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影磕了個頭退了下去,這才發(fā)現(xiàn)手心都是冷汗,暗自慶幸:能僥幸逃過一死,說明王爺此時心情不算太差!
景修走上前去將茶杯端了起來遞給一旁的鏡形,吩咐道:“去給王爺重新沏茶”,
鏡形接過茶杯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景修抱了抱拳,匯報了這七日審訊的情況,當然也包括了命盤出現(xiàn)裂隙以及葉清桐今日醒來后一系列奇怪的言語,
墨清洹始終低垂著雙眸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手指在桌子上交替的敲打著,仿似對景修的話興趣缺缺,
只是聽到最后的時候,墨清洹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倏地抬起頭,燦若星辰的黑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澤,
景修說完,安安靜靜的待在原處靜候命令,
墨清洹沉默了片刻,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雙眸中溢滿了野獸發(fā)現(xiàn)了獵物般的欣喜,“前幾日,你說,太子殿下在試圖買通大牢里的衙役?”
景修抱拳,應(yīng)承道:“是的,連續(xù)七天,千方百計,因為是死刑犯,所以攔住也容易”,
墨清洹唇角彎起更大的弧度,“放他的人進去,不要被發(fā)現(xiàn)”,
景修微怔,明白了墨清洹的意思,抱拳道:“屬下知道了,定然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的人進去”,
跟了墨清洹多年,景修從不去揣測墨清洹的意圖,他只需要絕對的服從。
墨清洹的視線看著皇宮的方向,冰冷的眸光里浮現(xiàn)出些許玩味,緩緩道:“師父?”
似乎這兩個字對他而言有著十分重要的深意,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墨清洹眉頭蹙了蹙,問道:“來了幾年了?”
景修端正的站在一旁,聽到門外的動靜,答道:“五年”,
墨清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十五歲就會算計本王了,有趣”,
鏡形端著茶杯走到門口,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安,可想到剛才鏡影似乎觸怒了王爺也不過被杖責五十,便也將心放了回去,
鏡形走到門口,定了定神,低聲道:“王爺,茶來了”,
話音落,一陣強勁的掌風從屋中席卷而出,鏡形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被擊飛,
掌風極強,一招斃命,
鏡形的身體重重的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倒地不起。
墨清洹理了理袖子,輕飄飄道:“給太子殿下送回去”,
景修朝著墨清洹俯身行過禮,徑直走出門口,停在鏡形的尸體旁,伸出腳踢了踢,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打開,淡紅色的液體從瓷瓶中流到鏡形身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片刻后,原地只剩一灘血水,
景修收起瓷瓶吩咐道:“將血水收集起來給太子殿下送去,用作花肥甚好,別浪費了”。
*
刑部大牢里。
葉清桐是被一陣香味叫醒的,她猛的睜開眼,悲哀的發(fā)現(xiàn)她還在大牢里。
看來,師父真的是一點沒都有要和她開玩笑的意思,
拯救世界?開什么國際玩笑!!
她現(xiàn)在連自己都拯救不了!
“清桐姑娘——”,不遠處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輕喚著她,
葉清桐循聲看去,入眼的就是一張精致乖巧的小臉,雖然穿著小廝的衣服,但一眼就能認出是個可愛的萌妹子,
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