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靳自從賀蘭靖言問完他那些話之后,他的心里便埋下了一顆種子。
如果賀蘭靖言認識陳未遲的話,那么陳未遲應(yīng)該也認識賀蘭靖言吧。
一有這個念頭冒出來他的想法,便如雨后的春筍依次冒了出來。
他忍不住在想剛才陳未遲是不是因為看到了賀蘭靖言才沒有和他一起來的。
燕靳想起來他以前在在和陳未遲見面的時候,他總會時不時的感覺小遲的臉對他來說是很熟悉的,不知在哪里見過。
現(xiàn)在看到了賀蘭靖言,他才知道這種熟悉感是由何而來,他們兩個人是如此的相像。
如果,如果他問小遲和賀蘭靖言的關(guān)系,小遲會說實話嗎?
從私心里來講,他是希望小遲說實話的,因為他認為他們之間是不應(yīng)該有秘密的。
他們搭檔了那么多次,只要是他想知道的,小遲沒有一次是隱瞞過他的,或許他這個壞習(xí)慣還是小遲慣出來的。
不過他不希望是他心里想的那樣,因為那樣的小遲,實在是太痛苦了。
他難以想象,那種被所有人背棄的感覺。
燕靳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陳未遲,在和她剛才的那個被打的很慘的對手在說話,那個對手的目光,他很熟啊。
因為在每一次為小遲執(zhí)行完任務(wù)之后,都會有很多人抱著這種崇拜的目光看著她,不過對他倒是造成不了什么威脅,小遲久而久之都在沐浴在這種目光的情況下,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目光。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免疫這種目光了,所以他并不擔(dān)心這些。
燕靳緩緩的邁起步子走著,他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粗稳杏杏嗟暮蛣e人交談著,看著她,亭亭玉立的站立著,心里有說不出的滿足感,這天地間只有自己是最了解她的,他的身邊也只有自己。
等燕靳來到的時候,他又很自覺的保持著沉默陳未遲的身旁,但他又宣誓著不容忽略的存在感。
只要是個人走在他們的他們倆面前,沒有一個人會懷疑兩人的關(guān)系,因為他們是他們的氣場是如此的相和,他們的脾氣是如此的相投。
等一會兒那個人就很識相的走掉了,燕靳緩步走到她的身旁,問:“等到了地方他才問道,你剛才在和他說什么呀?”
陳未遲的臉上倒是有些無可奈何,“沒有,沒有說什么,他就是過來問一問我年齡多大了?嗯,不過他倒是一臉不信的模樣。然后給我下了個戰(zhàn)書。和以往一樣的情形,沒什么特別的?!标愇催t的神色倒是很正常,沒有一點見了舊人的模樣。
燕靳來過了陳未遲的手,見她什么也不說,暫時壓下心底的問題,回答道?!澳呛冒桑覀兿然厝??!?p> 陳未遲只見他一副猶豫的模樣,肯定是有問題想問自己,但她也沒有開口,因為她大概知道燕靳想問的是什么。
等兩人徹底出去的時候,燕靳他好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小遲,嗯,小遲你認識賀蘭靖言嗎?”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未遲,激動以及好奇她該怎么說。
他似乎又是覺得這樣子的,自己實在是太不妥,然后說,“其實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的,我只是問問而已?!毖嘟鶈柾?,實在是想給自己兩個耳刮子。
他怎么可以拿這個來試探小遲呢,別人值得嗎?他剛想說他自己已經(jīng)不想知道了,誰知道陳未遲已經(jīng)開口了。
陳未遲看著他的臉龐,他很希望自己說出實話,她輕描淡寫的說著,“嗯,算不上認識他,以前小的時候,曾在一起生活過,不過這些事情都不記得了,我希望這只有你知道。燕靳,我能相信你嗎?”
他又繼續(xù)說道:“燕靳,你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我應(yīng)該是誰了,不過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誰,我只想讓別人知道我僅僅只是陳未遲而已。那么多年了,我現(xiàn)在真的很開心,我不希望再有別的人來插、入我的生活。”
他看燕靳怔了怔也不說話,也沒有再多說,很快便開了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小遲說的話模棱兩可的,他在心中轉(zhuǎn)了一個圈,他也大概明白了。
賀蘭靖言如今那個模樣,本來就讓他想起了十幾十幾年前的那樁舊事。
那到底誰是真的呢?如今的賀蘭靖月,不過是一個廢柴,并沒有傳說中的那般才能。
反觀小遲,她的的異能可是非常可怕的,以及他那么快的升級速度,簡直是可望不可及。
那如今誰是真的,應(yīng)該是一眼明了了。不過,遲是他自己的,他并不想要多出很多人和他一起分享。
小遲也不喜歡,那些人、那些過去,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他不需要那些過去。他的過去,也只有自己而已。他們一直都是互相依偎的,已經(jīng)不需要其他人了。
而且他們是最好的搭檔,就不應(yīng)該有其他多余的人存在,不是嗎?以后他們也許會從搭檔的身份更深入一步,是戀人、是夫妻。
如果那些事情真的是發(fā)生在他的小遲,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話,他可能永遠也不會原諒那個作俑者和幫兇,他會讓他們這些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已經(jīng)占了小遲位置的那個人,又有什么臉面還能站在小遲的位置上風(fēng)光下去呢,奪了他那么多年的人生,我們小遲本來就是一顆明珠啊。
不過現(xiàn)在小遲并不喜歡那樣的身份,他也不需要再回到那個位置了,只不過,這位置就算是空閑下來,也不需要被別人所占。
燕靳打開房門看著在那里,坐著不知在想什么的陳未遲,突然握住她的手,“小遲,我們以后就是最親的人了?!?p> 想起自己看的戀愛參謀書上寫的從朋友變?yōu)閼賽蹜偃说牡谝徊骄褪牵偸菬o意識的增加親密的舉動。如今看到陳未遲一臉羞紅的模樣,他感覺這個書還真是不錯。
陳未遲也反握了回去,輕聲道:“我們一起參加入門試煉好嗎?”她想著曾經(jīng)對他如此親近,他也應(yīng)該報答回來。
燕靳不禁為這種進步感到開心,“好啊。我們本來就是要一起的。”
陳未遲忽然想起了現(xiàn)在在帝都只有他們?nèi)齻€,“對了,隊長什么時候來?”有些疑惑的問著燕靳。
燕靳便將最近最近他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陳未遲,“我最近聽媽媽說我外公有意讓靳越則回到靳家來接受靳家大少的身份。然后夏瑞肯定是陪著隊長他的。而張右右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路上。她連你的電話都沒有打,怎么會打過我的呢?我也不知道,我猜應(yīng)該是在路上的,你再問問她吧。”
陳未遲輕輕點了頭,但在下一秒他就蹙起了眉頭,“如果他回去的話,可是那樣隊長不是很危險嗎?有一群想殺他的人?!彼较朐皆愀?,便忍不住想去幫忙,她感覺現(xiàn)在不在靳越則的旁邊她很不安。
燕靳看出了她的想法,便輕聲說道:“你現(xiàn)在去了也于事無補,而且我估計靳越則早應(yīng)該就知道他要回到靳家的事情。也沒有通知你,大概是要是怕連累你罷了。受傷?那可不一定,靳越則是怎么能在靳家那么大的家族的施壓以及莊家的眼皮子底下,能夠安然無恙的活到現(xiàn)在的呢!他們真的只是對于莊閑的作為是睜一只閉一只眼嗎?那只是因為他們在比較比較哪一個更有利,哪一個更該放棄?他們只是將莊閑的小陰謀當(dāng)做一些小陷阱來磨煉靳越則而已。現(xiàn)在我們隊長的,自從在關(guān)山月試煉中中取得了不菲的成績,已經(jīng)引得了靳家不少長輩們的注意,而且他這次回靳家是由靳四爺靳俞牽線以及擔(dān)保的,有了靳俞的保駕護航,那他的靳家少主的位置肯定是坐得穩(wěn)穩(wěn)的。我估計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準(zhǔn)備來帝都的事宜了。”
他又給她細細的分析著對靳越則有利的情況,陳未遲聽了這些也沒有那么擔(dān)心了,她現(xiàn)或許去了也只能是添亂而已。
燕靳摸了摸了摸她的腦袋,“所以現(xiàn)在不要擔(dān)心啦,我們一起來準(zhǔn)備入門試煉的訓(xùn)練吧。”眼中仿佛帶著星星似的。
陳未遲立起身:“好啊?!?p> 一直跟著后面的她突然揚起頭,看著燕靳拉著她的背影,她不知道在她的心里占據(jù)著什么樣的位置,但她知道:
他們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不會放棄彼此。
他們依存著彼此而生長。
任何一方失去了對方,都不可能再獨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