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在家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在顧順年前這乖巧的樣子,一口一個“顧伯父”的叫著,段子期算是知道了…別看這小子現(xiàn)在還不知事,但“誰不能得罪”可是門清得狠!
薛司墨叫完人,心思就明顯不在這上了,頻頻轉(zhuǎn)頭去看馬車邊跟趙月娥拉鋸的長生。
幾人:……
顧順:“要不你…”
薛司墨仿佛沒聽到,轉(zhuǎn)頭對幾人說:“伯父,我去看下伯母?!?p> 顧順只得說“…嗯嗯,你去吧?!蹦苤闭f行不?
顧長思皺了眉,就算覺得薛司墨這樣的沒有什么威脅,但這人老纏著長生,也是看著煩人!
一邊的周茵茵確實不滿了,叫住薛司墨,喊:“我不是人嗎?”
薛司墨回頭疑惑:“啊?”
周茵茵說:“你怎么沒跟我問好?”這么個大活人你看不見!
薛司墨卻快速的說:“哦,周小姐,你好?!睉B(tài)度之敷衍,語速之迅捷!
“你!.....”周茵茵氣結(jié),想說什么,但張嘴薛司墨就只給他留下了個背影!
幾人:....
段子期:哎!
薛司墨一股腦往長生那邊奔去,停在長生面前后卻又說不出話了!
太可愛了!
薛司墨感覺今天的長生不一樣!嫣紅的裙擺在長生轉(zhuǎn)身間飛揚出艷麗的弧度,女孩烏發(fā)黑眸,膚白賽雪,卻沒有嬌弱的感覺,如同這陽春三月給人無限的生機。
今日被趙月娥特別打扮過的長生確實吸睛,別說是薛司墨就是周圍的不少學(xué)生都被這豆蔻少女晃了眼。
長生一口吃了個桂花糕,看著呆立在身前的薛司墨說:“你怎么了?”
薛司墨回過神,又聽長生說:“你這是來送我?”
薛司墨有些傷心的說:“我不是說過我也來著上學(xué)的嗎?”
長生說:“哦哦,我忘記了?!?p> 薛司墨說:“我還讓長思告訴你等我來著,我一早去你家,沒想到你們已經(jīng)出發(fā)了?”
長生說:“他沒跟我說?!?p> 因為不放心,到兩人身邊的顧長思:哼!他怎么可能跟長生說!
薛司墨有些臉紅的盯著長生看,嘴里的話饒了好幾遍,剛鼓起勇氣張口:“長生呀,你....“
“長生,我們趕緊把要帶的東西拿馬車,好讓娘他們先回去通知書林那事?!本捅活欓L思打斷的了。
“對呀,得趕緊通知表哥?!毕肫痤欗樍诌@個堂哥有多么想進寒山書院,長生還是十分上心的,立馬就點著頭轉(zhuǎn)身跟顧長思進馬車拿行李。
被憋在嘴邊的話只得吞了回去,但薛司墨是個心大的人,這會又跟著長生問:“長生,你歇著,我?guī)湍惆??!?p> “不用?!遍L生卻是一手幾個包袱就把東西都提了下來。
薛司墨:我怎么會忘了這是個單手能扛熊的人!
薛司墨又說:“你們說顧書林是什么事呀?”
這會顧長思皺著眉把薛司墨一擋,說:“顧書林考上了寒山書院,但被人冒名頂替了!”
薛司墨根本不關(guān)心這事,只是想跟長生多說幾句話,這下被顧長思攔住,只得說:“哦哦。這樣啊。“
好不容易,幾人站一起了,瞅著顧長思被趙月娥拉著交代事情(其實就是交代長生的事情。)薛司墨眼睛一亮,又湊到長生身邊說:“長生,你今天可真....“
“長生姐姐,你可真漂亮!”周茵茵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親昵的挽住長生的胳膊說。
“....漂亮?!毖λ灸?p> 周茵茵說了:“長生姐姐,我們之后就是同窗了,聽說學(xué)院子是兩人一個房間,我們一個房間好不好?”說完還得意的瞥了眼薛司墨。要你敷衍我!
薛司墨咬牙切齒!這臭丫頭,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么討厭!
....
有寒山書院的院長在,長生幾人報名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就完成了!
不能搞特權(quán)?呵,這是哄哄人的,在周子煜、薛司墨這些人中怎么可能存在不!
顧順和趙月娥在將長生好好托付給長思照顧后,就依依不舍的回了家。孩子總是要自己長大的,顧順和趙月娥知道他們得學(xué)會放手!
學(xué)會放手?那托付給顧長思是幾個意思?
今年,寒山書院招收了三十多名女子,兩百來名男子。年紀八九歲到十六七歲不等,不過也有特殊的,類似于周子煜這樣的高年級特招。
入學(xué)報到到從這日清晨一直延續(xù)到了這日的中午才得以結(jié)束。兩百來號在春日的驕陽中零零散散的聚集在寒山書院的山腳。各自在自己的小團體中議論紛紛。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就屬長生這邊的俊男靚女的隊伍。周子煜兄妹,長生姐弟還有薛司墨等這樣的陣容如何能讓人忽視,更不用說著還有個寒山書院的院長----段子期也跟人站在一起。
周子煜看著段子期說:“遠之,難道就不能跟我們透露下接下來是什么?”看著陣勢不像結(jié)束的樣子。
此時已經(jīng)報道完畢,卻有人將這上山的路緊緊守住,不放人上山,只要求學(xué)子們聚集在此等候,明顯是還另有打算!
薛司墨也說:“堂哥,等會是還有什么呀?”
段子期卻一把打開手中的折扇,賣了個關(guān)子說:“這個...等會你你們自然清楚。我作為寒山書院的院長,總不好給你們尋私吧!”
薛司墨把嘴巴一扁說:“表哥,你就說說嘛?!?p> 段子期折扇輕打了下薛司墨的頭說:“你呀。放心,總之不是什么難事!我相信各位都是懂得取舍之人,這小小的測試定不會難住各位!”
取舍?周子煜和顧長思看了眼不遠處,從山腳一直向山上延伸的石階,還有山腳大包小包的學(xué)子們。已經(jīng)猜到所謂的測試。
不一會,段子期已經(jīng)被學(xué)院的人請到了山腳的石碑前。
看著已經(jīng)圍在自己身前的學(xué)子們,段子期絲毫依舊云淡風輕,大聲的說:“鄙人不才,幸得長公主賞識,被委任為寒山書院的院長...”段子期確實是在今年剛接任的寒山書院院長一職,但說話卻不卑不亢,流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沉穩(wěn)和老練。
“今日以院長身份,僅代表寒山書院歡迎各位的加入。日后望各位不負幾年寒窗,更不負皇恩浩蕩,為我天裕添磚加瓦。更期望有朝一日我寒山書院的學(xué)子能榜上有名,為朝廷為人民鞠躬盡瘁!”
啪啪啪....
話音剛落,激烈的掌聲響起,驚奇了林中的飛鳥。
“但....”段子期話鋒一轉(zhuǎn),說:“...在入學(xué)之前,還有一項考驗等待著大家!”
還有?!
“什么!還有考驗!”
“考驗!不是已經(jīng)考過了嗎?”
“什么考驗呀?”
....
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
明明是如玉石擊打般的溫潤的聲音,段子期卻聲音力壓眾人:“寒山學(xué)院,何為寒山?----為何我們寒山學(xué)院不收紈绔子弟?”
顧長生抬頭看向身邊的周子煜------不收紈绔子弟?她可是記得不止一次聽說過周子煜紈绔的大名!雖然她并不理解這人哪里紈绔?
周子煜感受到長生灼熱的視線,低頭看了長生一眼。知道長生在想什么?卻也不解釋,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長思見了心里卻是又有些擁堵,仗著自己的年紀和身份的便利,拉住了長生的手。
周子煜見了長思這表現(xiàn),卻只當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