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母親杜女士和溫夏父親幾乎是同一時間回來得,距離溫夏受傷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溫夏覺得自己父母一定是個假父母,如此心大,聽聞自己受傷了居然還能待得住,而不是第一時間回來看她。
溫母到病房看著病床上得溫夏腳踝處打著石膏,整條左腿幾乎都被紗布裹著,雖然沒有直觀得看見傷口,可就是這樣也讓溫母很是傷心。
“我的孩子你怎么遭這樣的罪。”電話里說的是不嚴(yán)重,她也稍稍寬心,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看到她遭這樣的罪心里還是如同刀絞一般。
“好了老媽,我本來還想吐槽你心真大不早些回來呢,你這樣我還怎么吐槽呀。”溫夏故作調(diào)皮的說道。
因溫母心疼女兒受苦的悲傷的氛圍一下子就被溫夏給打破了。
杜若蘅的特助說道:“杜總在那邊急得不行,但是交通管制好多航班取消了,一天幾個電話的打,大家都說你沒什么大事這才安心,這不一下飛機(jī)就立馬趕過來了?!?p> 溫夏哼哼了幾聲說:“雅姐是老媽的人肯定幫著老媽說話?!?p> 想起來前天同事們來的時候聊到公司的事情溫夏繼續(xù)說道:“杜女士,你看呢我也沒什么事,而且這事就是個意外,誰也不是故意要讓發(fā)生的,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你就不要再嚇唬我們老板了?!?p> 杜若蘅回頭和自己的助理交換了一下眼神冷哼了一聲說:“他到你這哭訴讓你給他求情了?”
溫夏連忙擺擺手說:“沒有沒有,是看我的同事來說的,說您董事長辦公室的來人了,跟我們老板交談了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老板臉色超級難看,說是聽說董事長親自打電話把人罵了個狗血淋頭?!?p> 董事長辦公室有人過去這倒是真的,至于她親自打電話罵人倒是沒有。
“他也該說道說道,近來也不出什么業(yè)績,完了他工作上也有些太不上心了,不單是因為這件事。這次的事情也還好未出人命,我可聽說了我們夏夏可是關(guān)鍵時刻救了別人一把呢?!?p> 溫夏聽到溫母提起這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杜若蘅慈愛而又憐惜的摸著女兒的臉說:“其實媽媽很自私,不求你做英雄做偉人,只盼你一世長安。”
這是每個做母親的愿望,不求子女能有多大的出息多大的富貴,只求他們能夠一輩子平平安安。
溫夏見母親這樣安慰的說到:“讓您擔(dān)心了,放心吧要不了三個月,我就又可以活蹦亂跳了?!?p> 溫夏忽然又想到周姨說的景修遠(yuǎn)跟溫母打電話的事情,于是拉著溫母的手問道:“媽三哥怎么會給你打電話呢?”
杜若蘅看著女兒這幅沒出息的樣子直搖頭說:“是你奶奶和周姨跟我說這幾天都是他在照顧你,從你住進(jìn)來這三天他都沒有離開過醫(yī)院,我給他打電話問你的情況,他沒接到后來他看到給我回過來的?!?p> 溫夏哦了一聲。
“唉你這哦的一聲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好奇嘛,上次吃飯的時候你都不理人家的?!?p> “你這語氣聽著是怪我了,我這樣是為了誰啊”溫母感慨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這胳膊肘真是不知道已經(jīng)偏到哪里去了。
溫母到她臉上輕輕擰了一把說:“溫夏呀溫夏,你媽我這性子你怎么是半點沒有遺傳到?!?p> 杜若蘅在商場上是個有手腕有魄力的女人,在家庭里溫父的性子比較低調(diào),大抵上都是聽杜若蘅這個女強(qiáng)人的。
溫夏摸著自己被杜若蘅擰到的臉朝著一旁的溫父說:“爸,你看你老婆擰我,你也不說管管?!?p> 許是曾經(jīng)做過醫(yī)生的職業(yè)病,溫父正在翻看溫夏的病例和醫(yī)囑,聽到溫夏叫她頭都沒抬的說:“你別找我,她還擰我呢,說你你就好好聽著吧?!?p> 見溫父這樣的表現(xiàn),溫夏聳了個肩攤攤手說:“看,看出來我遺傳了誰的了吧?!?p> 這廂話音剛一落地,腦門上就挨了溫父一巴掌。
緊接著聽到溫父說了一句“沒大沒小的?!?p> 正好這時景修遠(yuǎn)推門進(jìn)來,溫夏見他進(jìn)來叫道:“三哥你來的正好,我媽擰我我爸不幫我還打我,你看看我腦門都被他打紅了?!?p> 景修遠(yuǎn)愣了一下,看了溫夏一眼,平整的額頭連一絲的紅印都沒有,于是不理會她,和溫母溫父一一打了招呼。
“溫叔、杜姨,你們來了?!?p> 溫父見到景修遠(yuǎn)笑著點點頭說:“阿遠(yuǎn)啊,這幾天辛苦你了?!?p> 杜若蘅也點點頭說:“她呀從小體質(zhì)弱,一生病就驕縱她都被慣壞了,你是了解的,而且你那時候也沒少慣著她?!?p> 溫夏聽完嘟囔了一聲說:“我哪有?!?p> 景修遠(yuǎn)看了溫夏一眼笑著說道:“是有些任性不過還好,溫叔杜姨快到飯點了,我陪你們出去吃飯?周姨一會兒來給溫夏送飯?!?p> 溫夏一聽皺著眉頭說:“為什么你們要出去吃,然后讓我吃那些一點味兒也沒有的飯菜你們這樣做好意思嗎?嘴里淡的吃什么都品不來味道了?!?p> 杜若蘅此前就在電話里聽周姨說溫夏因為飲食清淡和吃雞蛋的事情跟景修遠(yuǎn)鬧了一通脾氣,最后逼著阿遠(yuǎn)陪她吃了一頓紅蘿卜和豆腐才肯罷休。而豆制品和蘿卜景修遠(yuǎn)打小就不吃。
不過也就吃了那一頓,她女兒溫夏那點出息,就一頓過后都后悔心疼了。
再然后也不過就是每次吃飯的時候磨磨嘴皮子,再沒有讓景修遠(yuǎn)去陪她吃那些他不吃的東西。。
溫父將手里的藥盒和病歷各自放在原處然后對著溫夏說:“在醫(yī)院作為病人就要聽醫(yī)生的話,你呀就老老實實的吧,我跟你媽回去看看你爺爺奶奶,晚上我來換阿遠(yuǎn),讓阿遠(yuǎn)休息一晚上?!?p> “沒事溫叔,晚上沒什么事。而且你也累了幾天了,回去就好好休息好,不需要來回來跑了?!本靶捱h(yuǎn)說道。
溫夏也舍不得溫父辛苦,才從鄉(xiāng)下調(diào)研回來想必是極累的,晚上再熬在醫(yī)院就更是要不得了,所有也連忙說道:“其實我自己就可以,或者讓兮兮過來就行了,你們該忙什么忙什么吧,都在這里守著我我也不自在,總感覺自己是要變成殘廢了?!?p> 話音未落手背就被溫母給抽了一巴掌,溫母瞧著溫夏口無遮攔的,皺著眉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這孩子說的這叫什么話,哪有這樣咒自己的。”
溫夏朝著溫母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溫父溫母對這個女兒打小就是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調(diào)皮搗蛋,古靈精怪的,雖然說大了好了許多,可是有些性格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溫母拉了溫父一把,所以溫父也沒有再堅持,就和溫母一起離開了。
出來醫(yī)院后溫父問道:“你那會兒拉我做什么?”
“你想啊,夏夏是想讓阿遠(yuǎn)在那里還是你在那里?”
溫父經(jīng)溫母這么一提醒倒也就明白了。
“周姨和我說了,說這幾天看著夏夏和阿遠(yuǎn)兩人處的還不錯,偶爾拌個嘴斗個架也是夏夏挑起的,而阿遠(yuǎn)也由著她,要是兩人真能過到一起去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景修遠(yuǎn)打小是溫母看著長大的,在溫母心里景修遠(yuǎn)那和自己的親兒子跟仲之都是一樣的,上次的事情站在女兒的立場上了著實讓人有些生氣,可卻要是兩人能夠?qū)⑷兆舆^下去,她肯定是樂見其成的。
溫父對此一直持有的態(tài)度就是,小輩的事情小輩自己處理,而我作為長輩該怎么待你就怎么待你,你叫我一聲溫叔那就溫叔,你要叫我一聲岳父一聲爸那我也擔(dān)待的起。
景修遠(yuǎn)送溫父溫母離開后又回到病房里。
溫夏剛才不想讓溫父溫母擔(dān)心所以強(qiáng)打著精神故作調(diào)皮搗蛋了一會兒,溫父溫母有后就松勁兒了,這會兒懨懨的躺在病床上,左腿整條腿感覺木木的,手術(shù)的地方一抽一抽的疼。
景修遠(yuǎn)推來病房門便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景修遠(yuǎn)走過去坐到病床旁看著溫夏低聲說道:“骨折術(shù)后疼痛是再所難免的,一般可能會持續(xù)一周,你忍一忍,止痛藥吃多了不好不能常吃,但若是實在受不了了就開口,我讓他們給你開?!?p> 溫夏這一會兒也的確是疼的有些厲害,不想說話就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聽到了,伸出手握住了景修遠(yuǎn)的手。
景修遠(yuǎn)感受到敷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手心有些溫?zé)嵊行┏睗?,想必是溫夏疼的厲害手心里都開始冒汗了。
景修遠(yuǎn)瞧著溫夏這個樣子,很心疼胸口處悶悶的,那感覺就像小時候有一次溫夏急性腸胃炎,整個人上吐下瀉的,還發(fā)著低燒,上吐下瀉的整個人都脫水了,躺在醫(yī)院里掛著吊瓶也是這樣懨懨的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兒往日的生機(jī)勃勃,讓人瞧著既心疼又揪心。
景修遠(yuǎn)反手將溫夏的手握在掌心,沒有說話就這樣握著溫夏的手靜靜的坐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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