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轉(zhuǎn)眼間結(jié)束了,我拖著行李箱踏上去學(xué)校的路程,
爸爸已經(jīng)打來了學(xué)費,那么伙食費還得問媽媽要,我是最不想伸手與她要錢的。
我猶豫著,但還是撥了那串熟悉的號碼?!拔??媽,我開學(xué)了,能給我打點伙食費來嗎?”
這就是伸手問人要的樣子,沒有一點底氣,即便我對她做的許多事情,感到很不滿。
但是我卻改變不了什么,更改變不了我還需要依靠她的事實。我做不到像其他孩子一樣,離家出走,或者輟學(xué)。
我沒有那個勇氣,也沒有那個膽量,在這條我認(rèn)為能夠通往光明的鐵軌上。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行駛著,害怕脫軌而出,因而葬送自己的前途。
即便這條路崎嶇,坎坷不堪。無論如何我都要挺過去……
我媽這次竟然沒有嘮叨太多,第一次她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等會兒我有時間就給你匯過去。”
答得很干脆,我猶豫著,還是說出了想說的話;“媽!你能不能干點別的?”
天知道,讓我說出這句話,需要多大的勇氣?
說完我心里砰砰直跳,其實我也害怕她咆哮的樣子。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她并沒有咆哮,只是她的語氣很生冷,也似乎很堅決。
“你哪里知道大人的難處?你媽也只是個女流之輩,也干不成什么大事。唯一賺錢的也只有這個,你還想不想讀書了?”
一句話就把我噎住了,“媽,那我掛了?!?p> 我沉重地掛掉電話,心里就像灌了鉛,媽媽所做的這些。都是因為我,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都是為了我,那我所背負(fù)的就更沉重了,天知道我頂了多大的壓力。
高一結(jié)束后,我選了理科,其實我的理科很爛。但我依然選擇理科,因為我想以此而提高自己。
高一一起的那些同學(xué),都選擇了自己喜歡的科,左中選擇了文科。好在瀾和玲也選擇理科,于是我們依然能夠在一起。至于左中,我與他便不算是同班同學(xué)了,自那以后我們很少見面。
抽屜里也不再有他買的零食,我依然是這樣的我,話不多。除非有必要的事,我?guī)缀醪浑S便與別人說話。
這個過程也淘汰了不少同學(xué),無論男生女生,時間總是匆匆而過。
我們來不及回頭,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回媽媽那。畢竟如果我都回爸爸那,那對媽媽未免不公平。
無論我多么討厭那里,我也必須回去,依然是低矮的平房。上面蓋著瓦片的那種,因為屋子坐落在最低洼處。
所以光線非常暗,我沒有書桌,只能搬兩張板凳。靠在門邊的位置上,寫功課。
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最近我媽總是與一家來往得很密切,我媽跟我說。我們與他們有著親戚的關(guān)系。
我都不知道那算哪門子的親戚,18代以前的了吧?我還得稱呼那女人“姐”,而她則稱呼我媽媽為“姨”。
雖然她們年齡相仿,這親戚關(guān)系要扯到很久以前,什么太奶奶的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