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倒退到一旁,拿出佛珠,淡淡開口“動手!”
落百川雙腿旁分別站著兩個女子,面色冷漠,聽見吩咐,手中的短板就朝落百川膝蓋骨敲去“?。。。?!”
此起彼伏的尖叫,落百川十指瞬間圈起,全身的知覺全集中在了膝蓋上“落姑娘放心,她們都是這兒的老人了,估量的到力道,不會讓你骨頭碎裂行動艱難的?!睖惤溏鶓眩劻寺?,一臉滿足,她正被綁在剛剛綁過的鐵柱上,身上已經(jīng)多了好幾條血痕“嗯,就是這個味道。”
落琦懷淬了他一口“變態(tài)!”
南風不怒,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不錯,我就是個變態(tài),你見過哪個正常人,一邊念佛,一邊嗜血的?哈哈哈哈!”笑聲陰冷。
落百川回頭怒視著南風“你放我一人的血就是,放了我?guī)熃?!?p> 南風一個閃身,閃到落百川面前,捏住她喉嚨“真是好一出姐妹情深啊,前幾日她不還是避之不及嗎?你別急,等我玩兒夠了,就好好給你放放血。”
落百川能感受到膝骨正在慢慢斷裂,雙手止不住地顫抖,閉上眼,兩行清淚滑出,爹,娘,女兒不孝,不僅沒能為你們報仇,還讓自己陷入這般困境,沈玨,你在哪里啊,我覺得自己快死了。
落百川失蹤的時間越長,出事的可能性就大一分“老伯,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這般高的女孩兒,模樣清秀,眉宇間有女兒家少見的英氣,星眸溫婉。”
茶鋪老伯一臉迷糊“這……”
沈玨從袖中拿出一張畫像“就是長成這樣的。”
老伯連連指著畫像,似是想起了什么“哦哦哦,想起來了,前段時間這姑娘確實在這兒歇過腳,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這京郊不常有人來,為首的兩個姑娘又是天仙般的模樣,這才記得清楚些?!?p> “前段時間?大概是幾日前?”
老伯停下擦桌子的動作,凝眉思索“大概有半個月了吧?!?p> 半個月!這是離京郊最近的茶鋪,剛剛查過驛站,驛站處并沒有落百川一行人入住的信息,想必應該就是從這到驛站的路上被擄走的,可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月,路上就算有痕跡,應該也早就被掩蓋了,這半個月有傳信的時間,還有趕路的時間,對他來說是日夜忙碌,可落兒呢?萬一落在了歹人的手上……他不敢想,原來,叱咤大歷的安平侯,也有怕的時候啊。
找尋了一日都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天下之大,不能這么像無頭蒼蠅般找下去。
沈玨沉思了一會兒,派人去給柳牧之傳信,讓他到醉霄樓商議此事。
柳牧之將長劍放在桌上,沈玨倒上一杯茶,往柳牧之方向退去,柳牧之面色是許久未見的陰冷,只瞥了那茶杯一眼,沒喝“何事?”
沈玨手握著桌沿“看柳掌門的樣子應該也是一無所獲,我們不如分頭行動,落兒入朝時間不長,唯一可能交惡的就是鄭家,與鄭家交好的確實有好幾位大人,我從他們入手,至于江湖勢力,就得麻煩柳掌門了,我聽落兒提過,你們七青門也算是三大門派之一,希望柳掌門能發(fā)動一切勢力,只要是與云門、落兒有過節(jié)的,都要一一徹查。”
柳牧之認真思索“百川的性格和身份你也知道,江湖門派中除了天一閣,不會有不長眼的東西招惹她,云門就更不需說了,云掌門手段凌厲,沒人敢對他們玩兒陰的。”
遂又凝眉搖了搖頭“但不會是天一閣,庸南才是他們的勢力范圍,而且和天一閣有直接利害的是落千廣,他們卻偏偏選在落千廣離開后動手,落千廣是云門大弟子,武功最強,動手風險極大,說明動手的人極其忌諱,不愿將事情鬧大?!闭f到此處,柳牧之一頓,話鋒一轉“其實每個名門大派都設有地牢的,且有專人看管,這也是我繼任掌門后才知曉的,所以要么是官家人動的手,要么就是地下那些人動的手?!?p> 沈玨點點頭,表示贊同,柳牧之捏了捏拳,似是有難言之隱,定定看著沈玨“還有一個巧合,云掌門自從他繼位那段時間閉過關,這六年來,從未閉過關,偏偏在這個時候,還下令封閉全門,消息不通。”聲音越來越小,這種巧合要真是巧合也就罷了,可萬一不是……
沈玨立馬否認“不會的,這只是巧合而已,也許是那些江湖門派聽到云掌門要閉關的風聲,才選在此時動手?!?p> 柳牧之點點頭,收回思緒,他也希望是這樣,他也希望只是自己想太多而已。
落百川痛暈后,就會被人重新扔進水牢,醒來繼續(xù)行刑,日復一日,落百川只覺得自己都快麻木了,根本看不到前面的光,他不需要自己交待什么、答應什么,只想把自己折磨至死。
行刑過程中依舊是痛,僅剩的意識中突然覺得腹部一陣劇痛,隨即就是一股熱流從雙腿間流出,沒了知覺,行刑的女侍驚叫一聲“主子!她,她!”
彼時南風正掀開茶蓋準備飲茶,聽見女侍的尖叫,連忙扔了手中的茶托,快步走到落百川行刑坐的椅子前,看見被血染紅的衣裳“叫大夫來,快去叫大夫!”聲音中盡是顫抖,這,這是怎么回事?是來月事了,還是什么?
身后的落琦懷自然也看出了落百川的異樣“放開我!我會!我會把脈!”
南風此時已經(jīng)慌了,急忙揮手讓人給落琦懷解綁,落琦懷身上同樣有傷,幾乎是連滾帶爬到了落百川身邊,拉過她的手腕,須臾,眼睛從腕上移到她的面上,落百川面色可以說是蒼白如紙,不見一點血色,似是不相信一般,又捏緊了她的手腕,再次細細把著脈“她她她,她這是怎么了?”
落琦懷眼神空茫“小產(chǎn)。”努力壓抑下胸腔中的熊熊怒火,將落百川扶起,靠在自己肩頭“馬上去燒幾鍋熱水,準備一床干凈的被褥,再準備一包針包!快去?。 ?p> 可刑室中的人沒有一個人照辦,南風抓過其中一個人手中的鞭子,用力一揮,也不知打在了誰身上“都杵這兒干嘛!還不滾去準備!”
手握刑具的人立即撇了刑具奪門而出去準備相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