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才將自己的名字說出,剎那之間,幽幽碧色火焰陡然涌出,連慘叫聲也未曾留下,霎時消散。
寧苛始料未及,那幽幽碧色火焰將張承平燃燒殆盡之后,又向著寧苛洶涌而來。
“日焱!”
不過還沒等日焱光焰出現(xiàn),這碧色火焰如同落在火中的雪花般,不見蹤影,一如從未出現(xiàn)般。
接連兩次發(fā)動日焱,寧苛臉色蒼白,即便是真正的得到了傳承與天都建木意志的認(rèn)可,但每次發(fā)動日焱,消耗的,仍舊是他的精氣神。
寧苛發(fā)動日焱的上限是三次,如果再來一次,他就真的成了軟腳蝦,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叮咚一聲,張承平所在的位置,跌落下一個泛著灰黑色光芒的圓球,滴溜地滾到寧苛腳邊。
“行走大人,檢測到事件物品,是否選擇獲取?”
寧苛看著腳下的圓球,不過他沒有貿(mào)然選擇撿起,而是果斷選擇了發(fā)動眼識。
“【花青冥紙靈】
出產(chǎn):黃-甲申二十
品質(zhì):精良
描述:黔有巫者,血養(yǎng)之人,沁之為花,年久為青,以精血驅(qū)之,乃可用,蠱毒蟲蛇,皆可用之。
附加狀態(tài):1、可令持有者獲得蠱毒免疫
2、可使持有者獲得蠱毒加成,耗費一定精血用于攻擊敵人
3、可令持有者獲得三次全屬性加成,需以精血為代價”
寧苛視網(wǎng)膜前浮現(xiàn)出關(guān)于【花青冥紙靈】的相關(guān)信息,并沒有什么負(fù)面?zhèn)π?,他才撿起?p> 而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執(zhí)行者的提示音。
“行走大人,您已選擇綁定【花青冥紙靈】,請注意,綁定之后,不得解除,如需解除,可選擇獻祭天都秘藏,通過花費天都點數(shù)予以解除!”
忽然之間,寧苛手上的【花青冥紙靈】竟然直接化作一縷青煙,鉆入寧苛的指尖。
“淦!這么坑人!”
寧苛滿臉黑線的看著鉆入自己指尖的青煙,如同蛇般不斷盤繞在自己的手臂上,漸漸凸顯出一個青黑色的怒目武將,如同紋身般。
“行走大人,檢測到您有詆毀侮辱天都建木意志的行為,對您進行第一次警告!”
耳邊響起的提示音,將寧苛即將噴薄而出的芬芳生生給堵了回去。
“強盜行徑!坑了人還不讓說,淦!”
“第二次警告!”
寧苛乖乖閉嘴,連腹誹心謗都不能,汝觀,人為否?
“解除【花青冥紙靈】所需天都點數(shù)是多少?”
雖然顯示【花青冥紙靈】沒有特別影響自身的負(fù)面作用,但是如同強盜般的行徑,著實讓人心里不舒服。
“行走大人,解除綁定所需天都點數(shù),一萬五千點,是否選擇解除綁定?”
“否!”
寧苛黑著臉接受了既成事實,沒辦法,誰讓自己沒有錢。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雖然需要用精血供養(yǎng),但自己好歹也獲得了三個技能附加,總歸來說,也算是好事。
“姓名:寧苛
行走評級:歲星巔峰
傳承:東君【覺醒峰值一階55%】
狀態(tài):【東君-九歌】【日焱-真】冷卻中(24h)【紙靈-蠱毒免疫】
專精:武術(shù)體術(shù)80%冷兵器80%
技能:1、【九歌】
2、【日焱-真】
3、【穢血】:以蠱毒陰穢之血攻擊敵人。
蠱毒為穢,血引為載,穢土降臨!
4、【紙沁】:行走全屬性加成。
風(fēng)起紙飛,沁血為青,陰穢臨身自在極意!”
雖然很不舒服被強行綁定,但是多出來的三個技能全部都是極為實用強力的,倒也稍稍緩解了一下寧苛心里的不爽。
將玉璽收入個人空間,寧苛走出后院,這里隨著張承平的魂飛魄散,陰冷穢氣的氛圍也減輕了不少。
回到房間中時,郭雀兒仍舊睡得正香,鼾聲如雷。
果然,真是心寬迷糊好過活。
寧苛卻沒有選擇休息,他還是有所疑問,張承平的魂飛魄散,太過詭異突然,如果說那個說出極樂州真實所在的鼠妖自爆,還有著豬妖與禁婆的印證,那張承平的魂飛魄散,著實有詭。
思慮再三,寧苛只感覺當(dāng)時有種被人盯上的芒刺在背感,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寒風(fēng)依舊呼嘯凜冽,桌子上的半截蠟燭,已經(jīng)行將燃盡,寧苛坐在椅子上,橫刀司命抱在懷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假寐。
想不通,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吧。
汴京城朱雀門緊閉,后半夜之后,巡夜宵禁的金吾衛(wèi)全都?xì)w營睡覺,而那些供人飲酒作樂的酒肆瓦子也打烊關(guān)門,御街上一片冷清。
而朱雀門外,還有三個望門興嘆的人。
胖道人青峰牽著馬,而瘦道人碧水則是打量著朱雀門旁城墻的高度,而身著紫色太極道袍的尹善,則是老神在在地騎在馬上,等著自己的這兩個老師侄想辦法進門。
汴京城外,雖然是大梁的都城,但因為苛捐雜稅,城外除了荒地之外,別無村莊與客棧。
即便是有,也早就緊閉大門,任誰敲門也是不開。
亂世需小心,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很何況還是兵匪不分的時節(jié),半夜三更,過路的能是好人?
不對,尹善與青峰碧水三人但是好人,當(dāng)然對于妖精鬼魅來說,這仨可不是好人。
“你們倆想到辦法沒有?你們想把師叔凍死???”
尹善雖然騎在馬上老神在在,但也凍得夠嗆,見青峰和碧水兩人還在發(fā)愣,不由得催促道。
青峰憨厚笑道:“師叔,你這就是打趣了,在山上都沒有凍死,你要是下山留給凍飛升了,師父可是得謝謝我們倆呢!”
尹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滾!”
也就是碧水一個在認(rèn)真想辦法:“師叔,這大門關(guān)了,就算是咱們有功夫,這五六丈高的城墻,咱們也只能干瞪眼?!?p> 聽了碧水的一番話,青峰連連點頭:“沒錯沒錯,這么高的城墻,翻不過去,翻不過去!”
似乎是怕小師叔尹善讓他先試試,青峰連用兩個疊句。
尹善聞言從馬上跳下來,蹦起來給了青峰一記爆栗:“笨啊!你們師父就是這么教的嗎?動動腦子啊!兩個師侄!”
每個字都加重語氣,尹善的手也加重力氣,痛得青峰胖臉直抽抽:“師叔,你別總打我一個啊,那還有一個呢?!?p> 碧水趕忙收斂起來自己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正色道:“師叔,您說的是用符箓?”
尹善這才露出笑容:“終于有個明白人了,就是用符箓。”
“可我們帶的都是除妖的符箓,總不能直接把城墻給轟塌啊。”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到家了!”
說著,尹善又蹦著給了青峰一記爆栗。
“師叔我也沒有帶其他符箓?!?p> 青峰眼中浮現(xiàn)出得救了的喜色,這回挨打的總不會是他了吧?
可尹善卻又給了他一記爆栗:“為什么總是打我一個?”
“哦,他太高了,打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