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的工作性質,出差的時候比較多,一般的時候風兒都是周一早上坐最早的航班或者高鐵,因為去趕航班或者高鐵的時候,孩子還在睡覺,不會有那種難受的分離。正常情況都周五晚上回來陪孩子過個周末,下周一再走。但這次周四晚上就回來了,因為周末客戶在BJ有個會議在BJ開。也許是出差習慣了,無論是高鐵也好,飛機也罷,從來沒有人接送哈,用風兒自己的話說就是獨來獨往習慣了。話說回來誰不喜歡人接呀,老楊頭兒不是一個浪漫的人,歲數(shù)大了的人心思都比較重,尤其是像他這種離過婚的男人,都說二婚的男人是個寶,經(jīng)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了,特別會疼現(xiàn)在的妻子,風兒的回答是:否!否!否!因為他從心里對你是防備的,也包括他的家人。
記得第一次見老楊頭兒同學的時候,趁著老楊頭兒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同學和風兒說:“老楊這輩子挺不容易的,父母都是特別忙的人,對他們兄弟倆的照顧很少,但對他們家的親戚和朋友都特別的好。老楊那個孩子去時候,他們才離婚的。實際上老楊是特別傳統(tǒng)的人。對他好些!”
風兒那個時候只能點頭,如果現(xiàn)在有人和風兒說這樣的話,風兒肯定會說:“他們一家人都特別奇葩,把自己的熱情,自己的耐心,自己的好脾氣,自己的愛,統(tǒng)統(tǒng)都給了陌生人;把所有的不耐煩,壞脾,都給了自己最親近的人?!?p> 風兒是周四晚上的回程航班,等風兒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2點多了,收拾完行李和自己,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馬上到3點,終于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定好三個鬧鐘,早上5點,5點10分,5點一刻,感覺閉上眼睛沒多久鬧鐘就響了。風兒麻溜的洗漱完,騎著共享單車,去麥當勞買早餐,然后在華星影院門口等同事峰哥來接我,去和王老板會敢去日出東方凱賓斯基開會。為啥這么早呀,因為峰哥的車今天限行,趕在7點之前出BJ哈。等風兒他們到凱賓斯基酒店的時候,王老板也到了,風兒把早餐遞給他們,靠在車上喝咖啡。
王老板說:“你這樣空腹喝咖啡可對胃不好,吃點東西墊墊底兒吧?!?p> 風兒笑著說:“太困了,今天一天就靠這杯咖啡提神醒腦呢?!?p> 峰哥說:“我們?nèi)齻€彼此彼此呀!”
一邊閑聊一遍解決了早餐,剛好也到了開會的時間,三個人一起走去會議室。其實這次本來不用風兒來的,客戶想讓我們學一下這家公司的長處,頂著熊貓眼就來了。
會議開始沒半小時老楊頭就給我打電話了,這才想起來從周一出差到周五,風兒他們都沒有聯(lián)系對方,老楊頭兒是那種風兒不找他,他絕對不會找風兒的主兒。風兒和客戶及同事做了個接電話的手勢,走出了會議室接起了電話:“有事兒么,我在開會?!?p> 老楊頭兒在電話那頭說:“我想孩子了,明天一起去接孩子吧?”
“你貌似忘記了,我和孩子姥姥說了在老家住兩周;我和你說的是等房子事情解決了,在把孩子接回來。”陳風兒平靜的說。
“孩子從來沒離開我們這么久,我擔心孩子上火想家。再說爺爺奶奶也想孩子了?!崩蠗铑^兒說。
“你直接就說你媽讓你把孩子接回來得了,你就那么聽你媽媽的話,你斷奶了么?!”陳風兒有些生氣的低吼到。
“接孩子回來可以,但是你們家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陳風兒冷靜了一下說。
“你要什么說法兒?爺爺奶奶是為了孩子好,也是為了我們好,也不是想給孩子多留點錢么?”老楊頭兒都理直氣壯的說。
“你給我打住,不要在說為了孩子好,為了我們好,孩子和我都不需要!什么都是為了我們好,就是為了孫浩好!”陳風兒受不了了,打斷老楊頭的話。
“她說是為了我好,我就必須接受么?難道說她殺了我也是為了我好么?”陳風兒吼道。
“你們都逼我吧,逼死我算了!”老楊頭兒吼道。
“你錯了,一直都是你媽媽在坑你,一直都是你媽媽在逼你!”陳風兒直接掛了電話,平復心情,等了十分鐘老楊頭兒的電話沒有在打來,準備進會議室開會。
從小到大陳風兒決定的事情很少有改變,就像這次說送孩子去姥姥家住一段時間,計劃是住兩周,那肯定要住滿兩周。爺爺奶奶想孩子,風兒爸媽也想孩子。風兒心里想著等這邊會議結束回家和老楊頭兒還好聊聊。
不過等風兒這邊結束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老楊頭兒已經(jīng)睡下了,風兒洗漱完畢,感覺真得很累很困,再怎么獨立,再怎么堅強陳風兒也是個女人,躺在床上往老楊頭兒那邊蹭過去,喃喃的撒嬌到:“老公,老公,老公,求抱抱么?!?p> 老楊頭兒翻身擁風兒入懷,風兒深吸一口老楊頭兒身上淡淡的煙草味,輕聲說到:“老公,我真得很害怕,我沒有安全感,你本來就比我大十三歲,你應該多寵愛我,給我安全感。”陳風兒說完默默的流下了淚水。
老楊頭兒輕輕拍著風兒得背說:“這些我都知道,我也同樣在努力工作,在退休之前多賺錢,給你們娘倆安全感??墒前謰尩眠@個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鬧也好,哭也罷,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了。我們哥倆也在想辦法找孫浩他們追這個錢回來。這個事情你就別管了,我們把孩子接回來吧?!?p> “可以接回來,萬一P2公司把孩子搶走怎么辦?”風兒擔心的說到。
老楊頭兒說:“現(xiàn)在都是法治社會,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呢?!?p> 陳風兒妥協(xié)的說到:“我周日出差,明天想在家休息一下,下周末去接他吧,這樣也能滿足我媽的要求,在偶德姥姥那里住兩周?!?p> “小媳婦兒,你不經(jīng)常說錢是王八蛋,花完了再賺嘛,我們一起努力賺錢養(yǎng)孩子,我們一家人健健康康的在一起就好。只要孩子爺爺奶奶健康的活著,每個月退休金還能給孩子攢著呢?!崩蠗铑^摟著風兒說。
“打住,別說是給孩子去攢錢,到最后給誰還不一定,你們哥倆都沒有孫浩跟你媽親,她們在這樣說,讓他們把錢都打到偶德的卡上。”陳風兒生氣得支起身子說。
老楊頭兒沉默了。
“他們不是說西直門的房子是給偶德的么?這樣孫浩把錢還了后,房產(chǎn)證上加上偶德的名字。”陳風兒平靜的說到。
“你這不是逼老人去死么?!”老楊頭兒咬牙切齒的說到。
“既然是說房子存款都是留給孩子的,那早給晚給有什么區(qū)別了?再說了,房子又沒說不讓她們住,就你們那個破房子,都二十年沒裝修了,真不是我心目中家的樣子。”陳風兒不緊不慢德說。
老楊頭兒瞪著陳風兒沒說話。
“行了,今天就溝通到這兒吧,睡覺,我很累?!憋L兒摟著老楊頭兒說,習慣性的把腿搭在他身上準備睡覺。
老楊頭兒習慣性的給陳風兒捏捏小腿,陳風兒一邊哼唧一邊叫“疼!疼!疼!輕點兒,老公!”
“活該,知道疼,還穿高跟鞋跑一天!”老楊頭兒邊捏邊說。
“我知道呀,但是也得在客戶跟前注意形象啊,不穿高跟鞋太矮了,你知道我客戶一米九多,我在他跟前穿高跟鞋都像個殘疾,不穿我沒有安全感嘛!”陳風兒呲牙咧嘴的抱怨到。
“行了吧,你都是孩子媽了,你還和那幫小姑娘比什么勁兒啊,還天天高跟鞋,還天天化妝。背個驢包能怎么著?。俊崩蠗铑^兒一邊給風兒換腿,一邊叨嘮。
“那叫標配,現(xiàn)在哪個姑娘沒有幾個奢侈品包包啊。你說我手下的姑娘們都背著你說的驢包,我總不能背個mk吧,那多沒面子呀,最次也得拿個香奶奶吧?!标愶L兒一邊哼唧一邊說。
“老頭,你知道媒介的標配是什么嗎?”陳風兒咬著嘴唇忍著小腿上的酸楚說到。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老楊頭兒的意思是讓陳風兒趕緊說說。
“驢的包,日默瓦的行李箱,蘋果的電腦,蘋果的手機,再配一對蘋果的無線耳機?!标愶L兒笑著說。
“得了吧,裝啥十三呀,背個愛馬仕能怎著?能當卡刷么?還是能當錢花?”老楊頭兒說的。
“媒介小姑娘是整天是和媒體打交道人,人靠衣裝馬靠鞍,需要拾掇自己,真得不能懶?!标愶L兒嫵媚的一撩頭發(fā)說道。
“都是敗家娘兒們!這樣的人哪能有人娶回家,娶回家也養(yǎng)不起!”老楊頭兒無奈的說
“切,你不是把我娶回家了么?再說了我不敗家,能能顯示出來你養(yǎng)家的能力呢,對吧,老頭兒?”陳風兒撒嬌說道。
“打住,要是能退貨,我早找你爸爸退貨去了?!崩蠗铑^兒說。
“老頭你說這話就不地道了,怎么著,你去買包子當早點,都咬了一口,人家還會給你退貨么?”陳風兒據(jù)理力爭說。
“快睡覺吧,不和你貧嘴了?!崩蠗铑^兒說。
“嗯嗯,老頭兒晚安?!标愶L兒呢喃到。
陳風兒沒有在和老楊頭兒多說就睡過去了,夢里希望老楊頭兒明天早上去給自己買最愛的豆?jié){油條還有糖油餅!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