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撩不動的攝政王(3)
南秋墨微笑:“陛下,您不是歡喜臣弟嗎?若讓臣弟入了后宮,豈不也是成人之美?!?p> “你真心這么覺得?”
南秋墨恭敬的后退一步:“臣弟心悅皇上,若皇上也歡喜臣弟,確實是一樁美事?!?p> “美事?”宋冬憶心里悶得厲害,冷笑了聲:“那就請攝政王幫忙挑個黃道吉日吧?!?p> 南秋墨拱手:“臣遵旨?!?p> 【看出來了,這目標好像對你沒意思?!?p> 宋冬憶聽見系統(tǒng)吐槽,嘆了口氣,散去了心中的郁結,深刻感覺追夫路漫漫。
穿過來這些天,宋冬憶已經(jīng)把皇宮都溜達遍了,看花看草屬實無聊,她想去換個口味看看歌舞,但依然提不起任何興趣。
她心中無限疑惑,可能因為她是女的?為什么面對這些令風流的皇帝色令智昏的歌舞伎們,她只會哈欠連天?
宮里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宋冬憶喬裝打扮一翻,撒歡一樣出宮游玩。
為了她的安全,還得由侍衛(wèi)和南秋墨陪同著。
女皇時代教化不嚴,民風開化,皇帝喬裝去京城游玩的次數(shù)也不少。
宋冬憶扮成男裝,俊俏不已,旁邊還有南秋墨這么個長相上成的人跟著,就算身后沒跟著一批侍衛(wèi),也會十分引人注目。
到事先說好的客棧住下去,宋冬憶就覺得自己坐不住,悄悄跑到隔壁南秋墨的房間。
結果被南秋墨抓住胳膊反手一捆。
“呃……”
宋冬憶痛的眼淚汪汪,南秋墨反應過來,連忙下跪:“請皇上治罪!”
宋冬憶甩了甩手:“無礙,快起來,記得要叫我宋公子?!?p> 南秋墨站起來,看見宋冬憶手腕被勒得通紅,表現(xiàn)得很自責。
取出藥箱,拿了消腫的藥膏,給宋冬憶輕輕涂上。
他指腹有些粗糙,不像富家公子一般不沾春水,不過動作輕柔,豐唇微嘟,清涼的氣息在她手腕流連,到是有一瞬間的緩解。
“宋公子,此番實屬在下之過?!?p> 宋冬憶失笑:“我有這么嬌貴?”
南秋墨點頭:“宋公子萬金之軀,不得有任何閃失,我……”
宋冬憶聽客套話聽得頭疼,皺著眉打斷他:“別說了,我說沒事就沒事?!?p> “……你要是真覺得對不住,不如現(xiàn)在就陪我逛街吧?!彼味瑧浗器镆恍?,拉住了南秋墨的胳膊。
“這……”南秋墨還沒說完,宋冬憶已經(jīng)不容置喙地拉著他出了客棧。
上個位面,南秋墨會經(jīng)常陪她逛街,不過每次回家之后表情都如釋重負,好像陪她逛一次街就能折壽十年。
他苦笑著說:“要是把我累死了,你就沒老公了?!?p> 換來的是她留在南秋墨臉頰上的牙印。
宋冬憶垂眸,看著身邊的人,有一瞬間毫不掩飾的依戀。
京城街道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接踵。
外邊的溫度要偏高,宋冬憶額頭上冒了一層薄汗,南秋墨遞給她一方手帕。
宋冬憶看了看面前的帕子,自然的說:“你幫我擦,我沒手。”
南秋墨微愣:“……不妥?!?p> 宋冬憶愣了下,挑眉:“有何不妥?”
南秋墨:“……”
女孩兒眼眸流轉,嘴角又有些輕挑的調笑,活脫脫像一個市井登徒子。
南秋墨眼神有些深沉,抬手用手帕拭了拭她的額頭。
也許是她的目光有些過于火熱,南秋墨微笑著轉移話題。
“宋公子,我們?nèi)ツ沁吅韧霙霾杩珊???p> 宋冬憶咬了口酸甜的糖葫蘆,含糊的應了聲。
隨便找了個路邊攤就坐下,向小二揮了揮手。
小二看見來人身穿錦袍,雖是素凈,但難掩周身之華貴,便馬上過來諂笑:“二位客官,來兩碗涼茶?”
“嗯?!?p> 涼茶上來,宋冬憶喝得有些急,將文雅失了個徹底,看得南秋墨直皺眉。
“宋公子若是覺得熱,我們回客??珊茫俊?p> 宋冬憶搖了搖頭,看著已經(jīng)快要暗下來的天色,心里百轉千回。
“那個……阿墨,你先回去,我自己轉轉?!?p> 南秋墨不認同的皺眉:“不可,馬上入夜,若您無人隨同,我不放心。”
宋冬憶拍了拍他的手:“無事,我保證,只逛一個時辰?!?p> 南秋墨抿了抿嘴,終是妥協(xié):“……一個時辰,君無戲言?!?p> 宋冬憶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現(xiàn)在還在南秋墨的注視下,宋冬憶隨便進了幾家珠寶店逛了逛,微微側身,看到他轉身離去,才打開折扇扇著,大步走進了花滿樓。
老鴇看見來客身著華貴,氣度不凡,面容又是如此俊俏,便喜盈盈的迎上來:“誒呦,這位公子好是眼生??!不知您看上我們哪位姑娘了?”
宋冬憶笑了笑,從懷里掏出來了一袋銀子:“把你們花魁叫出來?!?p> 老鴇眼睛一亮:“公子出手真闊氣,可是想見我們花魁可不是這么容易的……”
宋冬憶笑了笑,給她遞上了一只鐲子。
老鴇變了臉色,恭敬的低下頭:“公子大駕光臨,請樓上上座!”
宋冬憶上了樓,進了隔間。
“蘇霧。”老鴇喚完便退了出去。
簾子被緩緩撩開,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與記憶中的臉逐漸重合,宋冬憶笑容擴大。
“吾皇……”女孩眼中充滿了驚喜和慶幸,趕忙下跪。
宋冬憶虛撫:“不必多禮,我現(xiàn)在是宋公子?!?p> “蘇霧,想必你也知道,我剛遭遇了暗算。”
蘇霧用力點了點頭:“還好宋公子無礙,不然奴家一定隨您而去……”
宋冬憶不置可否。
她穿到原主身上時,原主已經(jīng)被害,至于被害的原因……還有待追查。這不僅為了給原主報仇,而且這些心存歹念的人會不會再對她下手,才是最重要的。
“你掌握了什么信息?”宋冬憶坐下來,輕抿一口香飲。
蘇霧抿了抿嘴:“是屠城,他告訴我您有天晚上突然渾身痙攣,七竅流血,可是他并不知道是什么癥狀,便給您服下了固氣的丹藥,暗自去引來了太醫(yī),但是具體暗害手法他也不清楚,只能先通知我們暗衛(wèi),時刻警惕,幸好第二天您醒來了?!?p> 蘇霧頓了下:“可是,這兩天,一直是花滿樓??偷脑疥柾鹾挽鞒峭鹾眯┤兆記]來了……”
宋冬憶放下了茶杯:“嗯,明白了?!?p> “屠城還說,前兩天安插在馬廝和武器坊的人匯報,有一批不知名的勢力在大量購買兵馬,每日提供同等數(shù)量,可近幾日卻停手了?!?p> “呵……”宋冬憶冷哼,真是內(nèi)憂外患啊……
“好,你們做的不錯?!?p> 蘇霧臉有些紅:“皇上,您說過的……我弟弟……”
宋冬憶笑笑:“你弟弟的病已經(jīng)痊愈,現(xiàn)在在國子監(jiān)上學?!?p> “謝皇上,謝皇上……”蘇霧連著磕了好幾個頭,眼里都冒出了淚花。
見完暗衛(wèi),宋冬憶心情有些凝重,畢竟越陽王和祺城王造反之心已經(jīng)昭彰眾人了。
南秋墨不可能不知道,畢竟他們倆曾經(jīng)是他手下的人。
可是他卻絲毫未提。
宋冬憶心里有些不快,畢竟原主和南秋墨亦師亦友這么多年,雖然心里各自有防備,但不至于連原主被害,南秋墨都不追究這事兒……
難道他在暗中調查?
回到客棧,南秋墨迎上來,把她從頭到腳細細觀察了一遍。
“宋公子以后還是不要單獨出門了。”
宋冬憶撇了撇嘴:“那你教我武功??!我不就能自保了?”
南秋墨一愣:“宋公子……您平日練功很勤奮?!?p> 宋冬憶:“???”
“系統(tǒng)你給我出來,咱倆好好聊聊?!?p> 【系統(tǒng)忙線中……】
說來奇怪,這么些天她怎么一點都沒感受到原主會武功?
“這武功怎么使?”
【宿主,原主會武功,但你不會?!?p> “……”
“其實,我們不必分得如此清楚……”
【開啟屏蔽模式?!?p> 宋冬憶暗暗翻了個白眼,哼,不會就不會。
轉身拉住南秋墨的衣袖。
“我們回宮?!?p> 不理你這狗系統(tǒng)。
【別別別……我不開屏蔽,不開了不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