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在床上的陳梅臉色青白皺著眉頭,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肚子疼,這肚子疼也是經常性的,咦,又是一陣一陣的疼,忍得額頭都有汗珠了,陳梅喘了一口大氣才舒服一點點,微微閉著眼睛希望睡上一覺,等睡完了看能不能好些。
自從腦梗塞之后,人生就象做了一場惡夢,曾經的自己是多么的美麗,多么的樂觀和堅強,現在變成丑八怪,還特別容易傷感,這心理和身體都要經過更多的考驗,中風后右腦嚴重堵塞,令語言全喪失,還連一些記憶也遺失,就只能依稀的記得一些印象深刻的人和事了。
這還不是最痛苦的,最苦的是每天要忍受著肌肉慢慢萎縮的痛楚,還有身體其他身體部位的各種不舒服。
“咣當”,
原本陳梅早已閉著的眼晴這時聽到開門的聲音,接著象似有幾個人走路的步伐聲音,她慢慢的睜開瞄了一下。
“還不快叫外婆?”田靜怒緊瞪著周杰兄妹倆,
“外婆,外婆,”話音剛落,陳梅轉了一下頭,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掃了一下周杰兄妹倆,然后眼光停留在周杰臉上,從原來的了了無神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充滿溫柔精神百倍,嘴角也慢慢地向上翹了起來。
“媽,”田靜叫了一聲,看她沒有反應,就朝她眼神凝視的方向看過去。
“噢,原來是在看我的兒子周杰呢?!碧镬o心里莫明的有一絲絲驕傲,畢竟眼前的帥小伙實在太帥,那兩個一笑就讓人著迷的小酒窩,還有那雙會笑的大眼睛,還有長長的又黑又密的眼睫毛……,讓你實在感嘆,這家伙長得真帥氣!
除了帥氣,田靜也從陳梅眼里看出了她對周杰的希望。
也許她是想告訴田靜:你兒子長得一表人才,你終是苦甘而來,會有好日子的。
“周杰,快走前來跟外婆聊聊天,”田靜微笑的看著周杰。
“噢噢,”周杰有些不好意思的回應了一句。
“呵呵…呵呵,”陳梅笑呵呵的看著周杰,剛才的愁眉苦臉一掃而光,這時候就連肚子也不知什么時候也變得不疼了。
“外婆好,”周杰很靦腆的小聲叫了一聲,聲音里帶了一點粗獷,這是差不多到了青年初步變聲的階段。
“伊呀伊呀……,”陳梅伸出那只會動又有點抖的手抓著周杰的小手摸了摸看了又看。
就象曾經的她也是這樣摸著田靜的手看了又看那樣,為什么呢?
因為田靜的手長得跟她的一模一樣,短短的,秀氣的,只不過田靜的手掌多了一分肉肉。而周杰的手也象田靜,但他除了多點點肉之外,更秀氣,還多了一種正氣。所以她看著周杰的手倍感開心。
還有曾經的陳梅是個博藝多才的人,手也巧,遇到什么看了一下就學會,是個特別聰明的女人。
只是生在舊時代時期,女人變得一文不值,但她就是靠著小時候讀的幾年小學程度讓她長了不少知識。
因為識字,她喜歡看書,各種類形的都看,她也愛畫畫,就連算帳這些都難不倒她,就拿算帳來說吧,在建樓房前,陳梅把一幢樓要用多少車沙子,多少塊瓷磚這些預算全都得算得清清楚楚,就連建筑師傅都覺得感嘆她,這是多么聰明的女人呀!
也只有她讓這個家讓人另眼相看。
在那個70,80年代,田生是一個大字不識的文盲,而且還不善于言語,就連最基本的跟人溝通也不會,加上家庭環(huán)境也不是富有,所以往往很多人看不起他,老想欺負他,占他便宜,就象那個稱呼田生為叔的“大惡人”一樣。
也是因為文盲,田生怕陳梅看不起他,結婚時瞞著她,因為這件事陳梅有很長時間一直不愿諒他。
有句古話說得好:路遙知馬力,人久見人心。時間久了,田生的為人也日浙讓陳梅接受。
話說回來,自從陳梅嫁給田生后,別人也不敢再輕易欺負他和占他便宜。
這個家結婚初期從窮得叮當響,單憑田生一個人養(yǎng)全家有些困難,剛開始陳梅偶爾養(yǎng)些小豬來幫補些家用,到孩子幾個都讀書時,壓力越來越大,陳梅是一邊養(yǎng)豬,另一邊同時還做點小生意,再加上田生,這個這個家才慢慢地好起來。
這個過程是艱辛的,但就是陳梅樂觀的態(tài)度帶動支撐著整個家庭。
“媽,這個紅包是給你的,”田靜從口袋里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紅包放到陳梅手里,轉身又拿了一個給田生。
這兩個紅包雖然錢不多,但也是她好不容易湊上的,自己身上剩下的也就一點車費和幾天生活費了。
“姐,你來了,”田妮不知何時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臉的疲態(tài)。
雖然田妮比田靜少兩歲,但是這兩年來長了不少老人斑。本來這幾年來她不用那么辛苦的,但為了個家,為了能照顧父母和上班,還要兼顧照顧一下自己的小孩,她也是夠累的,為了這個家既出錢又出力,不夠還去跟朋友借來給母親看病,既無怨又無悔,實在難得。
“嗯,才剛到,你哪時到的?”
“今天早上六點多才到的,太困了?!碧锬菡f完接著打了個哈欠。
“咳…咳…咳,”田生滿臉通紅,田靜走過去在他后背掃了幾下才緩了些。
“咦,爸,你這腮下怎么還是腫腫的?比之前更利害了點?!?p> “沒事了,也許熱氣吧,就喉嚨有一點點疼?!碧锷荒槻灰詾槿?。他記得年輕時曾經有個會看臉相的人跟他說可以活到八十歲的,所以他沒想那么多,畢竟他現在也只有七十出頭而已。
“我看看,咦,這怎么回事?上次帶爸去看了醫(yī)生,也吃了藥,怎么不見好些呢?爸,我明天帶你再去看一下醫(yī)生吧。”田妮皺起眉頭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摸了田生腮下腫的地方。
“爸,這疼嗎?”
“不疼,”
聽田生這樣說姐妹倆才呼了一口氣,因為姐妹倆年輕不懂,以為這不疼就沒那么嚴重了,也沒太放在心上。
“還是明天去看一下好些,”田靜還是覺得再去看看吧。
橙毛幾
連手機也跟我作對,卡死,寫個字都卡了好久,能不作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