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蘋萍的心里還是保留清醒的!就算是郭夫人對自己再好?,F(xiàn)如今的郭府里,表面看起來再風(fēng)平浪靜,卻也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久留之地。
自己根本就不是郭韻詩,就算是裝得再像,也不會是她的。就算是郭夫人再沒有疑心,相處的日子久了,還是難免要露出馬腳的,到時候,可是自己就算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了。
還有,那位郭小姐的胖子老爹那樣能作妖,都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逼到逃婚了,難保不會再打別的算盤。
三十六計,自己還是趕緊走為上計!不然等到那胖子郭員外再整出了幺兒子,自己再想要跑,只怕是會來不及。
最最關(guān)鍵的是,李廣啊!自己自從來到這明朝,就開始尋尋覓覓了的李廣。他終于出現(xiàn)了哇!他還在紫禁城里呢。自己還是得去找到他,跟他共商回去21世紀的大計,那才是正事兒??!
況且這郭府里的小姨娘也確實很是討厭!這也是鄭蘋萍不愛在郭家待下去的另外一個原因之一。自從鄭蘋萍稱病在床上躺了三天,那個小姨娘就在郭員外耳旁吹了三天的枕邊風(fēng)。說這郭家小姐目無尊長,都回家里來了這許多天了,卻都不見她出來給長輩們請安的。
再說了她一個大姑娘了,當初可是逃婚,跟著別人私奔出去的,現(xiàn)如今又回來了,卻恐怕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了。怎么還有臉在這娘家長住了呢?別人家的女兒養(yǎng)到像她這樣大的時候,都已經(jīng)生兒育女、開枝散葉了。偏她卻是個老姑娘,這會子應(yīng)該也是嫁不出去了,料想也是沒有正經(jīng)人家會來求娶她這樣的一個老姑娘的。要是再在家里多養(yǎng)些時日,若是被街坊四鄰知道了,還不連累得整家人都被別人戳著脊梁骨,在背后嘲笑啊?
郭員外想了想,這小妾說的好像也都有道理啊!自己的這個不孝女當初可是逃婚出去的,現(xiàn)如今又回來了。被別人知道了,指定會笑話自己的。
近幾年,這郭員外與原配就已經(jīng)只剩下了日日爭吵,便越發(fā)地覺得這原配很是刁蠻、霸道還不解風(fēng)情。也就越是覺得這小妾長得年輕漂亮、溫柔可人,還又體貼又善解人意的又能討自己歡心,簡直就是自己心中的解語花??!于是也越發(fā)地寵愛起了小妾來。這小妾說是要星星,他便不會給月亮。
于是原本就不大管內(nèi)宅里的事情的郭員外,原本因為對原配的厭惡而導(dǎo)致對郭韻詩的態(tài)度很是冷漠的郭員外,現(xiàn)下對著郭韻詩便是越發(fā)的不耐煩起來了。
這剛回了家的郭韻詩無論做什么事情,說什么話,都還沒有超過兩分鐘,他都要不耐煩地大聲訓(xùn)斥起來。反正就是怎么看她,怎么不順眼。就只差隨便尋門親事,好將她給打發(fā)了出去了事了。
每次郭員外對郭韻詩的訓(xùn)斥總是能引起新的一輪跟郭夫人的爭吵。鄭蘋萍到了郭家才沒有幾天,便聽他們的吵架,聽到頭疼。
這也導(dǎo)致了那個小姨娘仗著郭員外對她的寵愛和對郭夫人她們母女的不待見,而在家里作威作福。
鄭蘋萍每天從醒過來去給那個胖子老爹請安開始,就要開始面對那個小姨娘的各種莫名其妙的刁難。不然就是冷言冷語,還是各種借機的冷嘲熱諷。
鄭蘋萍懶得理她,當然并不是怕了她。而是擔心若是與她杠上了會影響了自己從這郭府里逃出去的計劃。所以,當下并不想引起那個頗有心計的小姨娘的注意力。
自從這次被捉了回來,因為怕小姐再次出逃,所以郭家將她看管得很緊,基本上是不讓出門的,更是不讓她亂走。原本這明朝里未出閣的養(yǎng)在深閨里的姑娘便已經(jīng)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了,再加上被看管得緊了。鄭蘋萍簡直都要郁結(jié)于心了!
于是,聽著外面的鞭炮聲,過了個慘慘淡淡的,沒有半點兒年味的年!
仿佛那扇窗戶外面的歡樂和笑鬧聲,都是別人的,全部都與自己無關(guān)了!
鄭蘋萍的所有這些,落入了那個小姨娘的眼中,自然也就是一個為了跟人私奔,出逃了兩年,卻被別人拋棄了,最終還是只得回到娘家的郁郁小姐的所作所為了。
在那個小姨娘的眼中,鄭蘋萍就算是再愁苦都是應(yīng)當?shù)摹6疫@小姨娘還巴不得她再慘淡一些,最好是能心中郁結(jié)到堵塞了經(jīng)脈,大病一場,才最好!這樣她才能有好戲看呀!
鄭蘋萍雖然不care那個小姨娘,但是卻是不能對那個郭胖子為了將自己給甩鍋出去,而要把自己隨意嫁給一個有錢老頭兒當小妾的事情無動于衷。
看來這次這個郭胖子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累贅了,之前還琢磨著要把郭韻詩嫁給官宦人家。現(xiàn)在倒好!就是隨便一個老頭,就要讓自己給他當小妾了。
郭夫人知道了,自然也是非常反對的。她跟郭員外對著干,跟他吵架,竟然也都沒有用!這次郭胖子是鐵了心的要將自己給潑出去了。
這個鄭蘋萍怎么可能答應(yīng)?!
她只能將自己的“溜之大吉”的計劃早早地提上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