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卑字僖莸恼Z氣冷淡嚴(yán)肅,臉色越來越難看。
“哦?白兄為何如此生氣。這姑娘可是我剛剛辛辛苦苦救下的,還沒玩兒夠。怎么,你也感興趣?不過聽說你最近添了屋里人,不會就是她吧?哈哈哈”莫與說著,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仿佛她就是他手上的寵物一般。
“最后說一遍,放手?!卑字僖輳难g拿下了扇子,眼睛里滿是怒火。見他要動手,莫與馬上沒了笑容。
“好了,好了,還你就是。小氣。。?!闭f著他便松開了手,結(jié)果只有一個,趙慕荀從樹梢上墜落了下來。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嚇得喊出了聲,趙慕荀緊閉著雙眼等待著疼痛感的襲來,卻不想整個人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中。
白仲逸接住了她,收了收胳膊,將她抱緊,然后張開翅膀,向家的方向飛去。好重,他低頭看了看懷中被嚇得緊閉雙眼的趙慕荀,只得強(qiáng)忍著翅膀的酸痛堅持到了家門口。短短的一段距離,就讓他渾身是汗。剛才那么遠(yuǎn)的距離,莫與是怎么做到的?難道他已經(jīng)。。。?
趙慕荀將帶回來的果子交給了廖奶奶。廖奶奶把它們?nèi)チ似?,熬成水喂給了阿閑。
“阿閑這是怎么了?”趙慕荀問一旁的白仲逸。
“這是每一個鵠族人都必須經(jīng)歷的,他馬上就可以翱翔天空了?!卑字僖萜届o地回答。
吃過藥的阿閑突然坐了起來,他不斷地喘著粗氣,渾身被汗水沁透了。后背似乎有什么東西慢慢地鼓了起來。
“呃啊~~”伴隨著一聲吶喊,一雙白色帶有黑邊的翅膀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那翅膀只打開了一剎那,便又消失不見。阿閑整個人癱軟地躺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阿閑?!壁w慕荀見此情形焦急地跑了過去。廖奶奶回頭對她搖了搖頭擺了擺手,示意她停下。
“沒事了,睡一覺就一切都好了。我們出去吧!”廖奶奶給阿閑蓋好了被子,拉著趙慕荀和白仲逸來到院中。
“仲逸,就按照你之前說的辦吧。阿閑現(xiàn)在已經(jīng)蛻變出了翅膀,很快就要長成大人了。也該開始修行了,我們白家的孩子不能一生碌碌無為。既然你說那人行就行,我信你?!绷文棠毯車?yán)肅的跟白仲逸說。
“好!”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慕荀,你幫我照看著阿閑,一會兒喂她吃些東西。我有些乏了,想先回屋睡一會兒?!绷文棠桃荒樀钠>?。
“好,我扶您?!?p> 趙慕荀將廖奶奶扶回屋內(nèi),安頓她躺下后又來到了阿閑的床前??粗麧M是汗水的額頭,不由得又想起了阿印在地窖時的小臉。她拿來毛巾擦拭著他的臉龐,此時,白仲逸走了進(jìn)來。
“今天你和莫與。。?!彼杂种?。
趙慕荀側(cè)過身子看了看他,嘆了口氣說:“哎!一言難盡??傊褪俏胰フ拥臅r候遇到了他,然后就被他抓了過來,后來就遇到了你。再剩下的你都知道了。你問這個做什么?”趙慕尋也著實好奇,這只傻鳥什么時候關(guān)心起她的事了。
“沒什么?!眲傉f完有一顆亮閃閃的光球出現(xiàn)在了白仲逸的面前。他抬起手拖住它,隨即這個光球就變成了一串文字。白仲逸看了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發(fā)來這及時靈訊的人是白仲逸的師父,廖奶奶口中的冠鴻老頭兒,楓湖谷執(zhí)事殿的大執(zhí)事---北月冠鴻。說到他,在這谷中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說這楓湖谷的谷主是北月隆齊,可是大家都知道,真正掌管谷中事務(wù)的,是這冠鴻老頭兒。不管怎樣,都是他北月家的,就連這整個菏澤國都是北月家的。只是此北月非彼北月罷了。
自從少主北月恒印被帶回楓湖谷之后就一直沉睡不醒。冠鴻將他帶入南山雪峰上的枯洞內(nèi),想著用這雪峰上的靈氣以及枯洞內(nèi)的萬年神樹供養(yǎng)著他,或許能夠早日醒來。
上午時分收到守衛(wèi)的王開陽發(fā)來靈訊,告知少主突有異動,便匆忙召集大家前來。
白仲逸來到了枯洞之內(nèi),見到躺在石床上的阿印若有所思。眼前的人依舊閉著眼睛沉睡著。
莫玄聞訊也趕了過來,與他一前一后進(jìn)了枯洞,見他站在一旁發(fā)呆便走了過來。
“白兄,白兄?”莫玄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又將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白仲逸怔了一下,抬眼看他。
“你這是怎么了?難得見你魂不守舍的?!蹦_著玩笑挖苦他。
“兩位師兄,師父吩咐你們二人速速出谷?!蓖蹰_陽走上前來,合手行禮。
“那這里是何情況?可是少主醒了?不然為何這般匆忙地喚我們前來?”莫玄滿是疑慮。
“少主,很快就要醒了。只是。。?!蓖蹰_陽話說到一半,又終止了。
“真是被你這呆子急死了?!蹦呎f著,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只是。。。師傅說還缺一樣?xùn)|西,需要你們出谷去找一個人?!蓖蹰_陽若若地說了一句。
“直接說不就行了,師父他人呢?”莫玄繼續(xù)問。
“他老人家已經(jīng)走了,有樣?xùn)|西他讓我交給你們?!闭f著王開陽從袖囊中拿出一把鐵扇。
“這不是。。。”莫玄側(cè)頭看了看白仲逸。
“帶著它去找誰?”白仲逸抬眼問眼前的人。
“大筮衍?!蓖蹰_陽回答完便轉(zhuǎn)身回到了石床旁邊。
“徐奶奶很多年不在谷內(nèi)了吧?我們要去哪里找她?”莫玄為難地轉(zhuǎn)過頭問白仲逸。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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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慕荀一整日都守在阿閑的榻前。這孩子渾渾噩噩一直在睡著,傍晚時分醒來吃了些菜粥就又睡著了。廖奶奶中間過來查看了一次,什么也沒說,又回到屋內(nèi)睡下了。屋內(nèi)寂靜得只聽見阿閑急促的聲音,不知為何,一下午時間,這孩子好像長高了一個頭。
趙慕荀趴在榻邊睡著了,忙了一天也著實累壞了。深夜一陣涼風(fēng)透過窗戶吹了進(jìn)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去關(guān)窗。
都這么晚了,怎么還不見白仲逸回來。她透過窗戶望著清音閣,那屋內(nèi)黑漆漆一片,少了之前長明的小燈。她有些擔(dān)心的來到了大門口四下張望,除了各家的門燈,不見一個身影。想著他今天可能不會回來了,趙慕荀的心中似乎有著一絲失落。我是在期盼他的身影么?不行不行,她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準(zhǔn)備關(guān)閉大門。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影,從后面抱住她,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帶著她飛上了天空。
這雙手她是認(rèn)識的,如此修長,一定是莫與。當(dāng)他們飛到很高的時候,莫與松開了手。
“怎么樣魚妹?是不是有些猝不及防?”莫與依舊開著玩笑。
“魚妹?你認(rèn)錯人了吧?我叫趙慕荀。”趙慕荀不知道為什么,怎么一面對莫與就沒好氣呢?
“那天撈魚被抓的人不就是你么?叫你魚妹有錯么?”莫與反問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趙慕荀一時不知道怎么應(yīng)達(dá),難道自己干的丑事這么快就讓這谷中的雞鴨鵝雀雁們知道了?
“我不光知道你撈魚的事,我還知道你在找一個人,名叫北月恒印?!蹦c得意洋洋地等著趙慕荀的反應(yīng),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他預(yù)料的沒錯,一聽到這個名字,趙慕荀馬上睜大了眼睛問他:“你知道阿印?原來他叫北月恒印。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她的眼睛里泛著光,在月光下格外地閃亮。
說著話,莫與帶著她降落在南山的雪峰上。趙慕荀顧不上寒冷,只是一門心思地抓著莫與追問阿印的下落。
“魚妹,你身在白家,心里卻惦記著別的男人,這就不對了。”莫與任由她揪扯著自己地袖子,依舊無所謂地說著。
“什么別的男人,他不過就是個孩子,是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弟弟?!壁w慕荀有些氣憤。
不過就是個孩子?非常重要的弟弟?呵呵,她是真這么想,還是為了掩人耳目故意這么說的。莫與看著眼前著急的她,眨了眨眼睛說:“你把你的鐲子給我,我就告訴你?!?p> “可是這個。。。是別人給我的?!壁w慕荀有些猶豫。
“怎么?救阿閑的時候都舍得?現(xiàn)在反倒不舍得了?看來他在你心中并不重要?!蹦c一邊看著遠(yuǎn)處的星火點點,一邊隨意地說著。
“好吧!給你便是,只要你能帶我去找阿印。”說著趙慕荀便試著摘下手腕上的鐲子,可是無論她怎么用力,這鐲子就是摘不下來。反倒覺得越是用力,它就變得越緊。她反復(fù)地嘗試著,手被磨破了一層皮,依舊摘不下來。
莫與見她快要急哭的樣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哎!罷了罷了。大不了用到的時候帶上你便是。魚妹,以后什么都要聽我的,你能做到么?如果你答應(yīng),我馬上帶你去見北月恒印。”
見莫與退而求其次,趙慕荀滿臉歡喜。只要能找到阿印,至于聽不聽他的。。。呵呵。。??葱那?。
心里雖然這么想的,可是嘴上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沒問題,我答應(yīng)你。我們。。?,F(xiàn)在可以出發(f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