試畫像?!皶业絻词值?!”
阿園不想浪費一點時間沉浸在自我的自哀自憐中,閉上眼睛憋了口氣,直奔主題而去:“剛剛聽到你們說兇手可能是從事心理方面的職業(yè),如果是心理方面的職業(yè),那有沒有可能就是心理咨詢師?!卑@慢慢回憶著,她好像記得在之前有接觸過這方面的人,就在本市。
會不會是他?
那一個每個月都會在她店里訂花的人。
“今天是幾號?”她問。
黎彬遲疑了一下,回答:“22號!”
22號,也就是還有兩天她需要將花寄到南城別墅區(qū)。奇怪,為什么這一次沒有打電話來通知她。
看阿園絞盡腦汁想東西的模樣,黎彬忍不住問道:“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了嗎?”
阿園:“花店的一位客人,他好像是的心理咨詢師,人挺好的,話也不多,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的,那個人每個月都會來我這邊訂花,每個月都會提前通知我送花的時間地點,我在想他這個月為什么還沒通知我?”
阿園越說聲音越小。
“你是懷疑他?”憑空的懷疑?
想到這黎彬只覺得是阿園想多了,太渴望找到兇手了所以對任何人都抱著懷疑。
“你太累了,他就是你花店的一個客人,會不會是你想多了!”黎彬的手摸了摸阿園的頭。
本來阿園也又點沉浸在黎彬的安慰中,下一秒突然來了脾氣,一把打掉黎彬的手,語氣憤怒:“我沒有想太多,我為什么不能懷疑他,他是個男的,家庭也很好啊住別墅區(qū),他30歲左右也是單身,關鍵他是學心理的,我為什么不能學懷疑?你的心理測寫上基本上和他全對,為什么不能查查?”
其實剛開始阿園也只是想想,越說她越覺的跟側寫畫像很像,她懷疑也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