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承佑坐在鄭平的床邊安撫著他:“我在這里呢!我在呢,你怕什么?”
鄭蘋萍依舊拽著祝承佑的袖子,趴在床上,側(cè)對著他笑:“是啊,你在這里了。我還有什么好怕的?你一個自己連小蟲子都怕的人!哈哈哈哈哈“笑著笑著把自己的傷口都扯到了,就趴著在床上疼得齜牙咧嘴的,一動也不敢動了。
趴在床上緩了又緩,等那疼勁兒過去了,才又說:”閑話咱先不說了。但是你也總該告訴我,咱們現(xiàn)在這是在哪里了呢?”
“我在的地方,自然是我的家里嘍!”
鄭蘋萍在心里嘀咕:“吼!好你個祝承佑!原來你果真是有錢的生意人呢!還是個富二代呀!”她又看了看自己所在房屋以及家具的布局和陳設(shè),“不單是個富二代,看這模樣,還得是個超級富二代呢!”
鄭蘋萍的嘴里卻只說:“兄弟!一向只道你有錢。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家大業(yè)大至如斯地步啊!你有幾個兄弟姐妹呀?以后家產(chǎn)都是要怎么分割的???分幾份的呢?兄弟!兄弟!茍富貴,勿相忘??!”
祝承佑哭笑不得:“不忘!不忘!我看你現(xiàn)在這樣,是你身上的傷都已經(jīng)不疼了,是嗎?”
“疼!疼!怎么能不疼呢?你倒是試試身上被人射穿個窟窿,看你疼不疼嘍?!”
“真這么疼,還是不能讓你閉上嘴嗎?哪里有人像你一樣,一醒過來,渾身都還在痛呢,就能滿嘴胡謅的!我看你真的是好了傷疤,就要忘了疼了!”
“那也得等好了傷疤呀!我現(xiàn)在渾身的傷,哪兒哪兒都疼!我倒是想忘來著呢,但是現(xiàn)在時時刻刻都疼、渾身都疼著呢!怎么忘啊?”
“行了!行了!別跟我貧了。你才剛醒過來,身子虛弱著呢!別把力氣盡浪費在廢話上了,你省著點力氣,等一下?lián)Q藥的時候,好用得上呢!”
祝承佑曾經(jīng)自己也是受過傷的,換藥的時候,那種酸爽,怎么會忘?只得讓鄭平也保存點實力,等一下到換藥的時候肯定得痛到直冒冷汗的。
“你口渴嗎?想不想喝水呢?”
“自然是要的!這么久不喝水,還不口渴?我又不是仙人!”
祝承佑起身去倒水,他走到桌子旁邊,用手摸了摸銅壺的溫度,剛剛好,不會太冷也沒有太燙,是溫溫的,剛好入口的溫度。于是就倒了一大杯,端到了床頭,一口一口慢慢地喂給了鄭平喝。
鄭平很辛苦地喝完了水,把自己累出了一額頭的汗。祝承佑看著她辛苦,只得哄著她慢慢睡下了,自己再出去忙。
鄭蘋萍又沉沉地睡了一覺醒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晚上了,屋里的燈,已經(jīng)都點了起來,除了怕影響自己睡覺,自己這屋的燈有點暗以外,外面可真的是燈火通明了呢!
這般景象,距離上一次自己看到,還是在21世紀(jì)的呢!那里可真好??!好懷戀那里自己曾經(jīng)那么熟悉的一切呢!
鄭蘋萍的家鄉(xiāng)在一個排名在全國百強縣以內(nèi)的小縣城里。雖然只是小縣城,但是到了晚上,走哪兒,哪兒都是亮堂堂的,四處都是到第二天早晨才關(guān)閉的路燈,還有24小時營業(yè)的超市。以及凌晨兩三點還很熱鬧的宵夜小吃攤和KTV。
那些路燈和霓虹燈閃耀得,幾乎要奪走星星們的光輝了,就連月亮,也都變得有些朦朦朧朧的。在這些霓虹燈下,星星和月亮都看不大真切了。
那離我們?nèi)祟惖厍蚰敲催b遠的幾萬光年的星球發(fā)出來的光芒,也幾乎都要抵擋不了,這些閃爍的霓虹燈了。
“看來祝承佑這小子,是真的出息了!”鄭蘋萍在心里暗自嘆息?!翱磥砦业谜凑催@小子的光了??纯醋约含F(xiàn)在身上的傷,好歹也得賴在這小子的家里混吃混喝個一兩個月的了!不然可怎么回本呢?看在自己是為了救他,才變成現(xiàn)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的份上,他估計也不好不讓自己賴著?!?p> 鄭蘋萍嘆了口氣,招呼著靠自己最近的那個女生:“欸!漂亮小姐姐!漂亮小姐姐!你過來一下!”
那個女生愣了一下,見鄭蘋萍正在看著自己,就用手指了自己一下:“我嗎?”
鄭蘋萍沖她招了招手:“是的,你過來一下!”
那女生就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鄭蘋萍的床頭來:“姑娘,您叫奴婢有什么事兒嗎?”
“祝承佑在哪里???”
那女生一臉的茫然:“什么?”
鄭蘋萍以為她沒聽清,又加重了聲音:“祝承佑啊?祝承佑在哪里啊?”
那女生依舊是一臉的茫然:“姑娘。奴婢不知道您要找誰呢。奴婢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怎么會呢?就是下午我醒過來的時候跟我說話的那個人啊。他還跟我說過這里就是他家??!你怎么會連你家主人都不認識呢?”
那女生一臉的恍然大悟:“噢!姑娘,您說皇上嗎?”
“什么皇上?哪里又關(guān)皇上什么事兒了?我說我要找祝承佑!祝承佑!你去叫你家主人過來,不就好了嗎?”
“姑娘,奴婢不知道您要找的人是誰。但是這里是紫禁城,奴婢的主子自然就是當(dāng)今圣上了!”
“我勒個去!”鄭蘋萍乍一聽,心中很是震驚!震驚得連眼中的瞳孔都跟著在地震了!
鄭蘋萍又看了看這個房間。知道他祝承佑來頭不小,是個大門大戶人家的子弟,但是沒想到,這里竟然是紫禁城嗎?紫禁城耶!媽呀!他祝承佑竟然是皇帝的兒子嗎?不然不可能能住在這紫禁城里的?。∷?,他的老爹真的是個皇帝嗎?天吶!自己竟然因為祝承佑打入了皇帝的老巢內(nèi)部了嗎?
鄭蘋萍自己在內(nèi)心里消化了許久許久,才弱弱地說:“那……那你能幫忙把你家的皇子叫過來嗎?”
“姑娘!您切切莫要在這皇宮里開這種玩笑!這罪可是不?。‘?dāng)今皇后尚未誕下子嗣,哪里來的皇子?!”
“啊?這樣的???那……那,我就找今天下午在這屋里跟我講話的那個人!”
“姑娘!奴婢知道您是當(dāng)今圣上的貴客。但是皇上國事繁忙,真的不是您隨時就可以求見的?!?p> “什么皇上?你又跟我扯什么皇上?我……”
皇上?皇上?!開什么玩笑啊!你蒙我沒見過皇帝哪?我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好不好?
也不看看姐姐我在電視里總共是見過了多少位的皇帝了?里面的皇帝,除了,那些小孩子皇帝,其他的哪個不是老得白頭發(fā)、白胡子都一大把的???
然后身為皇帝一定要有一個標(biāo)配——就是后宮的佳麗一定要有三千!就算沒有三千,最不濟的也得要有個好幾百的吧?然后皇帝不都應(yīng)該一個一個的全都是老色鬼的嘛?就像《戲說乾隆》里面那樣的;還有像《甄嬛傳》里面那樣的;最最不濟也得像《末代皇帝》里面那樣的吧?
電視劇里面的皇帝不都是要這樣子的嗎?就坐在高高的龍椅上面,不是左邊擁著一個美人,右邊還要再抱著一個美人。就是這邊一個皇后,那邊一個愛妃地寵幸著的嗎?
咦!那畫面太美了,不敢再想!再想就得起雞皮疙瘩了。
可是,他?就他?就他祝承佑?就他那樣一個毛頭小子?連嘴上的胡須都還沒有長全呢!你告訴我,就那顆呆瓜?那顆橙子還是柚子的?那個連小蟲子都害怕的,那個在農(nóng)舍里經(jīng)常被自己欺負的那個祝承佑?就他的那副德行?你跟我說他就是當(dāng)今皇帝?這怎么可能?你讓我怎么相信呢?!怎么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