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約了李銀妹來到家宅,江神棍一般就都會閉門拒了其他香客的到訪的。但是當(dāng)天因為李銀妹的爽約,讓江神棍等了許久。
沒想到左等右等,等不到自己想等的人,卻等來了一個更加俏麗的小娘子,這對于江神棍來說,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原來那個江神棍卻是平常,便惡向膽邊生,把魔爪伸向了前來家中求助于自己的弱女子。剛得逞的時候,他的心中還很是忐忑,怕有朝一日會東窗事發(fā),受害女子會來找自己算賬,更怕受害者的家屬會找上門來。但是過了很久,并沒有自己擔(dān)心的事情發(fā)生。
或許是因為那些受害的女子對于神佛之說太過于深信不疑,才沒有發(fā)覺自己被騙了。
也或許那些受害女子其實后來已經(jīng)發(fā)覺了自己其實受騙了,但是這樣的恥辱實在是無法訴說出口的,所以就只得將苦果自己一人獨自偷偷咽下。
又或許是連受害者的家屬也都其實是已經(jīng)知曉了的,只是怕事情暴露了之后,自己一家人都會被人指指點點,永遠(yuǎn)都抬不起頭來做人,所以選擇了秘而不宣地將那些屈辱爛在了肚子里。
江神棍見事情并沒有敗露,膽子便越來越肥。壞事也越做越是猖狂!以至于到近兩年只要是見到來求助于自己的,長相姣好又心思單純的女子,就都要想方設(shè)法地染指。
又因為他平時,他都會在約定的時辰前先服用。
這一次江神棍以為跟李銀妹假扮的張氏是約好的,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他便在約定的時間前,早早地服下了,卻見突然來了一個這樣俏麗的小娘子,也就顧不上做圈套,讓她慢慢入套了,就一心只想著要怎么樣哄得這個小娘子快快地成為自己的甕中之鱉,自己好將她手到擒來。
鄭蘋萍這邊廂才剛凄凄慘慘地說出來訴求。
江神棍便迫不及待地道:“這位小娘子,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往常我這里可是人來人往。今日里剛好沒有其他的香客,正是有空,馬上就可以幫小娘子作法驅(qū)邪!”
鄭蘋萍只裝得懵懵懂懂,一臉的純真加無辜。
看著對面那個淫賊,鄭蘋萍卻是只裝作什么都不懂,一臉的人畜無害。一邊跟他拖延著時間,一邊就在那個神棍的房間里踱來踱去。
那個神棍,將鄭蘋萍帶過去佛像的前面,讓她跪著。他自己則坐在佛像案前的椅子上,嘴里是一通“嘰里咕?!钡哪钅钣性~。一邊念著吧,還一邊打嗝,翻白眼的。倒是自己忙得不亦樂乎!
鄭蘋萍見他開始發(fā)揮了,心底卻是不禁地暗暗發(fā)笑:果然跟李金妹說過的一模一樣!這神棍看來是打算要用這一招就吃遍天下呀!
那個神棍念了有一刻多,便大喝一聲:“呔!”然后聲音就立馬全變了。他一邊不停念著咒語,一邊拿起佛案上的一道空符畫了起來。
畫完便徑直走到了鄭蘋萍的身邊,先是在她的臉上到處比劃,然后是身上。
鄭蘋萍對這個神棍的手段,早已經(jīng)聽李金妹講述過一遍了,自然是清楚。她就趕緊將早已經(jīng)藏在袖兜里的響笛拿了出來,打算吹響它,這是她與守在外面的屠三他們約定好的信號。只要響笛一響,他們就會立即沖進(jìn)來,救自己離開,并將這個淫賊拿下。
但是鄭蘋萍剛把響笛拿出來,沒想到那個淫賊原本半閉著的眼睛就突然一睜,兇相畢露。急急地將那只響笛搶走,又用雙手大力地將鄭蘋萍鉗住。
鄭蘋萍是早就謀劃好了這一切的,原本以為一切都會按照他們的計劃順利地進(jìn)行下去。卻沒想到突然生出了這樣的變故來。心下一驚,卻是被嚇得非同小可,一顆心“噗通噗通噗通”地狂跳了起來。兩只手竟然都不聽使喚地發(fā)起了抖來。但是頭腦卻還是非常清醒的。
鄭蘋萍用盡全力地與那神棍掙扎、對抗,但是奈何自己的力氣終究是抵不過那個神棍。鄭蘋萍見自己的力氣不敵對手,眼看自己就要吃虧,她就一個閃身,動作弧度很大地將佛案前面的那些貢品連同盛放著貢品的碗碟統(tǒng)統(tǒng)都一起掃落到了地上。于是一陣“丁亮當(dāng)啷”碗碟破碎的聲音。
伴隨著那一陣碗碟摔碎的聲音,屠三和李金妹帶著一大隊的官兵破門而入,將那個神棍按在了地上。
鄭蘋萍看著在地上兀自還在掙扎著的江神棍,慢慢地放松了下來。這時才發(fā)現(xiàn)剛才太過于緊張,精神緊繃。又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去與那個神棍對抗,現(xiàn)下里漸漸地放松了下來,卻是全身的力氣都游走了,雙手雙腳都沒有了一絲絲的力氣,幾乎是連站都站立不穩(wěn),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