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鳳儀想起了白洵之前在鳳族被趕出去的事情,又想到他今日對鳳桐棲的拼死相護,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了。
“你怎么來了?你還有傷……”鳳桐棲看了一眼白洵身上的血跡,有些驚訝道。
“我沒事,放心。”白洵沖著她明媚一笑,繼續(xù)看向鳳儀抬手禮貌后說道:“此次我兄妹落難非常感謝鳳族的收留,理當(dāng)盡力相助,不過這幽冥族我們倒是也打過多次交道,據(jù)我所知,那荒元獸志在統(tǒng)一五界與天界抗衡,恐怕此番回去補充了煞氣休養(yǎng)了獸元很快便會卷土重來,而且那荒元獸手中,有一顆煞氣蒸騰不絕的噬坤珠,能夠使獸族快速入煞,也能迅速提升兇煞們的煞氣,力量強大到匪夷所思?!?p> “可惡!可恨!”鳳儀越聽越暴躁,怒氣更濃。
“竟然如此厲害……那這位公子既然前來,可是有什么好的應(yīng)對之策嗎?”金翎子追問道。
白洵看到金翎子就想起來他下意識地拉起鳳桐棲手臂的那個瞬間,內(nèi)心竟然有一陣不知名的酸澀,語氣也清冷了一些,“好的應(yīng)對之策談不上……不過在下出于對鳳族的感激和對幽冥族的憎惡,有個建議還是想跟首領(lǐng)回報一下,既然幽冥族要統(tǒng)一五界,那他就是飛禽族,水族和人族共同的敵人,不如我們聯(lián)合其他兩界的族人,合力御敵,總好過讓他們各個擊破。”
“奧?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鳳儀聽吧,面色有了一絲緩和,“不過,那人族渺小勢弱又無修為靈力,不堪一擊,想來沒有什么聯(lián)合的必要。那水族的水師,聽說一向精銳,能合力即是好的,但是他們憑什么相信我們的說辭呢?”
“這個首領(lǐng)有所不知,水族之前就已經(jīng)受到過一次攻擊,是那破了風(fēng)語翁而出的穹潦,在龍宮的議事大殿上殺了眾多水族的小部首領(lǐng),所以水族對幽冥族早就深惡痛絕。而且,飛禽族緊鄰水族,幽冥族野心昭然若揭,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不會不懂,所以聯(lián)合之舉我還是很有把握的。”畢竟受著傷又一直未休息,白洵有些托力,但還是佯作不動聲色地徐徐說道。
“你是說你要替我飛禽族去做說客?”鳳儀疑問道。
“對……”白洵答道。
“還是我去吧?!兵P桐棲突然打斷他。
白洵正要再開口,忽然殿外匆匆進(jìn)來一白紗覆面的女子,急匆匆地俯身拜道:“稟首領(lǐng),殿外有水族求見!”
“水族?”鳳儀震驚,“來得真巧,快請進(jìn)來!”
“是!”
很快,一身青色著裝的女子跟著侍女入殿而來。
白洵轉(zhuǎn)身,滿臉訝異,“尾汐?”
“阿洵……”尾汐尚未拜見鳳儀,看到背后腰身前皆有血跡的白洵后,便沖過去一把抓住他,“你怎么了?怎么受傷了?傷到了哪里?你怎么還站著?”
尾汐緊張到失禮的樣子,眾人一看便都了然于心,鳳儀瞥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是上次跟白洵一起被趕出鳳族的那個女子,便也一副不與她計較的樣子。
鳳桐棲除了抬眼掃了一下她抓住白洵的那只手之外,神色并未有任何異樣。
金翎子看了鳳桐棲一眼,心下竟然有一絲莫名的慶幸。
“我沒事,別緊張,只是小傷。”白洵看她過于著急慌張的神色,反而微笑著安慰她道。
“什么小傷啊,你看你都流了這么多血,你走的時候我不是告訴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的嗎?!”尾汐知道鳳桐棲也在殿上,雖然都是真情實感,但是語氣不免有些刻意,白洵聽起來都覺得過于曖昧,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鳳桐棲后,忙沖著尾汐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你怎么來了?”
“你走后,幽冥族便很快就殺進(jìn)了我水族,因為有穹潦開道,所以他們速度很快?!?p> “什么?幽冥族竟然是同時發(fā)生的進(jìn)攻?那水族狀況如何?”
“姑姑歸元了,母親也受傷了……”尾汐這句剛說出口,眼淚就隨之而來,本就滿眼清波的大眼睛流著清淚,更是惹人心疼,她看著白洵一臉擔(dān)心的樣子,順勢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邊哭又一邊補充道:“幸好你當(dāng)時及時報訊,水師各部還是有了準(zhǔn)備的時間,不然后果恐怕更難以想象……跟我回水族吧,好嗎?”
尾汐旁若無人地抱著白洵,一邊哭一邊說著水族遭遇的樣子實在是讓剛剛有同樣經(jīng)歷的飛禽族感同身受,殿上眾人也無人在意她的無禮了。
只是本來面無表情的鳳桐棲,低垂著鳳眼,嘴角貌似有了一絲異樣。
這個時候,看到尾汐如此傷心,白洵也顧不上什么避嫌了,輕輕地拍了拍尾汐的肩膀,輕輕把她推開,看著她的臉,安慰道:“好了,本來我也正打算要去水族的,沒想到……沒能陪著你,對不起?!?p> “那我們快回去吧?!蔽蚕勓?,忙擦掉眼淚,眼神里有了一絲驚喜的光亮。
“公子,你真的不宜再行動了,你這個傷勢若再不處理,恐怕……”石元對這大殿上的憤怒,曖昧都沒興趣,他只關(guān)心白洵的傷勢,因為大家都經(jīng)歷了激戰(zhàn)靈力有損所以白洵拒絕他們?yōu)樽约函焸?,想到他背后挨了一劍,還一直鎮(zhèn)定地堅持站在這里講了這么多話,石元實在忍不住了。
“無妨?!卑卒p聲道。
“不行,你還是先養(yǎng)好傷再說,既然水族剛好有人來,就剛好讓她把消息帶回去就行了?!卑诐呻m然也看明白了這水族女子對白洵的心意,但他跟石元一樣,只關(guān)心白洵的傷。
“兄長……”白洵還想說什么,卻被突然開口的鳳桐棲打斷,“你的兄長剛找到你,你竟然如此地不顧及自己的性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洵竟然從鳳桐棲這句依舊面無表情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生氣?
“我……?!?p> “你若執(zhí)意要去,便去吧!”鳳桐棲最后還補充了一句,隨后竟揚長而去,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