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啊?!毙扈甑芍√m。
小蘭一下子就閉了嘴,孟誠毅看到此幕,不由得開懷大笑。
“瑾年,你看看,都把小蘭嚇著了”孟誠毅看著小蘭閉口不言,開口說著。
“我要去房間休息下了,小蘭,我們走。”徐瑾年佯裝著生氣的樣子離場了。
徐瑾年覺得自己失了面子,讓孟誠毅看到自己那副樣子,真是挺不好的。
孟誠毅將要開口,卻看著徐瑾年急急的出了房門。
徐瑾年剛出門的時候就遇到了來找孟誠毅的趙捕頭。
“欽差大人,這?”趙捕頭看到徐瑾年有些不愉快,有些納悶,明明剛才那么親密的人,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沒什么,你有什么事”孟誠毅問著趙捕頭有什么事來找自己。
“大人,有人來敲登聞鼓?!壁w捕頭說出了自己找孟誠毅的事情。
“等我換了衣服就過去”孟誠毅此時還是便裝,未著官袍。
趙捕頭稟報完就出去安排了,是何人在敲鼓呢,正是侯瀅母子二人。
只不過二人的身著有些破爛,本來看門的衙役要將二人趕走,正巧趙捕頭認(rèn)識那是曾文炳大人的妻子,
趙捕頭念著曾文炳為人不錯,就讓母子二人進來正堂。
孟誠毅坐在椅子上,調(diào)整了下坐姿,看著桌上的驚堂木,拿了起來,拍了一下。
“叫原告上堂!”孟誠毅底氣十足的說著。
當(dāng)下各班衙役,齊喊威武,隨后侯瀅帶著兒子就上了堂。
“堂下何人,狀告何人。”孟誠毅對著侯瀅母子說著。
因為侯瀅母子乞討回家,衣服破破爛爛,身上臟兮兮的,若不是敲鼓,孟誠毅平常見到定以為是乞丐。
“民婦侯瀅叩見大人,只為為夫申冤”侯瀅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欽差大人,但說話依舊不卑不亢。
“可有狀紙呈上?”孟誠毅說出這句話,就覺得不太合適,看堂下之人,怕是會沒有狀紙。
“沒有的話...”孟誠毅話還未說完,侯瀅就將狀紙呈了上來。
“你還在看什么,快把狀紙交給大人啊”趙捕頭在一旁提醒著侯瀅。
侯瀅拿出懷中狀紙的時候,不經(jīng)意一抬頭,侯瀅就看見了孟誠毅,想著那不就是那日幫自己的那個人嗎?
孟誠毅起初也不明白侯瀅在看著什么,不過孟誠毅越看越覺得眼前有些熟悉。
孟誠毅為了辯清眼前之人,離了椅子,走下臺子。
“你我可是在那日廟會見過?”孟誠毅依稀辨認(rèn)出了那日他所幫的那位婦人。
孟誠毅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可能,世上怎有如此巧合之事?
“回大人,那日廟會之上咱們確實見過?!焙顬]如實的說著。
“那就沒錯了?!泵险\毅思索了一番。
孟誠毅想著那日這位婦人是為了賣子,而自己幫了她,所以婦人才沒有賣掉兒子。
“快將狀紙交與我?!泵险\毅不知是何樣的案子,竟然讓一介婦人如此堅持。
“請大人為民婦做主!”侯瀅將狀紙一呈,大聲的說著。
“站起來回話吧”孟誠毅將狀紙收了起來,又見著侯瀅母子有些可憐,衣衫襤褸。
孟誠毅心中不忍,坐回椅子上,緊忙的閱看了整份狀紙。
孟誠毅越看越心驚,這曾文炳一個專管庫銀的官員,被知府余正昭直接判了斬首。
時值前幾日,孟誠毅才找出來了庫銀,竟然是被余正昭貪了,而后卻要曾文炳來背鍋。
孟誠毅想著至于這曾文炳究竟有沒有牽扯貪污庫銀,他不敢武斷,此事還要細細的查探。
畢竟曾文炳此案經(jīng)過了府,府提刑衙門,還有邢部衙門的層層審核,按理說不會有什么懸念的。
孟誠毅又轉(zhuǎn)而看了侯瀅一眼,可是那名婦人如此堅決,不像有假。
孟誠毅心中有著糾結(jié),若是侯瀅沒有確鑿證據(jù)來證明曾文炳無罪,翻案怕是不可能的了。
“大人,可是有些什么疑慮嗎?”侯瀅見著眼前的欽差大人,似乎有些為難之色。
“沒有什么疑慮,就是你可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夫無罪?”孟誠毅將心中的問題說了出來。
“這,民婦沒有,不過知府大人定然有關(guān)”侯瀅始終覺得與知府大人有著關(guān)系,若是問問知府,或許就能知道一點什么。
“可是現(xiàn)今余正昭已經(jīng)死了,怕是此案難辦了。”孟誠毅無可奈何的說著。
“難不成大人也要像那些人,官官相護不成?”侯瀅瞬間心情降落到了低點。
“這,本官只是苦于沒有什么有力的證據(jù),翻案根本不可能?!泵险\毅將其中門道對侯瀅說著。
“難道就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讓為夫洗刷冤屈嗎?”侯瀅心中極其痛苦。
“這本官也無能為力啊。余正昭已經(jīng)死了,整個案子陷入了迷局”孟誠毅真的是沒有辦法,余正昭已經(jīng)將曾文炳的案子辦成了鐵案。
雖然余正昭已經(jīng)伏法,庫銀也已經(jīng)如數(shù)找回,可是卻也沒有什么能夠讓曾文炳脫罪的證據(jù)。
此案最多改判成曾文炳為從犯,孟誠毅當(dāng)然相信侯瀅的決心,可是沒有證據(jù)他孟誠毅也是無可奈何。
“既然不能為夫君申冤,那我就一頭撞在這堂上,隨我的夫君一道。”侯瀅作勢就要撞柱自盡。
“快攔住她!”孟誠毅心下大驚,急忙命人去攔侯瀅,還好攔住了。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接下此案了,會全力尋找證據(jù),你可莫要輕生。”孟誠毅對著侯瀅說著。
“民婦在此謝過大人了!”侯瀅帶著兒子,二人重重的為孟誠毅磕了一個響頭。
“哎呀,你們這是干什么,快起來?!泵险\毅趕忙離了椅子,來扶侯瀅母子。
“大人當(dāng)受得起?!焙顬]執(zhí)意磕了一個響頭,才起來了。
“你母子二人且到后衙收拾收拾,本官過后會問你話?!泵险\毅叫人帶著侯瀅母子二人下去沐浴,換身衣服。
“謝過大人了!”侯瀅再次的感謝了孟誠毅。
孟誠毅感嘆著好人難做啊,如今可要從何查起啊。
孟誠毅叫來了陳升河問著曾文炳這個人他知道不知道。
“大人,有什么事情叫來了下官?!标惿颖幻险\毅叫來有些納悶。
既然此案結(jié)束,欽差大人不應(yīng)該回京復(fù)命,可為何遲遲不歸,莫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個曾文炳此人你知道嗎?”孟誠毅問著陳升河。
“曾大人是我的至交好友,當(dāng)然熟悉了,可惜?。 标惿油纯嗟恼f著。
“可惜什么?”孟誠毅追問著。
“可惜卻和余正昭勾結(jié)一起,先給余正昭當(dāng)了墊背的了。”陳升河在將孟誠毅的注意力帶到了曾文炳有罪的上面。
“這個你怎么知道的?”孟誠毅很納悶。
“自從曾大人被斬首以后,我就查找證據(jù),我也不相信,可是他,哎?!标惿釉捨凑f完,似在為曾文炳惋惜。
“他怎么了!”孟誠毅迫切的想知道曾文炳這個人的情況。
“我親耳聽到過余正昭說過曾大人與其勾結(jié),而且還有曾大人監(jiān)守自盜的證據(jù),我不得不相信了?!标惿訉⒆约旱乃娝劧几嬖V了孟誠毅。
“難不成這個曾文炳真的是一個貪官,卻將自己的妻子瞞的嚴(yán)絲合縫的?!泵险\毅閃過一個念頭,可又不敢確認(rèn)。
“大人,你問曾大人是為了何事?”陳升河問道。
“沒什么,就是余正昭死了以后,我就想對這個庫銀的事情多多了解,好回去復(fù)命?!泵险\毅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哦,原來如此”陳升河心下雖有些懷疑孟誠毅是不是知道了點什么,可是自己還不能自亂陣腳。
孟誠毅又聯(lián)想到了那日抓捕余正昭的種種巧合,而且十分容易,好像就是早已經(jīng)設(shè)計好的,一切那么順理成章。
若不是侯瀅來申冤,或許他孟誠毅都不知道曾文炳這人是誰,就會直接回京。
此時曾文炳這個人物的出現(xiàn),讓孟誠毅覺得此事可能不是那么簡單的。
“哦,沒什么事了,辛苦陳大人了?!泵险\毅對著陳升河說著。
待送走了陳升河,孟誠毅想去街道上了解下曾文炳此人在民間的風(fēng)評。
此時陳升河也是剛聽說何珊竟然來到了鎮(zhèn)江府,心頭一陣煩躁。
偏偏在這個時候,何珊來了,欽差大人已經(jīng)對曾文炳的事情有了懷疑,雖然欽差大人不會懷疑到自己。
可是陳升河怕時間一久,破綻便會出來。陳升河此時想著府中的那幾個箱子該往哪里轉(zhuǎn)移呢?
忽然陳升河腦中有了一個想法,不如先給何珊找個地方住下來,既能穩(wěn)住何珊,也能避免何珊和夫人見面。
陳升河隨后就來到了酒樓與何珊見面。
“你怎能如此欺騙我的感情?”何珊見到了陳升河第一句話就是想問問陳升河這個人為什么騙自己。
“我何時欺騙過你?”陳升河反問著何珊。
“那你為何拋下我,而且你早有妻室,為何又要來招我?”何珊心下氣憤,既然陳升河你有了妻室,何苦來招惹自己,這不是欺騙,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