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住的地方離墨清洹竟然這么近,
原來她就跟墨清洹住在同一個院子里,中間不過隔了幾間房的距離,
從前面的房間里傳出的墨香味來看,應當是墨清洹的書房,
走到離門口只有幾步的距離,景修停了下來,轉身朝著葉清桐和小七微微頷首,溫和道:“方才王爺離開后,二位曾在房中暢談,王爺?shù)囊馑?,是希望二位將之前談話的?nèi)容跟王爺再細說一遍”,
葉清桐一臉懵:啥、啥玩意兒?
回過神來,葉清桐只感覺一股涼意從后背嗖嗖的竄至全身,
一首涼涼送給自己——
小七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臉“唰”的一下白了,
完,完了!
小七腿一軟,就要栽倒在地上,被葉清桐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
小七心中懊悔不已:她剛才可是把墨清洹結結實實的罵了一頓??!
她倒是不是害怕這個,罵了就罵了,反正她也沒罵錯,可連累到了清桐姑娘可如何是好??
要殺要剮她都認了,可要是清桐姑娘有事,她如何跟公子和太子殿下交代!
看到小七如此害怕,葉清桐反而冷靜了下來,
她想著:難道墨清洹那狗東西剛才根本沒離開,而是躲在在外面偷聽??
可轉念又想:他堂堂一個王爺應當不屑于做聽墻角這種下作事吧?
肯定是他手下的人偷聽到什么然后跟他打小報告?。?p> 葉清桐心懷僥幸的想:既然是他手下的人傳達,應當會打些折扣吧?
沒哪個不怕死的敢把她們罵他的話原原本本的說給他聽!
她和小七可是傾盡了畢生所學,能想到的惡毒詞匯都用盡了,誰真有那個膽子估計還沒匯報完就會被墨清洹挫骨揚灰!
這么一想,葉清桐松了口氣,轉而又忍不住在心里把墨清洹好好的問候了一遍:看來這個蛇精病根本沒打算放過她,只是想把她的傷養(yǎng)好了再一刀一刀割回去!
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抵死不認,反正又沒有錄音,她怕什么?
打定主意,葉清桐將小七穩(wěn)穩(wěn)扶住,看著景修,譏誚一笑道:“王爺對女孩子間的體己話也會有興趣?”
景修淡淡一笑,微微頷首,沉默的做了個“請”的動作,
小七轉過頭看向葉清桐,見她朝著自己眨了眨眼,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仍是有些心虛:墨清洹此人不太好糊弄的吧?
可眼下也沒別的辦法,小七只得點了點頭,暗暗打定主意:一會萬一兜不住,她就攬下全部的罪責,定要護清桐姑娘無虞??!
兩人視線交織在一起,一時之間相顧無言,
一聲嗤笑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體、己、話?”墨清洹慵懶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拖著長長的尾音,慢吞吞的咬著這三個字,細細咀嚼,
葉清桐抬起頭看到不知何時墨清洹已經(jīng)走出了書房,懶洋洋的立于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二人,微抿的唇勾起涼薄的弧度,幽黑的雙眸如兩汪深不見底的寒潭,幽深的讓人不敢直視,
看上去本是賞心悅目的翩翩公子,可骨子里卻陰狠的讓人膽寒,
手心中小七的手冰冷無比,葉清桐咬緊牙關、鼓足勇氣在心里盤算著如何去應付這個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