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倍∩厦虼较肓艘幌抡f道,想來川夏堂堂祇的真信徒,一些分寸還是有的。
眾人都知道大約在三天后竣工,便約好了一個時間,讓川夏到時候去白川斷橋等著就好了。
之后他們需要商量一些人選和細節(jié)的問題,聽了一會兒川夏也不甚明了,便提前告辭離去。
嶺哥倒是還留在丁上獵戶的家中,畢竟他也算是一個有經驗的山貨郎了,商量一些事情也聽的明白。
沒有想到事情進行的這么順利,這一切還多虧了嶺哥的帶路,等事情結束再好好感謝一番。
等回到家中以后,川夏正看見阿泥與銀和兩人在忙著弄些吃食。
現在他有祇的真信徒身份,可以從高倉名主那兒支取許多糧食,一家人日子也算是好過了起來。
飯剛吃到一半的時候,屋外響起了敲門聲,還不等川夏問是誰,門外那人就已經嚷嚷了起來:“川夏!在不在?”
一口飯忙的咽下肚去,正打算去開門,才發(fā)現母親銀和已經先他一步站起身來,走到了門邊。
拉開門后,熱情的道:“大人又來找川夏這孩子啊。”
由于‘使’大人的幫助下,讓川夏成為了真信徒,并且醫(yī)治好了自己丈夫的腿,再加上又是大山之神的真信徒,銀和對胖子自然熱情,真就算是當成了親人一般對待。
“呵呵,是啊找川夏,咋了,他在吃飯呢?”
“恩,大人你進來坐吧?!便y和說著便讓開位置。
“不用不用,俺門外等他。”胖子往里張望了一眼,并不進去,揮揮手就走去一邊,“川夏你快點,有事找你。”
一片菜剛夾起來,聞言川夏翻了個白眼,他還不了解使胖子嗎,能有什么急事。
在銀和不停的催促下,川夏迅速吃完最后一點東西,擦了擦手,站起身來走出門去。
反手將門給關上,瞧著站在一旁的胖子道:“怎么?又是什么法術還是修行有新進展啊。”
這些日子以來,兩人沒少見面,一般來說都是胖子一有進展便來,喜的像得了寶貝的孩子。
同時在交流中,也有些問題可以向川夏詢問,一些細小的東西,不太好總去叨擾春直大人。
“哈哈,真叫你猜對了,俺現在無論是土人追蹤術,還是那個小圓盾都小有所成?!迸肿诱f著自己先笑了起來。
說完就在這兒當著川夏的面,念起了口訣來,右手豎起兩指在身前,一點金光亮起,跟著啵一聲,一個直徑約兩尺的金色圓盾浮現。
“咋樣,來,你打一拳試試硬度?!迸肿佑行┡d奮。
也不好掃興,不過他也不會傻到拿自己肉拳去打這盾,他可沒到春直大人的境界,修行了強化的體術。
周圍看了兩眼,從地上尋摸了一塊大石便朝著金色圓盾砸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圓盾紋絲不動,大石頭吧嗒掉在地上,還碎了一塊兒。
“可以啊胖子,你這盾比上次來的時候又堅固了幾分。”川夏朝胖子豎起大拇指。
“那當然?!迸肿右粨]手散去了金色圓盾,嬉皮笑臉的走上前來,又道:“不過俺還真是有事找你。”
“哦?不是這事兒?”
“不是這個,這只是順帶的,那白川斷橋快修好了,怎樣,有沒有興趣與俺進山一趟?”
“咱兩一起,正好俺也要采摘一點草藥回來?!迸肿诱f完看著川夏神情怎么有些不對勁。
原先他是不懷疑對方會拒絕自己,但現在咋有些奇怪,忍不住道:“喂喂,你該不會是這點面子都不給吧,放心,俺保護你,沒有危險。”
川夏一臉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這事兒你該早點說?!?p> “早點說?”胖子皺了皺眉,沒想明白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之后川夏將先前自己去桂香坊找老獵戶的事情,詳細告訴了胖子。
“原來你早有這個想法啊,那還不簡單,多我一個吧,一起進山?!迸肿右荒槦o所謂的道。
“行吧,加你一個應該也無大礙。”
不過三天的時間,一轉眼便過去。也是利用這三天的時間,川夏好生做了一番準備。
雖說進山,又有老獵戶跟著,且不會深入,一般不會有什么危險,但各種符箓他還是多備了幾張。
臨出門前阿泥還有些擔憂的說道:“不然,爹跟你一起入山吧。你沒什么經驗,又這小胳膊小腿的,你那些法子對付鬼物還行,野獸也不一定有用啊?!?p> “父親你放心吧,咱是跟著一群人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p> 看著銀和可憐巴巴的模樣,為了讓其放寬心,川夏只得無奈道:“母親,使大人也跟著我一起的?!?p> “那,好吧,有使大人的保護還好?!便y和這才松手看著川夏離開,結果人還沒走遠,忍不住又高聲喊了一句:“兒啊,你記住一定要跟緊使大人啊?!?p> “知道了?!辈贿h處響起川夏有氣無力的聲音。
除了平下坊往斷橋去的路上,川夏一眼看到了‘使’,兩人結伴同往斷橋走去。
現在的胖子早不帶他那跟小木棍了,知道沒什么用也懶得麻煩,不如相信自己的拳頭。
兩人加快了腳步,等趕到了橋邊的時候,才真的驚訝了,完全沒想到會有如此多的人!
一眼望去,將橋頭都包滿了,除了一些還沒散去的武士與工匠外,剩下的全是打算進山的獵戶山貨郎們。
不過大體上還是能看出來,部分人是聚在一起的,相互之間涇渭分明,應該有好幾個隊伍。
“走,那邊。”川夏給胖子伸手指了指丁上的方向,兩人一同走了過去。
“使大人怎么也來了?”丁上十分意外。
......
山頂宅院,春直與玉粒坐在屋中。
“大人,這都過去一個月了,還沒有消息傳來嗎,雖然最近是太平了些,但保不齊以后,咱兩能應付的過來嗎?”玉粒有些擔憂。
自上次春直傳消息回去,很快收到了來信,不過上面只是說讓等,這一等便等到了現在。
“安排總是要時間的嘛。”春直笑笑,剛要再說什么,突然腰上輕輕的震動了一下,神色一訝,“瞧,這不就來了。”
將獸皮紙緩緩在桌上鋪開,蒙蒙白光亮起,只見一個信卷從陣法中央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