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執(zhí)言和莫皙回到本家時，家里除了老太太在，不見喬娜和顧孟之。
“先生去林家商談聯(lián)姻的事情，夫人已經(jīng)登上飛機，去丑國旅游了?！?p> 顧老太在見到莫皙時，表情沒前幾次那么臭了。她好像是想開了，對莫皙的態(tài)度溫和了許多。
“老頭子在屋里睡午覺?！?p> 顧老太起身帶他們過去，“不知道醒了沒有?！?p> 她輕輕敲門，屋內(nèi)立刻響起老人沙啞的聲音。
“進來。”
“老頭子，執(zhí)言和……小皙來看你了。”
老太太有些別扭地喚了聲莫皙的昵稱，老臉瞬間變?yōu)檎{(diào)色板。
顧執(zhí)言正要進入，莫皙走到他跟前，將他推了出去。
“給我五分鐘，你去陪一會兒奶奶?！?p> 老太太的臉色好看不少，她欣慰地望了眼莫皙，眼里浮現(xiàn)暖意。
莫皙說罷，將門合上。門外，老太太搖頭晃腦，長嘆了口氣。
“是個好女娃啊，以前是我誤會她了?！?p> *
窗簾被風吹的來回擺動，顧老爺躺在安樂椅上搖晃著。他鼻子上架著老花鏡，腿上蓋著毛毯，手里拿著本書。
他見莫皙進來，只是輕乜向她，旋即又將視線收了回去，沒說話。
“爺爺，我?guī)Ы馑庍^來了?！蹦獜陌锬贸鲆黄克巹?，遞給顧老爺。
老人望著明明蓋緊蓋子，液體卻在冒泡的藥劑，面帶抵觸和懷疑。
“放心吧，你孫媳婦不會害你的，喝了睡一覺，明早起來毒就完全解了?！?p> 「快給我喝！」莫皙雖表面笑嘻嘻，心里卻在咆哮。
顧老爺像是認命了般，抓過瓶子，對嘴一口悶，表情那叫個視死如歸。
他明顯感覺到，淌入體內(nèi)的液體好似化成了一團火，快速流竄向全身。身子感覺像泡在池子似的，暖融融，感覺不到絲毫痛苦。
正好，趁著這點獨處的時間，她有事要好好問問他。
“爺爺。”
顧老爺似是習慣了她這么叫他，睜眼看向她，聲音低沉渾厚。
“什么事？”
“我想和你談?wù)劊覌屘踊榈氖虑??！?p> 莫皙不說還好，一提起這事，顧老爺?shù)哪樕查g就變了。
“你提這件事做什么？”他目光凌厲，瞬間拔高了聲音。
“別著急嘛?！蹦噶酥杆?，“你看，我都幫你解毒了，你就當賣我個面子，先聽我說完?！?p> 顧老爺?shù)谝淮我姷?，和長輩討價還價的小輩，兩條夾雜銀絲的眉毛屈屈在一起。
出奇的是，他并不覺得生氣。
“如果我說，媽悔婚是有苦衷，或是有其他的原因，你們能原諒她嗎？”
“哼?！?p> 顧老爺頭一別，性格和林家的某位老人極為相似。
他斥了句，“原諒？她把我們顧家的臉都丟盡了！我怎么原諒她！”
“我們兩家人不還是恢復(fù)聯(lián)姻了么！”
“……”
莫皙的話，讓顧老爺一下沒了聲兒。
良久，他才嘆了口氣，望向窗外，“其實我內(nèi)心早就放下了，但在家族層面上，這問題不能忽略?！?p> 莫皙了然。
房間短暫地陷入一片安靜。
顧老爺看向她，突然來了句，“今晚你們就在家里住下吧?！?p> “你這丫頭還挺有意思的?！?p> 【一個軟蛋兒子加一個冰塊孫子，難怪會覺得主人有趣?！?p> 莫皙聽到α的話，忍著笑。
小阿，你真相了。
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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