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事情都過去了那么久,老板也將小念提做主管,一切相安無事。不會因為她要結(jié)婚了就殺了她,這也不符合常理啊?!?p> “二林哥,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去找王娜?”
“為什么?”
“她是公司里小念生前最好的朋友,她的驀然一定有原因,你不也說她有我們不知道的事嘛?!?p> 光宇銷售部。
“王娜?!?p> “二位怎么又來了?”王娜一臉的不屑,連頭都不想抬。
“你對我們什么態(tài)度不要緊,重要的是你最好的朋友死了,你竟然沒有一點兒心疼,你還是人嗎?”小磊沒管那個,對于這種忘恩負(fù)義啊人,他向來深惡痛絕。
“人都死了,傷心還能怎樣?難道還要我們活著的隨他一起去嗎?”
“看你這話說的,不是要你怎么樣,最起碼你這種態(tài)度就不像是好朋友去世應(yīng)有的態(tài)度?!?p> “應(yīng)有的態(tài)度?呵,不用你們來教訓(xùn)我,如果你們只是來給我上感情課的話,那么你們可以回去了?!闭f完來到門口想要關(guān)門。
二林見勢只好往后退了一步,任憑“嘭”的一聲門響把兩人關(guān)在了外面。
“這個王娜怎么這樣??!簡直是不可理喻?!?p> “她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經(jīng)歷,只是不愿意拿來和我們分享罷了?!倍钟忠淮握驹诹送跄纫贿?。
“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nèi)ツ亩指???p> “去李小念辦公室?!?p> “頭兒之前都搜過了,難不成會落下什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維定式,換個人可能有新的發(fā)現(xiàn)?!?p> “說的有理,走吧?!?p> 二十樓,主管辦公室。封條還是一動不動地待在那里,幾天時間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可是大家似乎還是站在原地打轉(zhuǎn),停滯不前。
兩人戴上手套,再次近距離感受李小念生前的氣息。不是有人說嘛,總感覺死去的人還在身邊。聽來是有點懸,但二林堅信一定可以從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會說話的線索。
還記得闞奇的案子里,當(dāng)事人會把日程什么的標(biāo)記在日歷上,可是搜遍了整個屋子也沒找到日記或是便簽之類的東西。
“小磊,這里有個上了鎖的抽屜,你和頭那天有打開嗎?”
“還真沒有,大概是只注意手里的證物了?!?p> “怎么辦,沒有鑰匙?”
“這有什么的,看我的?!?p> “別硬開,不然檢查院那邊不好交代?!倍?jǐn)r住看上去要犯虎的小磊。
“我知道,二林哥。你就瞧好吧?!毙±谀贸鲆粋€尖型金屬類的東西,二林還沒看清楚怎么回事呢,只聽“啪”的一聲,抽屜開了。
雖然就是一個普通的抽屜,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貴重東西,但是既然上了鎖,還是在自己的私人辦公室,那么李小念一定是有不想讓人知道的事。
抽屜里除了一張病危通知書什么也沒有。
二林仔細(xì)讀過通知書上的內(nèi)容,然后陷入了思索。
“通知上怎么說,二林哥?”
“李小念的媽媽被告病危通知,唯一的辦法就是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
“心臟移植手術(shù)要配型的吧?不是說做就做的?!?p> “不錯,幸運的是已經(jīng)找到了合適的配型,對方已經(jīng)生命垂危,宣布臨床死亡?!?p> “意思是說要馬上動手術(shù),不然錯過了,李母恐怕就得等死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p> “那李小念為什么沒給母親做手術(shù),等什么呢?”
“這上面說,移植手術(shù)全部下來要70萬,我猜李小念是在急著籌錢吧?!?p> “她月薪3萬,又不揮霍,手術(shù)費應(yīng)該不成問題啊?!?p> “問題是她還有妹妹在澳洲上學(xué),母親的病常年要就醫(yī)吃藥,一時拿這么多錢恐怕還是有點兒困難的?!?p> “于是李小念最先想到的應(yīng)該是老板?沒錯能借這么多錢給自己的只有可能是他,何況他之前又對自己有傾慕之情,李小念是個孝子一定會對老板開口的?!?p> “可是,問題是老板借也好,不借也罷,為什么要殺她呢?沒理由啊。”
“之前這里發(fā)生了激烈的打斗,和李小念打斗的那個人是誰呢?”
“我們再找找,看看還有什么遺漏的?!?p> 在角落里有盆蘭花,這對于對花有點兒了解的二林來說,怎么看都覺得這盆花有點兒奇怪。
“二林哥,你怎么盯著一盆花愣住了?”
“我只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一盆花而已,能有什么不對勁?!?p> 蘭花喜陰,這里冬季陽光直射,按理說不應(yīng)該擺在這,垂直位置的桌面上相比之下是更好的選擇。有一半遮光,又可以躲避暖氣的熱氣襲擾。
“這屋里只有一盆花,又是蘭花,李小念應(yīng)該是個懂蘭花的人。”
“二林哥,我知道你是懂花之人,不過我不懂啊,你能不能說明白點,這蘭花到底怎么了?”
“這花有問題,它原本應(yīng)該是被放在我說的書桌上的靠右側(cè)的位置,這是這個有點兒土漬的地方。
但是又被人挪動了,李小念自然不會,那么只可能是和他打斗的人。沒有事不會憑空挪動一盆蘭花,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蘭花上有線索。兇手走的匆忙,只能急中生智把花盆放到地上,躲避警方視線?!?p> “我大概是聽懂了,蘭花位置被挪動了,花上有線索?不會那么邪吧?會是什么線索?”
“打斗者連帶血的煙灰缸都沒顧上拿走,卻刻意挪開了花盆,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花盆上有他殺人的證據(jù),應(yīng)該是血。
“打斗者會是兇手吧?”
“這么短的時間應(yīng)該不會再有其他人了,這個打斗者應(yīng)該就是最后的兇手?!?p> “說到血跡煙灰缸上也有,為什么偏偏要動花盆?煙灰缸上的是死者的血,難道花盆上有兇手的血跡?”
“聰明,不過這也是猜測,到底有沒有兇手的血跡還要讓技術(shù)婷驗驗才好?!?p> “那還等什么,我們快走吧二林哥。”
“等等,要用證物袋把它包好,不然污染了的話,即使有兇手血跡,也不能指證他了。”
“二林哥,你真厲害,這兩天我跟著你學(xué)到了很多?!毙±谘凵窭餄M是崇拜。
“得了吧,比起張隊我還差得遠(yuǎn)了,我們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