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會記仇嗎
舒安安將懷里的人推開,轉頭對他狠聲道:“再多嘴小心姐將一百塊全換銀幣砸死你!”
“是親姐,親姐,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哈”
陳培思說罷趕緊退邊站,謝雨潤著眸子說道:“安安,我的安安,你來多久了?你等我多久了????”
舒安安一邊整理著謝雨貼在臉頰上的頭發(fā),嘴里說道:“行了別哭了,你看看你這妝都花成啥樣了,餓不餓啊,走我們去吃好吃的!”
謝雨掛著眼淚蹦道:“好!今天你最大你說吃什么咱就吃什么!”
這時旁邊站著的陳培思眼睛一亮,說道:“誒我知道一家鹵煮店不錯,尤其晚間那廚子做的配菜,保證最后那筷子都要被你們舔成牙簽”
“滾,惡心死了”
舒安安一記白眼送他,謝雨趕緊纏上她的胳膊:“安安我們別理他,走,咱們快上車去找吃的地兒去!”
“喂喂喂!你們兩個沒良心的,爺說的可是大實話知道嗎!”
——
停車場較暗角落里,一輛黑色轎車的副駕駛窗戶緩緩降下,秦銀岳望著那輛車消失的拐彎地方,許久才收回目光。
“看見沒,就是她身邊的這個經紀人助理叫我給你的U盤,這人好像叫,叫什么來著?”
“你說這小子怎么就這么本事,還把完整的錄音給搞到了……嘖,在聽嗎?”
秦銀岳自顧自說了一通,后排座椅上已換了身休閑服裝的男人才冷聲回了他一句。
“話多”
秦銀岳無趣得轉頭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接著道:“季老師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說你整的這出她因此就恨上你了怎么辦?”
“……”
后排座上,男人抵在膝岸上的雙手不自覺間往內輕收,不久便再次傳來秦銀岳的聲音。
“我是真不明白了,你圖啥啊,啊?哥給你講除了蜜獾平頭哥和非洲水牛、最是記仇的就是女人這種生物了,是,人雖然把你當自己偶像喜歡不得了,可這次對的什么事兒你不知?冠軍之座啊,人可是付出了全部心血去往那個位置拼的……我一旁人看著這結果都覺得痛心疾首,季蘭杦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次是真的完了”
停車場里的光線有些昏暗,僅有的光暈映在后排座椅上那男人的臉頰上,許久,男人輕啟的唇子張了張,沉聲緩道。
“記仇嗎……”
也只有知根知底的秦銀岳才清楚,這廝看似久經戰(zhàn)場,實則就是一感情白癡。
秦銀岳快速回道:“對啊她肯定會記仇的,你想想啊,人好不容易拼到這最后一步,離那冠軍也只有一步之遙當幾乎所有人都在支持她的時候你非要站出來大義滅親,季蘭杦,都說你雙商逆天怎么關鍵時候你就,唉反正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
“你不懂”
季蘭杦冷聲道,秦銀岳兩眼一翻,說道:“是,我不懂,你不和我說說我怎會懂?快告訴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秦銀岳可能忽略了一點
有些話,他怎會對除了她以外的人講……
就在秦銀岳歪著脖子等答案的時候,季蘭杦抵膝的雙手又收了收,接著一臉嚴肅道:“記仇了,要怎么辦”
突然換了頻道的秦銀岳懵道:“啥?噢噢,這個嘛你就問對人了,首先,你要親自去給當事人賠禮道歉求得對方的原諒,其次,你要用行動去補償人家的損失,誒精神物質方面的統(tǒng)統(tǒng)不能少,明白了嗎?”
秦銀岳說完感覺又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身后的人才終于回應他道。
“我想想”
“算了你快好好想,我這免費代駕要出發(fā)了!誒我們是直接回家還是去哪?要不就去他們說的那家鹵煮店?別說我還真挺想去試試那小子說的那什么晚間配菜,怎么樣去不去?”
“回家”
“回就回你兇什么真是”
————
月明星稀——
某酒樓一碩大雅廂里,風格奢華,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斑斕彩光,兩個大圓桌上剩著許些美酒佳肴,桌上沙發(fā)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個醉醺醺的女人。
一個小時前,那三人本想就單純來吃吃飯,結果遇見隔壁桌的全是《新星》選手,除了沈春月,其他皆全部到齊這下熱鬧了,大家聊開心了,也喝多了。
幾個沒怎喝酒的工作人員紛紛收拾著這片狼藉,陳培思來到沙發(fā)前,看著沙發(fā)上的謝雨舒安安和楚曉沫如一堆蛇般纏在一起,忍不住長呼了口氣。
“起來,起來我們回家了”
陳培思挨個兒踢了下她們的腳底板兒,謝雨突然‘詐尸’般彈就起來,同時嚷道:“喝!喝!”
“祖宗……別灌我……”
舒安安抱著她的大腿喃道,謝雨神子一定,很快發(fā)現(xiàn)桌上還剩了些酒,即刻就去抱起那酒瓶往自己嘴里倒著,與此同時舒安安被她從沙發(fā)上直接拽到了地上,舒安安即地“?。 币宦晳K叫,被嚇醒的楚曉沫“哇!”一聲就哭了起來。
此時獨醒的陳培思似乎就要原地崩潰,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想了想還是先沖去把那正在給自己灌酒的女人攔了下來:“要死啊你,喝這么多干嘛!給我!”
謝雨死地抱住酒瓶,熏著一雙迷爍的眼睛望著他,身體也不受控制地晃動著:“我開心不行嗎?”
陳培思握著酒瓶的手也絲毫沒有退讓之意,冷哼道:“你以為我不知?你開心就不會喝酒,你喝酒只會有兩種原因一,壓力大,二心情很差!給我!”
陳培思說罷又去奪她酒了,謝雨用力一拽,同時怒道:“你以為你是誰?。∥倚那樵鯓幽阏f了算嗎!我就喝!”
“真是,沒救了,沒救了……”
陳培思望著她痛心疾首搖著頭,謝雨抬手粗猛地橫擦下嘴角,說道:“你說什么?”
于是陳培思語氣也變得不怎么友好了:“我說你氣不過有本事就去找他問問清楚??!問問他季蘭杦到底幾個意思幾個意思!”
謝雨明顯愣住,很快又搖擺起來,瓶子里的酒被她晃得咣當直響:“他,不問!愛咋咋地!”
“喲,本事了啊,不問就不問快把酒給我乖了,咱回家了啊,回家再說”
陳培思說罷預將她手里的酒瓶重新奪過,發(fā)現(xiàn)她那掛著粉霞的臉頰上早已清淚兩行,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心里似是被什么東西堵塞的慌:“怎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