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丁雯一個人往寢室走的時候,就碰到了剛從便利店出來的白一霄。
她明顯看見了白一霄那一瞬間的一愣,所以只是向他打了聲招呼,便準(zhǔn)備繼續(xù)往前走。
白一霄在愣了一下后,卻叫住了周丁雯,“你,男朋友呢?”
周丁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回過頭道:“男朋友?”可腦海里似乎閃過一個人的臉,“你說齊皓?”
白一霄點了點頭,“嗯?!?p> “他回去了啊?!?p> 白一霄拿著手里的那瓶水,只說了“哦?!?p> 周丁雯有點不懂白一霄的意思,或許是整個一晚上她都不怎么懂,她見白一霄似乎沒什么事,就說道:“那學(xué)長,我先回寢室了,快門禁了?!?p> 白一霄這時才有反應(yīng)道:“好,那個,你喜歡他嗎?”
周丁雯頓了頓,看了白一霄一眼,“喜歡?!?p> 周丁雯緊緊的盯著白一霄臉上的表情,生怕錯過什么。她確實沒有錯過,反而看的很清楚,那一閃而過的放松和釋懷。
白一霄笑著說道:“喜歡就好,等兩天一起吃個飯唄,笑妍過幾天要出國了?!?p> 周丁雯感覺眼眶有點澀,點了點頭,匆忙離開了。
白一霄撓了撓頭發(fā),看著鬧著別扭的文笑妍,耐著脾氣說道:“笑妍,你怎么了?我不就去買了一瓶水嗎?”
文笑妍笑著說:“是啊,你不就是買了一瓶水嗎?還說了一會兒話嗎?”
白一霄皺了皺眉頭,“對啊,我碰到了周丁雯嘛,說會話怎么了?人家都有男朋友。”
文笑妍看著白一霄,緊緊咬著嘴唇,不說話。
白一霄心里軟了,伸出手?jǐn)堊∥男﹀?,看著懷里的女孩,“咬著不疼嗎?松開。”說著把自己的手遞到她嘴前,“要咬咬我唄。”
文笑妍看著眼前的這只手,真的一下子咬了上去,留下了兩排整齊的牙印。
白一霄“嘶”的一聲,“咬的真狠,謀殺親夫了?!比缓蟮皖^看了眼文笑妍,“還生氣不?”
文笑妍癟著嘴,抓過白一霄的手,看著那牙印。
白一霄笑著說:“不生氣啦,就是說嘛,想什么呢?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更何況她還是你朋友。笑妍,我只要你。嗯?”
一晃一周多,敬禹瀾這一周里,死賴著顧然。
這天晚上,顧然有些毛了,“敬禹瀾,你沒事了是吧?”
敬禹瀾咧開嘴就說:“有事啊,我的事就是跟著你。”
顧然非常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那我有事,行不行?我們就是唱歌,用不著天天沒事就排練吧?”
敬禹瀾挑起一邊的眉毛道:“那不行,我們的一視同仁,精益求精。”
顧然無奈極了,看著敬禹瀾,后天就是學(xué)院的晚會了,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期待著一天的快點到來。
當(dāng)然,或許未來還有。
最后,顧然還是被敬禹瀾拉到草坪上。
顧然看著空曠的一片,有點點拒絕,“學(xué)長,你是認(rèn)真的嗎?這里好嗎?”
敬禹瀾就地一坐,還順便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讓顧然也坐下,“這么好的地方,就適合唱歌!”
嗯,可能是適合幽會。
顧然只好坐在了敬禹瀾的旁邊,翻著手機里的歌詞,點開了評論。
敬禹瀾就那么唱了起來,顧然聽著,只能說這首歌太適合敬禹瀾唱了。
評論里清一色的“對不起”“我愛你”“你在哪里”,還有一些故事。
顧然也挺喜歡這首歌的,當(dāng)然也可能是因為一個人,喜歡上了一首歌,也正如因為一個人,喜歡上了一座城。
“該你唱了,發(fā)什么呆呢?”敬禹瀾敲了下顧然的腦袋。
顧然忙翻過歌詞,顧然的聲音是有點軟的,但不會讓人覺得無力,就是那種無端的會去觸碰到內(nèi)心的聲音,直擊心靈。
敬禹瀾看著認(rèn)真唱著的顧然,心里想著:這個女孩怎么這么好看,這個女孩屬于我多好。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顧然,在心里吐槽著無良的敬禹瀾,她的嗓子一陣一陣的疼。她爬下床,接了一杯熱水后,就坐在已經(jīng)起來的周丁雯的旁邊。
“雯雯,今天起來的這么早?”
周丁雯無奈的捏了顧然的臉,“寶貝然然,你看現(xiàn)在幾點了,生物鐘都被你打破了?!?p> 顧然點開了手機,9點半明晃晃的現(xiàn)在手機上,然后她看見了一條未讀的消息。
“雯雯,今天要到白學(xué)長家里吃飯?”
周丁雯涂著眼影,左看看右看看,“是啊,下午去了?!苯K于滿意后,放下眼影盤,又說到:“我不是很想去,然然?!?p> 顧然喝了口熱水,潤了潤嗓子,說道:“怎么了?你要是不自在,可以叫上齊皓啊?!?p> “他???算了吧,叫上更不自在?!?p> 顧然聳了聳肩膀。
“哎呀,到時候你們都成雙成對的,就我一個人。”周丁雯苦著一張臉道。
“雯雯,實在不行就不去吧,我也不去,我陪你出去吃飯?!鳖櫲灰贿厯Q衣服一邊說到。
周丁雯又想了半天,她是想去的,可是她又不想看見那兩人之間絲毫容不下他人的氛圍。
“不行,我要去?!敝芏■┮慌淖雷?,大聲說了這么一句。
顧然點點頭。
周丁雯毫無生氣的說道:“然然,你都不驚訝的嗎?”
顧然回頭一笑:“雯雯,你怎么可能不去?!?p> 是啊,怎么可能不去。明知沒有希望,可是就想看看。
那堵裂了縫的墻,還沒有摧毀心中始終不肯放棄的倔強。直至宇宙洪荒,生命盡頭,可能才會真正崩塌。
晚上,敬禹瀾和顧然到了白一霄家里的時候,周丁雯已經(jīng)到了。用周丁雯的話來說就是,不想看到顧然兩人撒狗糧,不想當(dāng)一枚碩大的電燈泡,于是果斷的先到了。
周丁雯在廚房里看著文笑妍和顧然熟練的洗菜做飯,而自己插不上什么手時,終于說道:“我要去學(xué)做飯!”
敬禹瀾在外面說道:“呀!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周丁雯你信不信,你要是學(xué)會做飯,我都能做滿漢全席了!”
周丁雯聽到這話,從廚房沖了出去,說道:“你你你,敬禹瀾,別以為你有然然撐腰,我就不敢揍你!”
敬禹瀾挑挑眉毛,做了一個你來啊的手勢,周丁雯二話不說的就抽起一個抱枕扔了過去,“然然,你看敬禹瀾,他欺負(fù)我。”
顧然從廚房里探出腦袋說道:“禹瀾,你把這的蒜剝了?!?p> 敬禹瀾哀嚎了一聲,鄙視了下周丁雯,聽話的去剝放在一旁的蒜。
周丁雯得意的笑著,可一轉(zhuǎn)眼,又笑不出來了,客廳里就剩下了白一霄和她兩個人。
周丁雯忙跑到廚房,“然然,笑妍,還有什么我能做的活嗎?”
敬禹瀾“呵”了一聲道:“你能把廚房炸了!”
周丁雯狠狠的瞪了敬禹瀾一眼,可敬禹瀾卻說:“瞪什么瞪,瞪得沒有我家阿然好看?!?p> 這一句差點把周丁雯氣的吐血。
文笑妍也忍不住笑著說道:“沒什么事了,你出去玩吧。等會就能吃飯了?!?p> 白一霄倒是沒什么負(fù)擔(dān)的對周丁雯說道:“你不是會打游戲嗎?我們開一局,我也被嫌棄了?!?p> 周丁雯心里想著,你是被媳婦嫌棄,我呢?
幾個人吃飯的時候喝了一點酒,但說是喝一點酒,周丁雯卻喝的不少。
等到幾人吃完飯后,敬禹瀾拉著顧然準(zhǔn)備走時,顧然還有點擔(dān)心的看著周丁雯。
文笑妍笑著說道:“沒事,就讓她在這住一晚上吧,有地方睡。”
顧然點點頭,沒辦法啊,她無奈的看著這個躺在地板上死活不起來的人。
夜晚,周丁雯躺在本該是文笑妍的床上,閉上的眼睛里,滿是淚水。
葦自白
周丁雯心里是有齊皓的,人心都是肉長的,不可能在對方不計回報的對你好的時候后,都還沒有感覺。但也需要強調(diào)的事,這還不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