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別人可能不信,但這道火墻正是江風想要的。
其實在沖出火海的那一刻他大可以秒接一記殘影步貼臉劍仙,但他故意停滯了一瞬。那一瞬時間給了米迦勒出手時機,但完全在他預料之中,因此他才能極限反應躍過火墻。
至于原因,有兩點:封疆大吏蓄力未滿,江風需要再多點時間,從而拉滿蓄力使出大招秒殺劍仙。二,米迦勒的火墻會擋住所有人的視線。所以當封疆大吏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敵人也無法預測會是哪個角度。
一切都在江風計劃之內(nèi),也都順著計劃進行。
只不過這計劃有很大漏洞,或者說沒有容錯率。此時封疆大吏血線危機,還要面對一打二的局勢,實在是太夸張了。
此時劍仙二人視角,只有米迦勒釋放的那道火墻。當米迦勒告訴劍仙沒有控到對手的時候,后者頓感不妙,隨即下意識的往后閃。但他背后是結(jié)實的空氣墻,也不知什么時候他們二人竟被對手逼到了死角。
可當劍仙再回頭時,那柄熟悉的劍,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他清楚這一劍意味著什么
死亡。
真的沒有機會了么?皇德耀世隊長瞳孔一縮,劍仙原地消失!
下一刻,他原來地方的空氣被一抹灼熱切割。
“嗯?”
這讓江風非常驚訝。但他立刻就明白了:劍仙在極限情況使出殘影舞步,從他刀口地下逃了。
真的很極限。江風不得不承認,換做是自己,也只有五成把握能做到。
他看到劍仙橫向移動接近十米的距離。并且雙手之間有著足足六柄泛著寒光劍!
那是劍仙的大招,觸發(fā)之后向指定方向射出。六把劍三前三后,呈包夾之式發(fā)射。其射速僅次于子彈,正常來說說,躲幾乎是不可能的。
江風心里咯噔一下。在他空大那一刻,就該想到接下來面對的就是這個場景。
然而迷魂鬼進場了。
從腰袋掏出一把灰,正正撒向劍仙的臉。
“有了!快躲!”
接著宋仁?的聲音傳來。封疆大吏應聲朝旁邊躲閃。
嗖!嗖!
幾乎同一時刻劍仙放出了大招。迷魂鬼確實干擾到了他,但那把灰并沒能阻攔他的視野,那時他一扭頭將其躲過。不過也正因為扭頭這點時間,他的攻擊也將變得遲緩。劍仙怎么可能讓封疆大吏跑?索性就算視線沒鎖定對方,手中的動作一刻也沒延遲地繼續(xù)著。
擦身而過的劍讓江風心驚肉跳,以他現(xiàn)在的血量,被射中一劍就得死。
他確實沒想到對手‘盲射’也如此準,的確高手。
但畢竟劍仙是扭頭了,他不過是憑借在此之前的記憶發(fā)起攻擊,封疆大吏這邊只需要反復橫跳躲閃即可。以江風的身法躲這幾劍也不算難。
“法師!”
在反復橫跳的過程中,封疆大吏再次蓄力。江風喊法師的時候,顧西洲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加百列,一個同樣具有飛行技能的英雄。但它更恐怖的手段還得算控制。當劍仙顧著攻擊封疆大吏時,加百列一個漂亮的瞬移直接出現(xiàn)在劍仙頭頂。隨即在其隊友來不及提醒的時候,一團銀色的光球從加百列雙手中脫離,接著以一個恐怖的加速度俯沖劍仙。
那團光球脫手時只有皮球大小,但當落在劍仙身上時,卻足以將后者牢牢圍住。
這還不夠,加百列一個響指,腳下便生出一圈‘銀河’來。
那圈銀色的帶狀光暈,也死死纏住了劍仙。這招十分奧妙,那些光暈就像‘減速帶’,凡是踩上去的敵人移動將變得異常遲緩,用它圈住劍仙等于宣告劍仙死刑。因為隊友都不敢救他,進去基本上出不來。
“漂亮!”
江風這邊喊了一聲,隨即封疆大吏揮劍而上。
不過一道龐大的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定睛一看是皇德耀世的肉盾。江風當即一招渾圓劈斬直接將其擊飛。
接著秒跟殘影舞步來到劍仙身后。此時的劍仙與案板上的魚肉無異。他要面對的,是封疆大吏蓄滿力的一劍!
轟!
這一劍,江風憋了太久。
劍仙倒地時,江風立刻將矛頭對準一旁的米迦勒。一劍擊飛,追身一劍拍倒!
皇德耀世雙c倒地,場內(nèi)局勢瞬間明朗。封疆大吏抓住機會,以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橫掃戰(zhàn)場。
倒地的劍仙看著他的身影,不住搖頭。江風對傷害的預估堪稱完美,就像有人告訴他需要幾下能擊倒目標,接著他便自信扭頭沖向另一個目標。全程動作流暢,絲毫不拖泥帶水。
隊友一個接一個的倒地,劍仙深知回天乏力。像江風這樣的對手,只要給他一絲機會,他就能帶走一場比賽。
“gg。”
皇德耀世隊長無奈敲出這樣的字眼。江風看到后立刻收手。
“下一把。”皇德耀世隊長接著說。
“BO5嗎?”江風問。
“嗯。打滿五局?”
“不了。贏三局就結(jié)束,我這邊還有點事?!?p> 退游戲的時候,江風瞄到旁邊有人。
在他右手邊最墻角的位置放著一張沙發(fā),平日里他休息的時候便躺在那里。不過現(xiàn)在顯然被‘鳩占鵲巢’了。
秦可染像個貓一樣縮在沙發(fā)上,應該是睡著了。旁邊的暖風機似乎也沒多大作用,否則她也不會縮作一團。
“沒看到我的大衣么?”江風喃喃著,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向衣架,他的外套就掛在那里。接著他輕手輕腳地走到沙發(fā)跟前,果然見她安靜地熟睡了。
睫毛真是好看,江風冷不丁冒出這么個想法,接著急忙挪開視線。
他并沒有把衣服披在秦可染身上,就像他喃喃自語的那樣:“不好意思,我也冷啊?!?p> 可坐回椅子之后他又后悔了。
“一樓那么暖和不待著,干嘛跑上來受罪啊真的是!”
點上煙或許會好點,他這么想時,又搖搖頭,無奈地放下。
監(jiān)控里看到幾個小學生模樣的家伙探頭探腦的走進店里,他便立馬拿起旁邊的麥克風,沉聲呵斥道:“這不是網(wǎng)吧,信不信我告你們老師?”
這樣的情況幾乎隔三差五就會出現(xiàn),可能小學生遠遠看到店里那么多機器以為是網(wǎng)吧,對此江風也有一套專用的‘恐嚇’詞,但現(xiàn)在他只能小聲說那么一句。
不過每次看著那幫小家伙逃也似的奪門而去,他總能想起自己還沒到被允許進入網(wǎng)吧的那個時候,回憶里也總是冬天,可能夠慘才會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時大多數(shù)網(wǎng)吧都拒絕他們進入,但還是有幾家‘通融’的,不過要到晚上十點以后,那時候好像也不怕冷似的,哪怕在馬路牙子上受凍心卻是熱乎的。
不知道現(xiàn)在網(wǎng)吧會不會允許未成年人進入,總是不好的。他搖搖頭,又瞥了眼沙發(fā)上的秦可染,沒吵醒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