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液有什么特征嗎?”
“張隊對這個為什么感興趣?”
“之前有別處的奸殺案最終是靠兇手是無精癥鎖定了嫌疑人,不知道這個案子有什么特點沒?”
“這個案子嫌疑人的精液沒什么毛病,很健康,活力又強,懷疑他是四十之內的年輕人?!?p> “那我們能通過比對精子或是精液里別的細胞或是成分定罪嗎?”
“之前有過先例,我們如果有需要也未嘗不可,不過這個案子恐怕不用了,送給技術婷的死者衣物上有很多血跡,其中應該不乏兇手的,那么DNA也就輕而易舉地會被提取到。”
“說了半天,死因呢?”
“死于機械損傷,也就是被人捂死的,因為我在她頸部沒有見到掐痕或是勒痕?!?p> “奸殺案最后有很多死于機械性損傷,這并不奇怪,只是生前她一定遭受數(shù)不盡的侮辱和折磨,死反倒顯得解脫了?!?p> “死者除了抵御傷和刮擦傷外沒有別的傷痕,所有傷都是新形成的。最后我思前想后還是收回自己之前對于嫌疑人和死者相識的言論。雖然嫌疑人在做完壞事后替死者掩住身體,現(xiàn)場也沒有張隊說的亂丟的鞋子衣褲之類的,但這些也肯能只是嫌疑人的習慣所為,不能構成證據(jù)。只憑一個橫在眼部的掌紋就下結論兩者相識,的確是有失考慮。而且那個掌紋也很可能是在按壓被害人嘴部,想要捂死她,由于用力過猛牽扯到眼部皮膚也說不定。
我想更多的結論還是要技術婷那邊給出,我這里只能肯定的是死因和死亡時間?!?p> “好的,我就接著鄧姐的話說。
法醫(yī)科送來的指甲里提取出的血跡和皮屑中,順利地提取到了DNA。不過還有一點想不通的就是,這里面竟然有少量機油?!?p> “機油?潤滑油?”
“沒錯,是那種東西。雖然量不大,但是成分我做了驗證,敢肯定。”
“這嫌疑人身上有機油,而這種東西最常見的就是車的前蓋,兇手會不會是跟汽車行業(yè)有關呢?比如說是修車工?先不說這個,技術婷你接著往下說吧。”
“除了指甲有少量血跡外,衣服上的血跡是來自于死者自己的,估計是下體撕裂后出血,被兇手轉移到了衣服上。
我想既然血能蹭到衣服上,那么也很可能蹭到手上。果然在死者的外褲上,用紫外燈光清楚的看到了一枚左手血手印。
通過手掌紋的粗細,受力程度,還有肌肉分布可以大概估計嫌疑人是輕年男士,體格健壯,這與鄧姐通過精液質量得出的結論頗有吻合之處。
另外還有就是從現(xiàn)場帶回來的瓶蓋和煙頭,上面全部提取到了嫌疑人的DNA。
瓶蓋我通過上面的批號查到是朗月牌礦泉水,小瓶150ml。應該是嫌疑人和死者在此地稍有逗留,不然人死了以后誰也不會在案發(fā)現(xiàn)場又喝水又抽煙的吧。
對了,說到煙,煙蒂上的海綿過濾嘴部分被狠狠咬過,兇手應該是有過度專注于某一物品,以至于啃食的毛病,比如說咬筆之類的。”
大劉送過來的鞋印比較凌亂,也不夠清晰,我經(jīng)過初步整理后打算留到有嫌疑人時拿來比對。不過這幾款鞋全部都是運動鞋,兇手應該經(jīng)常運動,或是總穿運動鞋。鞋底的花紋都不清晰,著力過淺。至少穿著天數(shù)在兩年以上。
另外我在現(xiàn)場找到了一張丟棄的紙巾,從上面的呼吸道分泌物里提取到了與嫌疑人一致的DNA,鏡下觀察又有大量白細胞,他案發(fā)時應該是處于重感冒階段。
雖然提取到了機油,不過現(xiàn)場并沒發(fā)現(xiàn)有價值的車轍,這與大風不無關系,但我們也無法確定兇手就一定是乘坐交通工具來的這里。
我手上的物證基本上就這么多了。下面請二林講講死者的情況吧?!?p> “好的,下面我就介紹一下死者的自然情況。
死者付洋,女,20歲,是江城大學大二的信息產(chǎn)業(yè)專業(yè)的學生。這次剛好最近沒有課,就回家休息幾天,不曾想發(fā)生了這種事。到現(xiàn)在家人還對女兒的死痛惜不已。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家里又就付洋一個女兒,對于父母二人的確是一個考驗。他們情緒不穩(wěn)定,所以關于案子,我還沒有深入拷問。
付洋有一個男朋友,兩人是大學同學,又是同一個高中,不過最近傳出兩人因為感情的事鬧矛盾,不知道他男朋友有沒有嫌疑,會后我會進一步跟進。
大學方面和付洋關系好的就是她同寢的室友,當晚她們都在寢室看電影到很晚,沒人出去。其中一個室友接到付洋上午打來的電話,說當天傍晚回寢室,不過到了晚上也沒回去,以為她又改變了主意,也沒多想。
付洋的父母說女兒上午10點就出門了,說去逛街然后回學校,接下來的事兒就不知道了。
看來付洋出門后一個人去上街,之后去哪了,就不得而知了。手機的通話記錄里也沒有顯示,應該是在這途中遇到了兇手?!?p> “目前我們掌握的資料就這么多了,雖然已經(jīng)提取到了兇手的DNA,但是資料庫沒有案底,我們要抓住嫌疑人才能比對。
死者在出門后沒有打出或接過電話,說明她在上街或是回學校途中被兇手盯上,最后到了東郊公園實施奸殺。但是這個人和死者是否相識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
不知道什么人有殺她的可能就等于對兇手無計可施。現(xiàn)有的證據(jù)也都成了無用的廢品。
“如果知道她的路線是不是可以推算出她可能遇到了哪些人呢?”
“那是當然,我們可以去現(xiàn)場打聽目擊證人,或許有人能見過她,提供出線索??上覀冎恢浪壬辖郑缓蟠蛩慊貙W校,至于期間到底去了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遇到過什么人就一無所知了?!?p> “我記得上學時老師總說一句話,大概意思就是走過之處必留線索,我想我能知道她都去了哪里?!奔夹g婷看著張隊粘上泥巴的鞋底,保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