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腳倒騰的飛快,提著自己的裙擺蹦蹦跶跶嘴里哼著歌。
《煙花欸,二月,去踏青欸欸喲,》
《風(fēng)光欸,無限,少年心欸欸喲欸喲。》
這首《踏青采茶》曲調(diào)輕快,在配上她蹦蹦跶跶像個小精靈一般,真是讓人移不開眼。
陸司硯坐在車子里沉默的眸子有些掙扎,葉世卿找自己還能做什么他心知肚明,他承認,葉世卿那個女人對他真的有著致命的吸引,可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要遠離她。
腦子里能將所有的利害關(guān)系都捋明白,可心,卻是無比的難受與不舍。
葉世卿在后門等了許久,大約過了四十幾分鐘,他才看到一個男人緩緩朝后門這走來。雪白漂亮的小臉上頓時露出喜悅,剛想抬起小手沖那個男人招手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朝自己走來的男人好像不是陸司硯。
男人穿了一身長衫,頭發(fā)不長但是利利索索,腳底踩一雙布鞋,這樣的人一看就是練家子,還是比較厲害的那種。
葉世卿警惕的盯著那個慢慢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心里想著這是白家的訂婚宴,應(yīng)該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人來惹事吧?
沉思默想間,那個男人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對她微微彎腰說:“葉小姐,我們少爺在車上等你?!?p> 葉世卿蹙眉,狐疑的打量這個男人,她確定自己不曾見過,不過她還是問,“你們少爺是?”
那男人微微一笑,“陸少爺。”話音落下他對葉世卿做出一個紳士的請。
“原來是我家司硯大寶寶啊?!彼谋嫩Q跶的開心朝白府門口跑??吹介T口一輛黑色的轎車,沒做多想直接拉開后面的車門。
“司硯大寶寶,我來啦?!毙∧_剛抬進去一只,瞧見對面坐的人她根本不認識,一時間她有些尷尬了,“對不起,對不起上錯車了?!?p> 里面的男人微微一笑,大手抓住她要縮回去的小手,手上一個用勁,葉世卿整個人跌坐進去。
“先生你做什么,我都說了我看錯車了!”
車里面的男人不顧葉世卿的掙扎,大手沒有松開,車子外面剛才跟她說話的那個黑衣男人好似沒有看到她的掙扎,將車門輕輕關(guān)好。
葉世卿頓時慌了,她拍打車門,試圖求救,可結(jié)果是毫無用處,車子快速駛離白府,葉世卿的腦海里出現(xiàn)一些列不好的后果,越想越怕。
她警惕的看著身旁的男人,男人的面相不過,眉宇間和陸司硯相似,但不同的是,陸司硯永遠都是一副安靜的美男子模樣,而這個男人則是讓她感覺到不舒服,甚至有些恐怖,盡管他的嘴角一直噙著微微的笑意。
“葉小姐不必驚慌,我只不過是想請你喝杯咖啡而已?!?p> 那個男人開口說話了,聲音有些尖銳刺耳,讓葉世卿更加不舒服。葉世卿掙扎著自己的小手,試圖從他的大手里解放出來。
那男人看了一眼葉世卿,只這一眼,葉世卿的后背陡然升起了一股寒意和一層薄汗。太可怕了,那眼神真的太可怕了。
他的眼眸里透著瘋狂和得意,還有無盡的計謀。葉世卿的心里翻騰著,心跳如鼓,整個人有些微微顫抖。
她強迫自己冷靜,穩(wěn)住心神,隨后輕聲問道:“你到底是誰?你可知道今天晚上,和白家訂婚的正是我姐姐,如果家里人發(fā)現(xiàn)我不在,一定會鬧個天翻地覆,到時候怕是你也不好收場?!?p> 那男人嗤笑一聲,“我知道葉小姐的身份,你不必驚慌,我只不過是想替我二哥把把關(guān),畢竟大哥死了,他就是家里的長子,長子看中的女人豈能不經(jīng)過一番考驗?”
葉世卿的眼眸快速緊縮旋即恢復(fù),“你是陸司昌?”
她之所以會知道陸司昌的名字,是源于葉世堯的關(guān)懷,很早之前葉世堯便已經(jīng)把陸家的結(jié)構(gòu),還有她知道的所有陸家事都告訴葉世卿。
陸司昌為人心狠手辣,商場上絕不給敵人留后路,同樣也不給自己留后路。這樣的人是極端的,也是瘋狂的。
陸司昌終于放開葉世卿的小手,微微一笑好似很溫柔很紳士,“原來葉小姐知道我?難道是我二哥告訴你的?”
葉世卿沒有跟他多余的廢話,冷聲問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陸司昌依舊笑著,眸光閃爍看著前方不在出聲。
陸司硯回到186號宅子之后,心緒有些不寧,換好了衣服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的書在十多分鐘里不曾翻過一頁。
“叩叩叩”的敲門聲將他的思緒打斷,他放下手里的書對門外出聲,“什么事?”
“二爺,我們盯著三少爺?shù)娜藖韴?,說三少爺抓走了葉小姐。”
門外的聲音落下,屋內(nèi)的空氣霎時間變得寒冷無比,在這樣一個炎熱的夏季里,門外的人卻感到了絲絲寒意。
陸司硯快速撥打電話,電話里只響一聲那便就接起,陸司硯沒有猶豫,“幫我盯著陸司昌的車,看他去哪。”話音落下,沒待那邊有任何回復(fù)便將電話掛斷,隨即他自己換了一身很久不曾穿過的黑色衣服,拿出一把藏在枕頭下的勃朗寧,一切準(zhǔn)備就緒,他端坐在沙發(fā)里等著電話響起。
陸司硯的眼線,可以說遍布全北平,只要有一人發(fā)現(xiàn)陸司昌的車子蹤跡,他便能快速的追上他。只是這次,他等了許久電話都不曾響起,一分鐘,十分鐘了,電話依舊沒有響起,陸司硯也端坐在沙發(fā)里不曾挪動一下,只是這屋子里的氣溫卻是一再降低。
二十分鐘了,屋外幾個人的額頭上已經(jīng)出了豆大的汗珠,這并不是天氣炎熱造成的,他們所有人都是如此,渾身冒著冷汗,誰也不敢出聲詢問,二爺有多久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情緒了?很久很久了,久到他們都快要忘記二爺?shù)降资莻€什么樣的人了。
就在大家連呼吸都要停止的時候,終于在三十分鐘后,電話響起,陸司硯快速拿起電話,“哪里!”
“鴛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