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戰(zhàn)場嘈雜,能有多少人聽到小孩子之言,劉聰環(huán)顧四周,見山坡之上一總旗手打著旗語,頓時對著領(lǐng)頭大漢道:“你們?nèi)?,讓旗手打別追了的手勢?!?p> 領(lǐng)頭大漢一愣,五人相互看了看,沒有動腳。
劉聰急了,邁起步子瘋狂的朝山坡跑去。
五人自是跟上,見劉聰瘋狂的爬坡,一次又一次的滑下來,領(lǐng)頭人看不下去了,徑直對著四人道:“保護好太子,我去?!?p> 四人應(yīng)諾,領(lǐng)頭人一踏腳步,蹭蹭蹭的便上了山坡,對著旗手道:“太子命令,打停止追擊的手勢?!?p> 旗手先是一愣并不想這么做,出征在外,旗手只聽統(tǒng)帥的,即便你是太子也無法調(diào)動旗手。
不過太子的戰(zhàn)前宣言倒讓他記憶深刻,看著那個戴著綠頭盔的小孩在山坡下不斷爬行跌落,頓時便照做了。
總旗手手勢一出,另外幾名旗手也打出停止追擊的手勢,一傳十十傳百,軍官們頓時下達了停止追擊的命令。
只是時間上的順延性,還是有一部分人沖到了張角的靈力攻擊范圍內(nèi)。
站在遠端的張角冷哼一聲,幽光權(quán)杖一鈍地,身形一躍,立在五丈高空,權(quán)杖平舉,猛的向地面沖過來的士兵揮去。
轟隆隆,轟隆隆,權(quán)杖之上雷云密布,紫色雷電肆虐而出,一時間天地變色,白晝的天空,似乎被一張大手籠罩住了,透過縫隙間的日光勉強讓劉聰看到了那立在天空的張角。
狂風(fēng)起,張角的黃巾被吹落,黃巾落地,似乎吹響了紫雷暴雨進攻的狂潮。
士兵們呆住了,看著淅淅瀝瀝由小變大的雨水,滴在臉上,夾雜在其中無盡的紫雷瞬間便將他們擊得灰飛煙滅。
劉聰心悸的退了幾步,看著那雷雨轟炸的半徑為三丈的死亡地帶,第一次感受到了靈術(shù)的強大,即便是史子眇也沒帶給過他這樣的感覺。
“張角,你不愧是半神?!眲⒙斕蛄颂蛴行└煽鹊淖齑娇粗罩幸屡埏h飄的張角暗道。
同時也產(chǎn)生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拷問:“這場仗真的能打贏嗎?”
張角見出線的士兵已經(jīng)全部被轟殺,盧植等人已經(jīng)有所防備,微微看了眼劉聰?shù)姆较颍泔h身而去。
張角一走,那一片死亡地帶又恢復(fù)如常,不過泥濘的土地和空中彌漫燒焦的味道,讓眾人知道這里發(fā)生過什么。
盧植征征的看著從容而去的張角,手掌微微有些顫抖,那是超影對他的威壓,只是一眼,盧植便知道,他與他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所幸傷亡不大,不過這停止追擊的旗語是誰發(fā)出的,盧植倒有些期待,莫不是后來的曹孟德,恩,也只有他兵法謀略過人了。
整軍安營扎寨,盧植帶著劉聰?shù)雀吖偃氤?,鄴縣也就是鄴城沒有被攻破,百姓們載歌載舞夾道歡迎盧植劉聰?shù)热恕?p> 宴席上
公孫度更是頻頻對著盧植舉杯,倒把劉聰冷落了。
盧植不喜歡這樣的宴席,但這連日來的車馬勞頓,太子是否需要,他不敢妄加猜測。
盧植勉力應(yīng)付,見劉聰悶悶不樂,便走到劉聰身邊問道:“太子怎么了?!?p> 劉聰?shù)溃骸斑@宴席在仗沒打勝前,還是不要辦為好,撤了吧?!?p> 盧植一愣,哈哈一笑,撫著胡須點點頭道:“早有此意?!?p> 隨后對著公孫度道:“現(xiàn)在是戰(zhàn)事吃緊的時候,軍糧用度大,宴席能免則免了吧。”
公孫度不知道劉聰?shù)纳矸?,見盧植喊道太子才恍然大悟,立時便收了宴席對著劉聰行禮道:“微臣不知是太子殿下,多有疏忽,還望恕罪?!?p> 劉聰哪有空去管這些,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專研如何去打贏那半神張角來完成任務(wù),他可不想缺胳膊少腿短吉吉,體弱多病的。
劉聰擺了擺手站起來道:“既然入了城了,何不研究如何擊破那賊寇?!?p> 盧植點點頭,正好已經(jīng)撤了宴席,上了軍事地圖。
盧植看了看地圖,黃巾軍的旗幟已經(jīng)插滿了大半個漢朝,朱儁和皇甫嵩已經(jīng)帶領(lǐng)五萬軍隊前往南陽,潁川一帶平叛。
張角主力在幽州南皮一帶,這便是盧植要對付的敵人。
盧植皺眉看了眼幽州靈院的位置,問道副將宗員:“劉焉和劉虞是什么態(tài)度?!?p> 宗員道:“劉焉倒是配合,積極抵抗叛軍,劉虞要防備草原上的鮮卑、烏桓、夫余等外族,無法多出兵力支援?!?p> 盧植自然知道外族更加可怕,對劉虞的做法表示贊同。
盧植看了看曹操,便問道:“張角固守南皮,拖延我軍,孟德可有高見?!眲⒙斠藏Q起耳朵來聽這位大軍事家的計謀。
曹操卻擺擺手道:“高見談不上,只是一些小伎倆而已。”
盧植確道:“就憑你一舉識破張角的雷雨陣,讓旗手改變旗語,避免了我軍的大傷亡便算高見了,無需謙虛?!?p> 曹操一懵,連忙說道:“我可沒權(quán)利去調(diào)動旗手,中郎將誤會了?!?p> 盧植一愣,他倒忘了,調(diào)動旗手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能做的,隨后目光一轉(zhuǎn),看向劉聰,劉聰摸了摸腦袋訕訕一笑道:“我也是猜的,僥幸,僥幸?!?p> 盧植當然不會信劉聰是猜的,只是劉聰不說自然也無法多問。
盧植便問道:“太子可有良策擊破張角軍?!?p> 劉聰見盧植不撈出點什么東西誓不罷休的樣子,仰起頭看向曹操,恩,這貨最喜歡用糧草做文章了。
曹操見劉聰看向自己,心下駭然,急忙說道:“張角兵力眾多,自是每日消耗的糧草也頗多,不出三日,他便要出城尋糧,我軍可派一支軍隊偽裝成運糧隊,張角形勢所迫必然會來奪糧,那時候在派出一只軍隊支援的假象,必能引出城內(nèi)大軍,聯(lián)絡(luò)劉焉,前后夾擊,黃巾軍一群濫竽充數(shù)的烏合之眾,定能一戰(zhàn)而勝,倒是那個張角和他手下的黃巾力士,有點難對付?!?p> 劉聰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臉含笑意,倒把曹操笑的發(fā)毛。
盧植點點頭道:“孟德之言,甚是妙哉,只是這運糧隊必然會危險重重,該派誰去呢。”
公孫度,縮了縮脖子,顯然他是最誘人的誘餌。
太子不可能去,盧植是大軍統(tǒng)帥,更不能去,宗員要去聯(lián)絡(luò)劉焉,曹操分量不夠,眼下只有公孫度最合適了。
眾人齊齊看向他,公孫度真想說一句:“MMP,我為什么不棄城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