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雯走了?”文笑妍吃驚的看著顧然。
顧然點點頭,“兩年后再回來。”
白一霄喝著酒,拍了拍齊皓的肩膀,“淡定,好歹還要回來是吧,好好表現(xiàn)啊。”
齊皓揮開白一霄的手,猛灌了一口酒,沒有說話,朦朧的眼神里像是看見了周丁雯,“雯雯、、、”
白一霄一看,笑了一下,“得,喝醉了。”然后轉(zhuǎn)頭看著顧然,“瀾哥也該回來了吧,具體什么時候?”
顧然笑了一下,“六月二號?!?p> 白一霄想了一下,撓著腦袋,看著文笑妍,“笑妍,今天幾號來著?”
文笑妍敲了白一霄腦袋一下,“17號。”
白一霄打了一個酒嗝,“對對對,十一號?!?p> 顧然搖搖頭,“白學(xué)長也喝醉了?!?p> 文笑妍挑挑眉,“兩個酒鬼?!?p> 顧然看著醉著酒說著胡話,卻仍忍不住想往文笑妍懷里蹭的人。想到真是造化弄人,也真是天命如此。
以前很多次,白一霄喝醉了都是周丁雯陪著一起醉??涩F(xiàn)在人家醉的時候是心心念念的愛人在身旁,而另一個醉鬼卻是失了愛的人。
顧然抿著酒杯里的酒,不敢喝多。
六月二號如期而至。這一天,顧然盼了不知多久。
顧然一襲白色長裙站在機場外,夏日里的風(fēng)吹起了她腦后柔軟的發(fā)絲,頭頂上的綠葉沙沙作響。
敬禹瀾拉著行李箱從出站口出來,遠遠的便看見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就站在不遠處。
“阿然!”他大聲喊著。
顧然回以一個大大的笑容,就像是一株曇花,只為等待那一刻的到來,瞬間的絕美震撼人心。
敬禹瀾就在這個笑容中停住了向前走的腳步,直到后面的人推攘著,“倒是快走啊,別堵著,后面還有好多人要出來呢?!?p> 來來往往的人從他身邊擠過,吐槽謾罵著,可是這個男孩不在乎,他的眼里裝滿了那個一笑嫣然的女孩。
顧然看著傻傻立在那里的敬禹瀾,無奈的上前拉住他的手,“傻了嗎?”
敬禹瀾愣愣的“嗯”了一聲,回過神來時,“可不就是傻了,被你美傻了。”
顧然看著他,“油嘴滑舌?!?p> 敬禹瀾皮著道:“難道不是嘴越來越甜了嗎?”
顧然笑了一下,轉(zhuǎn)頭看著臉皮厚的敬禹瀾,“是嗎?那你是對誰練的這些話,嘴越來越甜了。我可還是第一回聽呢?!?p> 敬禹瀾抽搐了一下嘴角,委屈道:“除了你,我還能對誰說。我這可是天生的。”
——
回到家,顧然剛一打開門,就見一坨毛絨絨的東西跳到了身上,“普洱,你又調(diào)皮了,快下來?!?p> 敬禹瀾伸手抱住了還在顧然肩膀上攀爬的普洱,教訓(xùn)道:“我女朋友豈是你可以褻瀆的?一邊去哈?!?p> 普洱張嘴“哈”了他一下,就要伸頭去咬抱著它的敬禹瀾。敬禹瀾一躲,把它放地上,指著它道:“沒良心的小壞蛋,還是我把你帶回來的呢?!?p> 顧然換好鞋后,抱起普洱,坐到沙發(fā)上,摸著普洱的毛說道:“那還是我養(yǎng)大的呢,是吧,普洱?”
普洱“喵~”了一聲,算是回答。
敬禹瀾無語的看著那只美色當前的貓,心里那個后悔。
顧然笑著看著敬禹瀾,“你今天剛回來,晚上要不要去跟學(xué)長學(xué)姐聚一下?”
敬禹瀾也走過來坐下,逗弄著顧然抱著的普洱,“一起去?!?p> ——
晚上。
白一霄圍著敬禹瀾繞圈,左看右看的,“瀾哥,一年不見,這是又變帥了啊?”
敬禹瀾吹了一聲口哨,“本人一直很帥的好不,什么眼神?”
白一霄笑道:“我眼神可好了?!?p> 敬禹瀾“切~”了一聲,指了指廚房,問了句,“齊皓也會做飯了?”
白一霄小聲說道:“那可不,瀾哥,你可是給我們大家起了一個非常好的開頭?!比缓髧@了一口氣,“可惜啊,丁雯沒在?!?p> 顧然道:“雯雯又不是沒吃過,有什么可惜的?!?p> 白一霄道:“誒,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幾個吃飯時候基本上都是六個人一起的。這驟然少了一個周丁雯還真有點不習(xí)慣?!?p> 誰知這話一出,不僅剛從廚房里出來的齊皓看著他,桌上等著吃飯的三人也都看著他。白一霄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敬禹瀾首先說道:“哦~看來一霄對我很不滿意啊,這走了一年都沒什么不習(xí)慣的?!?p> 白一霄抽了抽嘴角。
顧然也跟著敬禹瀾說的話,笑了笑,眼神盯著白一霄。
白一霄訕笑了兩聲。
文笑妍倒是非常溫柔的說了一句,“不習(xí)慣?”
頓時,白一霄的汗毛豎了起來,整個人都炸了,“笑妍,口誤,口誤。非常習(xí)慣、、、”結(jié)果這話一出,本就在看著他的齊皓,頓時加深了死亡凝視。
白一霄欲哭無淚,“得,我閉嘴。你們當我什么都沒說。”
齊皓也沒再多說什么,“都嘗嘗吧,雯雯說我做的這幾個菜最好吃?!弊约簥A了一筷子后,道:“沒事給你們做著嘗嘗,萬一手生了呢?”
顧然的手一頓,心里不是滋味,周丁雯離開的有一周了。還記得昨天通電話的時候,周丁雯還在她耳邊嘮叨:“不知道齊皓還記不記我愛吃的菜,不知道那個家伙還會不會做我愛吃的菜。然然,你說他要是把我忘了怎么辦?”
顧然記得她說的是:“那你就回來啊?!?p> 可說完這句話后,周丁雯就沒聲了,很長的一段沉默后,她才輕聲說道:“算了,那多沒面子?!?p> 哪里是怕沒面子,不過是害怕那人不歡迎。
敬禹瀾往顧然的碗里夾了一個剝好的蝦,“發(fā)什么呆呢?再不吃,白一霄都給搶完了?!闭f完后,繼續(xù)任勞任怨的剝著盤子里其余的蝦,剝好后,一個一個的放到顧然的碗里。
顧然看著敬禹瀾剝蝦的側(cè)臉,一桌的歡聲笑語,一桌的狼吞虎咽,一桌的沉默無聲仿佛都已經(jīng)離她遠去,此刻她的眼前只有這個專注的男孩。
白一霄看著這兩人,拍著桌子道:“夠了啊,夠了啊,剝個蝦我也會。笑妍,來,我來給你剝?!?p> 齊皓看著白一霄,笑著搖搖頭,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周丁雯的臉,那個女孩在他耳邊說道:“齊皓,我要吃蝦,你趕緊去學(xué)去。”“齊皓,你看看人家敬禹瀾,白一霄都會做飯了,你必須也得會,這才能養(yǎng)活我!你知道不,知道不?”
“我知道。”
齊皓的臉上露出一點點笑意。
葦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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