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醒醒。”
堡主勾坐在方桓床榻邊,將粗糙地大手輕輕放在方桓幼嫩地小臉上,弓著腰,下巴白胡子胡尖幾近要貼到了方桓的臉上,隨即又干咳了幾聲。
方桓打了一個哈欠,用小手揉了揉惺忪地肉眼,睡意正濃。過了好久才緩緩睜開眼睛,與堡主四目相視。
少年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說道:“堡主爺爺,我……”
然后又仿佛意識到什么似的,隨即轉(zhuǎn)過頭向窗外望去,碩大的太陽已經(jīng)高高懸掛在天邊七八十度的位置,刺眼的陽光透過紗窗灑在少年臉頰上,這一個角度看上去,少年越發(fā)俊俏了。
方桓一躍而起,臉上的神情由平靜變得焦慮,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大喊:“快要正午了,對不起,對不起,堡主爺爺,我昨晚練功太晚了,睡過頭了!”
一邊說著,一邊急切地穿好衣服,然后就要下地穿鞋。
“哈哈哈……”
堡主爺爺摸著自己的白胡須,大笑著。看著眼前這個急切的小子,堡主爺爺內(nèi)心生出幾絲愉悅,心里舒坦了好多,或許是被少年的勤快所打動了。
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孩子,來坐下。”
方桓摸了摸腦門,眼前這個和藹可親的老者,是一名九階玄炎,若不是被前代帝國首領(lǐng)封印,按照堡主爺爺?shù)男逕捤俣龋F(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是一名高階玄龍了吧!老者渾身充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讓人望而生畏,可是面對自己,爺爺卻又是如此的和藹。
方桓緩緩坐下,雙眸盯著堡主爺爺,眼睛清澈無物,透著一股求知欲望。
望著方桓的認(rèn)真勁兒,堡主爺爺感到一絲欣慰,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微笑著:“孩子,你現(xiàn)在是陸琪九階了,是嗎?”
“是的,堡主爺爺,而且我覺得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突破陸琪,成為一名真正的玄師了?!狈交负芾鞯卣f道!
“什么?玄師?”堡主爺爺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眼前這個天才少年,僅用一個半月就完成了其他初玄者近一年的修煉,實屬是讓人震撼。
這或許只是機緣巧合罷了,可是少年的答復(fù)是過不了多久就能突破陸琪,成為玄師了。這便不得不讓堡主重新來審視這個只有六歲的孩子了。
看來眼前這個孩子,比二十年前的靖寶大帝修煉速度還要快,靖寶大帝從陸期六階突破到玄師一階,前前后后也用了快兩年的時間,成為玄帝的時候,也幾近三十了。而方桓突破陸期絕不會超過一年,這樣的速度,可比二十年前的秦明快了不知多少。
堡主爺爺收了收下巴,然后又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孩子,繼續(xù)加油,你的修煉速度比我預(yù)期的還要快些!”
“好的,爺爺,我一定會加倍努力地!”方桓得到了堡主爺爺?shù)目隙?,?nèi)心充滿了喜悅!
堡主爺爺站起身來,拾起斜靠在床延的烏木拐杖,不緊不慢地說道:“孩子,今天是陽定堡斗玄的日子,今日所有的初玄者和玄者都要參加,今天就不用去聚力神洞修煉玄功了,來斗玄場試試你的玄力吧!”
“好的,堡主爺爺!”方桓內(nèi)心涌出一股莫名的激動,他早就想試試自己的身手了,尤其是現(xiàn)在,正好應(yīng)證一下這風(fēng)舞棍法與玄力結(jié)合的威力。想到這里,方桓臉上挑起了笑容,像盛開地紫羅蘭花一樣好看。
堡主爺爺,慢慢踱步走出方桓臥室,腦后拋來一句話:“孩子,快些收拾收拾,正午十分到斗玄場來。”
然后便一只手拄著烏木拐杖,另一只手背過腰來,朝著玄斗場方向走去。
方桓微微點頭,隨即起身穿鞋,然后簡單的洗漱一翻,朝著斗玄場方向走去。
自來到玄境大陸之后,仔細算起來也有一個半月了,還是第一次聽說斗玄場這個地方,少年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的是大唐的斗獸場,或許也相差不大吧!
穿過自己所住的臥室庭院,來到陽定堡內(nèi)穿廳大道上,道中空無一人,想必是堡內(nèi)的師兄弟們早就到了斗玄場了!
方桓加快了腳步,穿過藥閣,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陽定堡斗玄力的場所——陽定玄斗場。
玄斗場比方桓想象的要大好多,整個斗玄場跟古羅馬的斗獸場大相庭徑,有整整兩個足球場大,場中央是一塊綠茵空地,周邊只有兩道大門,那便是雙方玄者出場的地方。場門上方,是環(huán)繞著場廳的坐席,正西的坐席是為初玄者設(shè)立的,上面只有星星點點的十幾人,與之相對的正東坐席上面早已黑壓壓坐滿了數(shù)百名玄者。正北方向有一排三座的位置,正中位置坐的是堡主,兩側(cè)分別是一名九階玄武,和外請觀戰(zhàn)的帝國嘉賓,是一名三階斗靈!
“安靜,安靜!”
堡主歷聲大喊,由于玄斗場環(huán)繞地形,聲音顯得異常洪亮,方才還交頭接耳,嘰嘰喳喳的初玄者和玄者們,頓時便啞口無聲了。
堡主站起身來,將雙手握住烏木拐杖,鄭重其事的說道:“今日,是我陽定堡一年一度的斗玄日,陽定堡堡規(guī)森嚴(yán),禁止私下斗玄。想必大家等待這一天已是良久了吧!”
“是!”
坐在正東方向的斗玄者們異口同聲地高喊道!
堡主爺爺平攤開雙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后接著說道:“星羅帝國以玄者為眾,建國千年,一共只出過三名玄帝,和僅僅一名玄世。老夫慚愧,至今也只是一名玄炎?!闭f到這里,堡主爺爺臉上略過一絲憂愁,聲音也淡了許多。
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帝國重視人才,所以今日有帝國嘉賓——迦南玄靈,觀戰(zhàn),萬一誰要是被玄靈大人看上了,可直接進入帝國設(shè)立的初級玄者學(xué)院堡——保羅學(xué)院,進行交流學(xué)習(xí),日后好為帝國效力!”
“哇!太好了!”
“堡主爺爺說的是那個帝國最大的初級玄者學(xué)院——保羅學(xué)院嗎?”
“我還是初玄者的時候就想過要去那里學(xué)習(xí)了呢!那可是萬千初玄者和玄師門夢寐以求的地方呢!”
斗玄場中傳來了沸沸揚揚地議論聲,保羅學(xué)院對于這一群孩子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好了,孩子們,現(xiàn)在爺爺來給大家講解一下斗玄場的規(guī)則,以及斗玄次序!”堡主爺爺望著孩子們激情澎湃的喊道。
“首先,友誼第一,斗玄第二!切勿可出現(xiàn)死亡情況!”畢竟這些孩子都是堡主嘔心瀝血培養(yǎng)出來的,他可不希望傷到孩子們。
“斗玄次序分為陸期斗玄和玄師斗玄,陸期斗玄不分初玄者和后期玄者,從陸期一到三階相對,四到六階相對,七到九階相對,各階斗玄結(jié)束后,從三個分斗階層中選出三個最強的玄者,然后再進行二次斗玄,最終決出最強者。由于玄師已經(jīng)有了玄技,有些玄師還擁有靈獸,所以不可與陸期玄者相互斗玄!陽定堡總共擁有二十名玄師,最高的是一名四階玄師,所以直接兩兩相斗,決出最強玄師既可!”堡主爺爺語重心長地說著,又望了望身邊的玄武大人和帝國玄靈大人,生怕遺漏一些什么!
堡主爺爺再三確認(rèn)以后,大聲問道:“孩子們,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堡主爺爺!”
斗玄場東邊傳來整齊且響亮的回應(yīng)聲,而這西邊只有幾個小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微微回應(yīng)著。
看著玄斗場上方朝氣蓬勃的孩子們,堡主爺爺內(nèi)心無比的欣慰,說道:“那就開始吧,陸期玄者組和玄師組交替上場,念到名字的孩子下臺準(zhǔn)備上場!”
說完便俯身坐下,接過旁侍遞過來的對戰(zhàn)書,不緊不慢地念道:“第一場,陸期二階黃巢對戰(zhàn)陸期一階顏小六。”
伴隨著觀戰(zhàn)臺上響亮的掌聲,兩個五六歲模樣的孩子從斗玄場兩側(cè)的石門中踏步走出。
從南側(cè)石門走出的是黃巢,正是一個半月前在測玄大廳上掩面哭泣的孩子,而從北側(cè)石門走出的孩子,只有陸期一階,是最低級的初玄者。
“斗玄開始!”堡主爺爺在高臺上大聲喊道!
黃巢先發(fā)制人,一個箭步穿出,隨即屏氣凝神,手心中凝聚出一道微弱的真氣,朝著顏小六正臉揮去,顏小六哪里反應(yīng)得過來,黃巢一拳打在顏小六臉上,顏小六應(yīng)聲倒下,哭起了鼻子。
果真一拳超人,兩個孩子不僅僅是隔了一個階層而已,少說這黃巢也練習(xí)玄功有一個半月之久了,好歹也學(xué)了些東西。而這顏小六剛進陽定堡一周,才測過玄力不久,也不知道這安排對組的侍者是怎么想的。
高座上的玄靈大人搖了搖頭,堡主爺爺一臉黑線,又好笑,又好氣。
方桓卻沒有把目光放在黃巢和顏小六身上,而是盯著正東方向的幾名玄師,自己現(xiàn)在是陸琪九階,對戰(zhàn)這些陸期弟弟們,簡直是一如反掌,雖說堡主爺爺不讓玄師和陸期玄者斗玄,但是還是要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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