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ㄊ瓣懀?p> 再次醒來,晃晃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酸痛,尤其是脖頸捱那一掌,后勁還在。一側(cè)臉,卻見敖絮絮在他身旁輕輕啜泣著,于是他問:“絮絮,你怎么在這?”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覺醒來就在這里了,師兄找不見我一定很憂心?!?p> “看來孟三秋早就謀劃好了啊......”晃晃頂了頂肩,撐在墻上半坐起身。
“你這是什么意思?”敖絮絮抬起起盈盈淚眼問他。
晃晃于是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講給敖絮絮聽,敖絮絮哭得更大聲了,“我們知道了他的事,他會不會殺我們滅口?”
“會......”晃晃吁了口氣,又淡淡道:“不過我們還有機會活著出去?!?p> “什么機會?”敖絮絮細細打量著密室四壁,絕望得不得了。
“我趁孟三秋說話的功夫,偷偷在房間里留了個東西,阿軒再回去,一定能夠發(fā)現(xiàn)。他順藤摸瓜,就能找到我們?!?p> “那要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你留下的東西呢?”
“那便只能聽天由命了......”少帝說得一臉坦然。
“我不想死?!?p> “放寬心。若真有事,不還有我陪著么?”
“......”
“如果能出去,你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干,我只想見到我?guī)熜??!?p> “你想見肖逸?那冰塊有什么好的?”
“師兄才不是你們看來那般冷漠。從爹爹走后,師兄就開始變了,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以前,他可喜歡笑了......”
晃晃想象了下肖逸微微一笑的場景,實在有些畫風(fēng)慘烈。于是他搖了搖腦袋,趕緊把畫面擠出腦海。
其實他也深知肖逸算是磊落之人,不然憑借得了敖放功法五六成真?zhèn)鞯男逓?,要滅了如今的劍嘯山莊也并非沒有可能。肖逸卻偏偏瀟灑而來,又悄悄地查探著兩年前的蛛絲馬跡,可見孰是誰非,這人想要看到真相再行其是。
晃晃雖對敖絮絮存了點不怎么磊落的心思,可身為一國之君的氣度他還是有的,比如后背說人壞話這種事他是做不出來的。于是他又開始安慰敖絮絮,“你師兄人看起來是兇巴巴的,但你爹爹離世,多少人盯著你家。大冰塊若不振作起來,又如何護得住你敖家滿門?”
敖絮絮點了點頭,“我知道。”
見她一臉焦憂,晃晃便又換了個話題,“對了,你是怎么進來的?”
“我跟師兄賭氣回了屋,正要午睡?;ɑê鋈粡男〈疤鋈?,我便要出門尋它。也不知怎的,那個時候,外面一個看守也沒有。
我追著花花到了后山,感到有人靠近,沒未看清是誰就暈過去了。等再醒來,就在這里了?!?p> “那貍貓你可曾找到?”
“跟丟了?!?p> “我們有救了!”晃晃忽然眼前一亮。
“什么有救了?”
“貍貓對熟悉的味道特別敏感,倘若那只貍貓回屋發(fā)現(xiàn)你不在了,你說它會不會尋到這里?”
“話雖如此,可花花一向頑劣,也不知它何時回房......”
聞言,少帝又垂下了頭,也覺這不是個好法子。
“孟掌門抓我是為了威脅我?guī)熜?,可他抓你又是為了什么?”敖絮絮突然問他,“莫非你也有什么來頭?”
晃晃吸了吸鼻翼,一臉淡定,“我不過區(qū)區(qū)小人物,并無多大來頭。只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他的事,差點要被他滅口而已?!?p> “也不知你家里的管家會著急成什么樣子?!?p> 晃晃點了點頭,“天亮之前他若還沒我的消息,只怕此次所有參與武林大會的代表和他們身后的門派都要遭殃。大概就如戲文里‘伏尸千里,血流成河’描述那般?!?p> “你不是說你是小人物嗎?”
“但他不是啊?!?p> “......”敖絮絮忍不住追問了一句,“那他是什么大人物來的?”
“也就武功天下第一,順便身負各種不可為外人道的神秘身份。”
“......”這樣的人給他當(dāng)保鏢,還敢說自己是小人物?
“絮絮,你這倒提醒我了。如果我們不趕快出去,到時不計其數(shù)的無辜之人恐怕都要受到殃及?!?p> “可我們現(xiàn)在完全沒有辦法出去。我已經(jīng)查看過,連開門的機括都在外面。”
“所以我們現(xiàn)在開始要冷靜下來,等著他們或者孟三秋來?!?p> “孟三秋還要來?”
“事情完了,可不得殺人滅口么?”
“太可怕了!”
“從現(xiàn)在開始,你我活不活得下去,全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