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洞玩笑道：“明淺，你來了呀。怎么樣，我們寒山書院的女子不錯吧?！?p> 周茵茵跳到周子煜身邊：“哥哥。”
顧書林也禮貌道：“周公子?！?p> 只有顧長思竟是一眼也不看他。
周子煜看也不看周圍嘰嘰喳喳對著自己紅著臉的女子們，只是看著長生的背影，笑著說：“自然是最好的?！?p> 周茵茵：…
長生沒反應，倒是顧長思猛地轉頭死瞪了周子煜一眼。
周子煜也不甘示弱。
幾人仿佛都能看到兩人.之間的火花。
倒是薛司墨耳朵微紅，梗著脖子插嘴說：“不過肯定比不上長生?！?p> 但沒人理他。
兩人依舊生人勿近的磁場。
其他人不明所以，周茵茵瞥了薛司墨一眼，轉移話題：“哥哥，為什么這么多女子上騎射呀？”
周子煜沒理周茵茵。
長生也轉頭好奇的看著周子煜。
顧長思看長生的眼神，靠近了長生幾步，想牽長生的手。
周子煜上前幾步，夾在兩人中間，不顧顧長思殺人的眼神，對長生說：“因為女子少?！?p> 周茵茵：呸！重色輕妹！
因為女子少？長生和薛司墨都是一頭問號。
這是什么回答。
但是顧長思幾人秒懂。
因為女子少，男子多。
周子煜說：“這些女子大多都不是來學騎射的。”
“那來干什么？被逼的?！毕袼粯?，她還是比較愿意在家吃吃喝喝。
“…”
男子食色，女子一樣，同性相吸，異形相斥。
女子選擇騎射的原因跟不少估官家子弟選擇寒山學院的原因一樣。
張之洞胸口一挺起來，撩了撩鬢發(fā)說：“這有這么多好兒郎，哪個姑娘不好奇?！蹦膫€姑娘不懷春。
“好奇？”有什么好奇的，不都是兩只眼睛四條腿，撲通一聲，跳下水。呃(~_~;)
“長生妹妹不好奇？這這么多公子呢？溫文爾雅的，風流倜儻的，玉樹臨風的，孔武有力的，普普通通的，千奇百怪的…”
“…”前面還好，后面是什么鬼。
長生說：“你的意思是，他們是來著選男人?！?p> “…”白子藉愣住。
周茵茵臉紅道：“長生姐姐，慎言?！?p> “不是？”長生歪頭問張之洞，他說的不就這意思。
“你這說得也太…太露骨了?！彼f話已經(jīng)很不隨意了，沒想到長生更隨便。
“不是？”長生又問顧長思。
顧長思點頭說：“是?！?p> 眾人：…
站在兩人中間，卻沒被問道的周子煜一時神情暗淡。
安素看著不遠處圍著長生轉的幾人，神色難看。
李世蘭看安素的臉色，暗自嘲笑，但嘴上說：“沒想到那個顧長生還攀上周家公子?！?p> “周公子看樣子跟顧長生好像挺熟悉?！?p> 就算是個紈绔，但抵不住長了長傾倒眾生的臉，實在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安素看著遠處跟在顧長生左右，對顧長生小笑得溫柔的周子煜。一面心中嫉妒，另一面卻更加覺得這樣美的人，怎么可能是紈绔。
“她可真是不要臉！還有張公子和白公子也在?！?p> 有姑娘猜測：“就是，那周公子，聽說他就喜歡美人，這顧長生不會跟周…”
“你們閉嘴！周公子只是陪著她妹妹！”安素突然發(fā)怒。
安素嚇的嘰嘰喳喳說話的女子一愣，安小姐她…
周圍的人也安靜下來。安素這語氣，神情，看上去好兇啊！
安素猛地回神，她剛剛的樣子明顯不符合她平日里精心維持的形象。
安素連忙緩和語氣：“抱歉，我只是擔心壞了顧小姐的名譽。必竟女子的名聲可比性命都重要。”
安素看上去為長生很是擔心的樣子，繼續(xù)說：“必竟大家都是同窗，顧小姐如此行事若是再傳出什么話，她可就…”
之前被嚇到的女子喊：“安素，你何必幫她遮掩。她這樣對你，你還為她著想！”
耳聰目明的長生，聽到這話，想：我到底怎么對她了？
“但是…”安素欲言又止。
“安素啊，知道你善良，但也要分人??！這樣不知好歹的人，她既然能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別人說又怎么了！”
長生：她做什么了??？到底？
“就是呀，安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都敢做，就要不怕別人說！”
長生：雖然不知道是啥事！不過說？她還真不怕！
“她一個女子，整日跟男子混在一塊。顧書林和薛公子整日跟在她邊，還跟張公子和白公子也走得近，現(xiàn)在更是借著周茵茵還攀上了周公子！簡直是不知廉恥！”
長生看了眼身邊的幾位，氣憤：不公平！她們?yōu)樯恫徽f周茵茵！
顧長思看了眼憤憤不平的長生，知道她一定是又光明正大的偷聽了，小聲問道：“怎么了？”
“她們說我！”長生直接指前方的鶯鶯燕燕。
顧書林湊上來問：“說你什么？”
周子煜幾人此時正跟同窗寒暄交流感情，倒是沒注意到長生幾人。
長生一字不漏的復述。
“我哪里不要臉了！”長生氣道。
臉皮確實挺厚的。顧書林想，但說：“她們是嫉妒！”
薛司墨：“對！就是嫉妒！你可矜持了?！?p> 顧書林看著薛司墨：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你的良心不會痛？
薛司墨：不會！
顧長思這時候卻說：“他們怎么不說我呢？”
“說什么？”
長思難得孩子氣的說：“我不也天天和你在一起?！?p> 長生：“對呀？她們怎么不說你！還有她們也不說茵茵！”
顧書林：這重要嗎？
薛司墨：…
長思：重要！我也想傳緋聞。
至于為什么不說顧長思？因為大家都以為這兩是親姐弟！而且顧長思確實在這群人中，確實不打眼，看起來又小，實在不值得說。
一群人暗戳戳的討論如何讓所有人都知道“顧長生的真面目”！
一個人光明正大的偷聽關于自己的計劃，然后又和幾個人一起扯皮！啊呸，一起商量。
最后商量的結果：隨她們去。
很快，教場上站了不少人，長生這樣的新生，雖然是第一次上課，但除了女子，大部分男子其實都是有老手。
甚至有的女子也習過騎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