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浩浩蕩蕩蕩的朝著巫山養(yǎng)老院方向前進(jìn)。
養(yǎng)老院位于霧山山腳處,是霧山少有的太平之處,因為在其他的地方都有著異獸或是野獸在肆虐。
陳未遲背上背著一個畫板,手里拿著的是繪畫工具。
她一抬頭便能看到這處小山峰的山頂,有一處荒廢的屋子在那里。
那里也就是每次事件的案發(fā)現(xiàn)場,卻不知是不是作案現(xiàn)場。
而養(yǎng)老院便是位于這座小山峰的半山腰處。
按理說那些老人們說不定會知道些什么,可事實上他們什么都不知道,每個老人的口供都出奇的一致,皆是“我不知道”。
可越是這樣的“無事”便越是顯得不尋常。
警察們對于那些閉口不言的老人也沒有什么辦法。
最奇怪的就是現(xiàn)場并未有任何作案者留下的痕跡。
案情就一直耽擱到了現(xiàn)在。
他們昨天在說到這時,呂橙還吐槽了這完全是那些辦案的人沒能力。
不過這一切卻是那么的有理有據(jù),是沒有什么作案痕跡。
轉(zhuǎn)眼間就已到了半山腰,靳越則上前輕輕敲了門,門不一會兒便打開了。
靳越則看著來人,喊道:“你好,叔叔,我們是來這里采風(fēng)的學(xué)生。”
來的人看上去是一個慈眉善目、臉上的表情卻給人一股僵硬的感覺的大叔,只不過衣服有些陳舊、發(fā)白。
那位大叔的臉色除了最初看到他們后皺了下眉后,看上去并無什么異樣,只是說了句:“你們好。”
可他就這樣堵在門口,并無讓他們進(jìn)來的打算。
他的語氣是那么的平淡無波,神色也毫無波動,可偏偏就是這樣卻讓人生出了一股怪異之感。
按理說,這養(yǎng)老院的附近發(fā)生了這檔事,里面的人多多少少也都會有些恐懼才對,可他偏生只有一股麻木之感,讓人感覺不出來他有恐懼。
靳越則渾身像是沒有骨頭似的站著,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我找你們院長?!?p> 那位堵門的大叔平平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就是院長?!?p> 他隱藏著眼里的厭惡,可對于他對面的這些人他是隱藏不了的。
靳越則看了他幾眼,臉上透出幾分有些不相信的樣子,復(fù)而又低下頭微微笑著,看著他沒有請他們進(jìn)去的打算。
他又接著說:“那可就是太巧了。叔叔,我們能在這里借宿嗎?畢竟上山下山太麻煩了?!?p> 靳越則一改往日有些沉悶的樣子,與往常完全不同,又微笑著說:“我們會付錢的?!闭Z氣雖然很溫柔,眉眼卻往上挑了挑。
他此刻一副人蓄無害的樣子,平日里的穩(wěn)重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終了。
頗有點像拿錢壓人、猖狂不已的富家子弟模樣。
只見對面的人僵硬的臉上嗤笑了聲:“你有多少錢?敢來這里?是不想要命了吧?”
他滿懷惡意的語氣便響起,臉上掛著扭曲的笑意。
聽到他這話的陳未遲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她剛轉(zhuǎn)過視線,便感覺到有一道視線在剛才盯著自己。
她一瞬間瞥向那個角落,而只有簌簌的落葉聲,是風(fēng)吹的嗎?
不過剛才那個角落里應(yīng)該是有人的吧!
腿腳還挺方便的。
此時靳越則的臉上布滿了猖狂的笑意:“哈哈哈···”
他接連大聲笑著,一點也不將對面的人的話放在眼里的樣子。
他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用著笑的變得顫顫的聲音說:“跟你人說吧!小爺就是不要命了,小爺還就是聽說了你們這發(fā)生過離奇的事才來的?!?p> 說完他還湊近那個大叔說著:“怎么?日子快到了吧?小爺我還偏是來抓出來兇手的?!?p> 他一邊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一邊低下頭有些輕視的看著視線中的大叔說道:“怎么樣???大叔,價錢隨你開?!?p> 那大叔剛開始并沒說話,之后又露出古怪的笑意說著:“好啊?!?p> “那你們要住到什么時候呢?”他側(cè)身問道。
靳越則在他旁邊經(jīng)過時頗為懶洋洋地回答:“這可說不準(zhǔn),說不定小爺心情好了就要多待幾天呢?我們幾個先住著?!?p> 他們這一行人便大搖大擺的進(jìn)去了。
看到養(yǎng)老院里的樣子后都皆是一愣。
入眼的養(yǎng)老院和他們平??吹降酿B(yǎng)老院大不相同,殘破的院落好像年久失修、已經(jīng)不住人的屋子。
幾間住人的屋子的房門也在開著,并未關(guān)閉。
大部分的房間中都散發(fā)出一股難以忽視的腐味,可以以肉眼看到那些屋子的轉(zhuǎn)頭鋪的地面都是潮濕的。
床上除了被子,便是雜亂的衣服。
雜亂的衣服占據(jù)了大片的地方,哦,可以看到他們是沒有柜子的,只有一架孤零零的床立在窄小的屋子里。
好一點的屋子里還是有幾個箱子盛放著衣服的,可大部分的屋子里的床上滿是殘破的衣服。
他們這幾人看到這忍不住皺了皺眉,養(yǎng)老院不是有上面撥下來的錢嗎?
怎么會那么破呢?
這房子應(yīng)該早就不能住人了吧?
連一個像樣的家具也沒有。
夏瑞轉(zhuǎn)頭看了靳越則一眼,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這個樣子不是上頭人貪污,就是院長貪污。
可是看院長的樣子也不像是貪污的樣子。
要說如何形容他呢?應(yīng)該說是從頭到腳透露著一股寒酸的氣息。
那個院長看著他們這些囂張跋扈的富家子弟的眼中閃過的不可置信的神色。
臉上盡是厭惡的情緒,這些人再過不久就該知道怕了。
夏瑞一直在旁觀察著院長的神色,看到了他臉上的厭惡之色。
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才有些大驚小怪的大聲問道:“這是什么養(yǎng)老院?。吭趺茨敲锤F酸?”
他說完還皺眉巡視著四周,一副厭惡的不得了的樣子。
那院長看著他的樣子,剛剛僵尸般的臉上浮上怒氣的說道:“哼,還不是因為像你們家這些尸位素餐的人在?!?p> 他說完后又突然閉上了嘴,只說了這一句,眼神變了變不再說話。
夏瑞聽了這,眼一瞪,他本來長得就有些兇神惡煞的,再這樣頗有些可怖。
他剛想上前動手,就被風(fēng)姿絕艷的呂橙攔住了。
呂橙頗禮貌的說道:“不好意思,院長,我這朋友家里給寵的,就這樣,真是抱歉。”
他的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好相貌再加上聽起來和善不已的語氣給他徒增了不少好感。
院長瞥了一眼剛剛說話的呂橙,背過身去才說道:“哼,走吧!我先帶你們?nèi)プ〉牡胤?。?p> 他便走著邊說:“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這里是有多窮,住宿條件肯定比不上家里,錢也不問你們多要,看著給就行了,一日三餐你們想吃這里的便要再付錢,自行解決也行?!?p> 他身后的靳越則一行人心里升起疑惑,居然沒有敲詐一番?
想試一試我們?不過偏要讓你們敲詐。
而走在他身后的靳越則低垂著眼眸,微不可見的彎了彎唇,便回答道:“小爺有的是錢,你們要是伺候的好了,錢隨便提?!?p> 只聽見走在前面的人冷哼了聲,便不再說話,只是帶著他們往養(yǎng)老院的后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