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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行

第八章 今夕何夕?(二)

穿越之大明行 陳雯達(dá) 3158 2019-10-01 08:10:00

  鄭蘋萍再次悠悠醒轉(zhuǎn)過來的時候,是被餓醒的。她眨了又眨酸澀的眼睛,盯著天花板。不對!這里壓根兒就沒有天花板。只有烏黑的房梁!她盯著房梁看了好一會兒才適應(yīng)了周圍的黑暗。

  月亮也慢慢地從烏云里鉆了出來,透過窗戶,照了進(jìn)來。在這里沒有了光源污染的世界,月亮就顯得格外地皎潔和明亮。

  鄭蘋萍看了看房梁又側(cè)過頭去看了看那扇矮小的窗戶和那皎潔的月光,使勁地晃了晃腦袋。她始終不肯相信自己昏過去之前所聽見的那些話是真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這一定是在做夢!對的!自己現(xiàn)在一定是在夢里了!

  鄭蘋萍重新閉上了眼睛,她相信等自己睡醒了,再睜開眼睛的自己一定是躺在自己心愛的席夢思床上正在睡著懶覺。等醒來了,自己一定要第一時間把這個夢告訴給媽媽,自己剛才做了一個怎樣夸張和可怕的噩夢!

  閉上眼睛,約摸過了一個世紀(jì)那樣漫長,鄭蘋萍才又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但是,映入眼簾的房梁還是那個烏黑的房梁,窗戶還是那扇矮小的窗戶,月光還是那樣皎潔的月光。鄭蘋萍有些崩潰,她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她想扇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過來。但是自己身上的傷痛很清晰地在告訴自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身上的傷痛也都是真真切切的!

  自己竟然穿越了?穿越了?越了?了?

  自己可是新社會主義的信奉:富強(qiáng)、民主、文明、和諧的好青年!自然是不會相信那些什么魂魄、鬼怪之類的。但是到底自己是怎么穿過來的?

  到底是為什么?是因為黑洞嗎?磁場嗎?四維空間嗎?

  又為什么是明朝?天哪?!唐朝、宋朝、清朝哪個朝代不好?為什么非得偏偏是明朝啊?啊啊~

  如果非得過來古代走一趟,清朝也還好一點啊,畢竟這幾年看了那么多的清宮劇??!也還算是熟悉一點點?。≈辽偾宄偣灿羞^幾任皇帝,我還是清楚的呀!畢竟歷史的學(xué)科考試要考的,自己也是有背過的。清朝歷任皇帝的順序我現(xiàn)在都還是能背得出來的呀。

  再不濟(jì)唐朝也行??!畢竟我大中華泱泱華夏五千年的歷史長河里唐朝是最有名的呀。在自己看過的電視劇里,關(guān)于唐朝的劇也多,印象也深刻??蔀槭裁雌敲鞒??明朝?明朝?

  鄭蘋萍仔細(xì)地想了又想。在她的記憶里關(guān)于明朝的歷史,好像除了知道他們開朝的皇帝是朱元璋和最后一任皇帝是崇禎以外,還有鄭和七下西洋。真的就沒有了啊。最多,最多再加個明太祖朱元璋的“杯酒釋兵權(quán)”,和最后一任皇帝崇禎是上吊自殺的。還有那位編寫了很出名的《本草綱目》的李時珍好像也是明朝的。還有,還有明朝出了一位很有名很有名的抗倭名將戚繼光。除了這些之外,自己就真的是一無所知了??!

  蒼天吶!大地呀!要是早知道自己會有這么一天,當(dāng)初就算是死也要把歷史課本上關(guān)于明朝的所有東西都給背下來?。∫埠弥雷约阂院笏硖幍倪@明朝的命運??!這明朝的弘治三年到底是亂世?。窟€是盛世?。?p>  如果是盛世的話,還好。但如果是亂世的話,在古代不是都要打仗的嗎?要是自己這是身在亂世,出了門就遇到打仗的,是不是分分鐘就會被刀槍砍死的哇?

  鄭蘋萍心煩意亂,猛地一個翻身,卻看見了一張男人的臉映入眼簾,就睡在自己的身旁,睡得正沉。

  鄭蘋萍被嚇得一個激靈,一腳就猛地把那個男子踹下了床。

  坐起身來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被自己踹下床去的那個人好像是祝承佑。應(yīng)該是自己昏倒了過去,就被攙起,扔到這床的角落里來了。而這個老伯家里又沒有多余的床了,所以那個祝承佑才會擠在自己床上的外邊睡的。

  但是不對呀!那個祝承佑就算是再困再累,被自己那樣狠地踹了一腳,都已經(jīng)從床上跌下去了,怎么竟然都可以一聲不吭的呀?就算是睡得再沉,也早就該摔醒了吧?難道……

  不會這么倒霉吧?自己才剛知道自己穿越過來的第一天,就一腳踹死了個人?

  鄭蘋萍趕緊翻身下床去看祝承佑。但是手剛一碰到祝承佑的身體,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祝承佑渾身滾燙滾燙的,他發(fā)高燒了!這里要是能有溫度計的話,測出來現(xiàn)在祝承佑的體溫,估計得超四十度了吧?

  鄭蘋萍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了:祝承佑是白天被割傷的傷口感染了,導(dǎo)致他發(fā)高燒了!自己昏睡過去了,也不知道他這燒已經(jīng)燒了有多久了?他的傷口之前流了那么多的血,而自己和他這幾天也都是連日地奔波勞累,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也沒有好好地睡過一個覺,抵抗力和免疫力原本就已經(jīng)降低了。

  自己本來是想著要幫他處理一下傷口的,沒想到昏睡了過去,他的傷口應(yīng)該是沒有處理好,才感染的,這種感染需要專業(yè)的醫(yī)生才行,不然要是引發(fā)了敗血癥,那這顆橙子柚子分分鐘就得翹辮子了!

  鄭蘋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祝承佑連拖帶搬地先搬到了床上。又就著月光把窗前桌子上的油燈點上了,然后拿上油燈就去把老伯和老大媽的房門敲得“砰砰”響。

  老伯剛開了房門,鄭蘋萍就搶前一步,趕緊拉了他的手腕往回走:“老伯救命??!跟我在一起的小兄弟發(fā)高燒了。應(yīng)該是他的傷口感染了。你能不能幫忙去看看?他燒得太厲害了,我都怕他的小命要不保了!”

  老伯一摸祝承佑的額頭,果真是發(fā)了高燒。于是老伯把老大娘也叫了起來,讓她去幫忙煮姜茶。在明朝的這種窮鄉(xiāng)僻壤的鄉(xiāng)下地方,自然是不能指望有什么見效快的好藥的。鄉(xiāng)下人又沒有錢,一般的感冒發(fā)燒都是自己在家里,煮了辣辣的姜茶,喝上兩碗,發(fā)發(fā)汗,再睡一覺就好了的。

  辣辣的姜茶灌了兩碗下去,祝承佑的身上就不斷地冒虛汗出來,老伯和老大娘不停地拿汗巾幫忙擦汗,但不停流出來的汗也還是不一會兒就把祝承佑身上的衣服又都打濕了。

  鄭蘋萍直接就把祝承佑身上的包了一層又一層的衣服都給扒了,讓他光著膀子,只給他留了一條最里面的長褲。就開始不停地幫他擦汗。又讓老大娘幫忙燒了一大鍋的開水放涼。

  鄭蘋萍看了看從來沒有熬過夜,明顯就已經(jīng)體力不支的兩位老人家,就把他們勸回房間去休息了。

  留下自己用一個大的木臉盆盛了溫開水,拿汗巾浸濕了貼在他的額頭上物理降溫。又另外拿了汗巾用溫開水打濕,不停地幫他擦拭腋下、手臂彎和后膝蓋窩。

  一陣忙活完,鄭蘋萍竟然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公雞打鳴的聲音。兩位老人家也只是偷偷地瞇了一小覺,就又過來看祝承佑了。一看祝承佑的腋下、手臂彎和后膝蓋窩都被鄭蘋萍擦得幾乎都快擦掉一層皮了。紅得幾乎要變成青紫色的了。再一摸祝承佑的額頭,除了一直發(fā)虛汗,體溫倒是一點兒也沒有降下來。

  老伯說:”老這樣子燒沒退下來也實在不是個辦法。估計得找個大夫來幫忙看看了。我們村東頭有一個大夫,以前從過軍,治各種刀傷劍傷的很是靈驗。需得要請到他才能救得了你的這位小兄弟了?!?p>  鄭蘋萍向老伯問明了路,就提上盞燈籠急急地出了門。雖然公雞都已經(jīng)打過鳴了,但是天并沒有亮,鄭蘋萍提著燈籠,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老伯說的方向趕。

  到底是人生地不熟,究竟還是迷了路。正在鄭蘋萍又焦急又上火,怕因為自己的迷路耽誤了祝承佑的病情的時候。幸好迎面走來了一個手上也是提著燈籠,右邊肩膀上挑著一對木水桶的趕著一大早要去井邊挑水的婦人。鄭蘋萍趕緊向她問路。

  照著那婦人的指引,鄭蘋萍竟然真的找到了那個軍醫(yī)的家。鄭蘋萍照著那兩扇大門又是一頓捶。

  出來了一個很是生氣的老頭兒,“捶什么捶?門板都快被你捶爛啦!”

  “醫(yī)……”鄭蘋萍下意識地住了口,她突然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稱呼眼前的這個老頭了。又想了想立馬改口:“先生,求您救命呢!”鄭蘋萍心想,不知道該叫你什么,但是稱呼“先生”總該不會得罪人吧?

  “人呢?”

  “人傷了在家里躺著呢。發(fā)了高燒。來不了了,才來您這里求救命的呢!”

  “在家里?要出診的???不去!”

  鄭蘋萍有點慌了:“先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您救命??!”

  “不去!不去!”

  “先生!您看這樣行不行?您出診的診金,我另外再給您!”鄭蘋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自己現(xiàn)在真的是身無長物!突然她摸到了自己的耳朵,那里有一對純金的耳釘,這幾天的自己都是頭發(fā)蓬亂的,剛剛好就遮掉了那副耳釘,沒有人看見,所以自己也幾乎就要忘了。鄭蘋萍趕緊把那副耳釘取了下來。好在那副耳釘,面雖然不大,但是后面的耳針卻是又長又厚實,拿在手里還是有點分量的。

  那個老頭看了看鄭蘋萍手里的那對純金的耳釘,才不耐煩地說:“那你等一下。我去收拾一下箱子,你準(zhǔn)備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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