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見管亥目露悲色,拍了拍他的肩道:“徒兒不必憂傷,生老病死,天道輪回也。”
劉聰剛才一時觸景生情,現(xiàn)在反應過來,急忙假戲真做道:“師父神通廣大,定能逃脫宿命的輪回?!?p> 張角微微有些詫異,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拉著劉聰?shù)氖滞鶐ぶ凶呷ァ?p> 張角進入帳中,對著所有人道:“你們都出去,我要與徒兒單獨議事?!?p> 旁邊的夏侯淵一驚,如何放心劉聰與張角獨處一帳,微微有些猶豫,張角瞥了眼目光閃爍的夏侯淵,微微一瞇眼,龐大的氣勢籠罩而去。
夏侯淵本能的想抵抗,被劉聰喝道:“這么不上道,沒看到我?guī)煾敢c我商議大事,你們兩個小嘍啰還不滾出去?!?p> 夏侯淵見此只能與王莽退守帳外。
至于裴元紹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心中萌生了跑路的想法,暗道:“奶奶的,當這個黃巾將軍被這個欺負,被那個欺負,窩窩囊囊的,還不如落草為寇當個老大來的實在?!?p> 張角拉著劉聰走到酒桌旁邊,示意二人分坐,劉聰隨意的瞥了一眼,帳臺之上居然擺著那一罐三鹿牌奶粉,微微有些吃驚。
張角見劉聰看著那補腦粉,徑直說道:“這是我那小師弟給為師的補腦粉,好東西,可惜已經(jīng)沒有了,不然定讓徒兒也嘗嘗。”
劉聰抖了抖眉頭,尼瑪,這東西,我能吃嗎?當然吃不得啊,吃了就完了。
劉聰試探的問道:“師父,我那小師叔是何許人啊?!?p> 張角一想起劉聰猥瑣滑稽的模樣頓時哈哈一笑道:“他是個有趣的人,為師還把寧兒托付給他了,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在哪,過的好不好?!?p> 劉聰見張角談起自己居然笑了心里有些異樣,又試探道:“師父就這么放心把師妹托付給他?!?p> 張角點點頭道:“為師不會看錯人的,寧兒跟著他為師很放心,徒兒有時間就去看看他們吧?!?p> 劉聰心虛的問道:“他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張角有些尷尬的搖搖頭道:“為師沒問,不過為師記得他很猥瑣,腰間還佩戴著一枚很獨特的龍形玉佩?!?p> 劉聰慶幸的同時有一絲不滿,我猥瑣嗎,不猥瑣啊,好吧,你說的對,我猥瑣。
張寧啊,張寧,我對你的羈絆...哦不...是愧疚越來越深了。
劉聰忍不住的哀嘆一聲:“這誰頂?shù)米??!?p> 張角以為自己聽錯了,前傾著身子疑問道:“徒兒說什么?!?p> 劉聰一愣連忙擺擺手道:“徒兒是說這誰找的到啊,面貌會變化,玉佩可以藏起來,過個三年五載,徒兒去哪找小師叔和師妹呢?!?p> 張角皺了皺眉,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簡單,思索了一會問道:“徒兒對天下大勢有什么看法?!?p> 尼瑪,我是管亥啊,不是諸葛亮,你問我,我問誰,劉聰支支吾吾的說道:“徒兒愚鈍,看不透這天下大勢?!?p> 張角自然也知道管亥什么資質,剛才只不過想考驗管亥一二,好決定黃巾未來的道路在哪。
張角幽幽說道:“為師若死,黃巾之勢便如那日薄的西山,搖搖欲墜,不出幾月便會徹底銷聲匿跡,天意難道真的在這東漢腐朽的朝廷一邊嗎?”
劉聰忍不住呱呱幾句道:“師父,東漢還沒被蛀蟲蛀空呢,即便你不死,黃巾之勢也不會成功的?!?p> 張角一愣,沒有去想管亥為何會說出這般話,而是疑問道:“為師不死,憑為師的本領,加上不死的黃巾力士,顛覆這東漢江山還不是易如反掌,為何不能成功。”
劉聰真心想捂住自己的嘴巴,尼瑪,為什么要多嘴,露出馬腳就完了,張角果然被毒奶毒的不輕,死到臨頭還是一幅自信滿滿的樣子。
劉聰只能裝傻充愣道:“師父本事是大,但天下英雄何其大,只要他們還為東漢賣命,誰也不可能成功?!?p> 張角摸了摸自己生疼的胸口微微沉吟,想起那劉關張三兄弟,他們實力遠遠不及自己,但配合默契,奮勇向前,還有那綠頭盔的小孩,金龍之主,亦是不畏生死。
為何他們還為這東漢賣命,難道他們看不到百姓的疾苦嗎?
劉聰見張角眼神時而倔強,時而疑惑,時而敬佩,時而不甘,心里焦急,尼瑪要是被拖下去,變回來了,那就真出大事了。
劉聰徑直起身拱拱手道:“師父還是早些休息吧,徒兒先告退了。”
走了幾步,見張角沒反應,急忙便要撤。
“哈哈哈?!睆埥峭蝗婚_懷大笑起來。
這一笑讓劉聰頓時心里發(fā)毛,走也不是,不走很可怕的。
大笑牽扯到了傷口,張角劇烈的咳嗽起來,對著劉聰?shù)溃骸巴絻哼@一番話點醒了為師,為師想明白了?!?p> 劉聰一愣轉身問道:“師父想明白了什么?!?p> 張角鬼魅一笑道:“你過來,為師有好東西給你?!?p> 劉聰有些害怕,但不過去顯然不行,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張角見劉聰走近,徑直拿出了太平經(jīng)放在了他的手上道:“徒兒你雖然資質愚鈍,但生性純忠,為師很喜歡你,黃巾之勢既然不能成功,那等為師死后,你便帶著這本太平經(jīng)歸隱山林,用心專研吧,或許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
劉聰一愣,看來眼黃皮小書,那可是南華老仙的仙書啊,就這么放在自己的手上了,好像有些不真實啊。
張角見劉聰發(fā)呆,轉過身幽幽的嘆道:“東漢還沒爛透,那便讓為師在加一把火?!?p> 劉聰傻眼了,尼瑪,你都快死了,加什么火,毒奶真把人毒到死了,我要報警。
張角對著劉聰揮揮手道:“徒兒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了,為師會解散這里的黃巾軍,至于二弟三弟那邊,或許來不及了?!?p> 劉聰訣別的看了眼張角的背影,似乎有些模糊,張角真的要死了?
劉聰收起太平經(jīng),快步離開了軍帳,不快不行啊,劉聰感覺幻丹藥效快到了。
劉聰疾步奔走,站在外面的夏侯淵和王莽一愣,急忙跟了上去。
張角看了眼離開的劉聰溫婉一笑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一見到你,便有種親切的感覺,太平經(jīng)交給你,希望不要辜負了我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