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二老聽完這才放下心來,轉(zhuǎn)而就開始說起,老讓溫仲之在外面這么野著也不是事,必須讓他盡快回來。
溫爺爺點點頭說:“嗯,當初他出去我不反對是因為那是他作為一個醫(yī)生的理想,出去幾年也好,但也差不多是時候回來了,三十的人了也得成家了?!?p> 說起成家那真是說到溫奶奶心坎兒里了。
“我都跟若衡說過了,讓他閑了說道說道仲之,誰家有好姑娘了也留意留意,若衡說孩子的讓他自己拿主意,這一不管可好,徹底放飛自我了?!?p> 溫夏瞧著爺爺奶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溫仲之,便忍不住掩嘴偷笑。
景修遠悄悄對她說:“你還笑,回頭小心他收拾你。”
溫夏吐了吐舌頭說:“誰讓他不趕緊回來的?!?p> 景修遠寵溺的笑著搖搖頭說了一句“你啊”
夜晚是在景家吃的飯,兩家人好久沒在一起熱熱鬧鬧的了,最后一次還是三年前溫夏和景修遠領(lǐng)完證,那時候的氣氛很是低沉,完全不似今日這般。
席間溫老爺子和景老爺子兩位老朋友還喝了不少酒,和席間的人說著自己年輕革命時候的紅色經(jīng)歷,說起過去自然便要提及景老太太,一時間景老爺子思念亡妻,忍不住紅了眼睛。
“你看看,你看看,好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一天過一天,掰著手指過日子的人了,還想過去那些做什么。”溫老爺子見狀寬慰道。
接著又說:“你把好歹有生之年還見到過重孫,四世同堂過,我呢,現(xiàn)在孫媳婦兒還沒見著呢。我都想我還能等到不能。”
景老爺子聽到溫老爺子這么一說,情緒算是調(diào)整過來了,爽朗一笑說:“仲之這小子也不說回來了,那個夏夏他們這一次不是還見到他了,談女朋友了沒有?”
溫老太太擺擺手說:“可不敢讓談,萬一找個英國女友,現(xiàn)在這小夫妻,我怕不是人家隨他回國,而是他隨人家留在那里。”
一時之間溫仲之成了飯桌上的談資,聊著聊著就變成哪家的姑娘多大年紀?結(jié)婚沒有?
溫夏預(yù)想等溫仲之回來肯定的排著隊相親,想想那畫面和溫仲之的反應(yīng),溫夏便樂的肚子疼。
后來席間還談?wù)撋狭司靶捱h和溫夏是不是要補辦個婚禮的事情。
說起這個溫夏多少有些沒有準備,她這幾日只顧著因為景修遠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而開心,并沒有去考慮其他的一些事情,現(xiàn)在突然沒提及辦婚禮,提前也沒有跟景修遠聊過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景修遠對此是個什么意見,不禁心里有些忐忑。
“緩過這段時間吧,我前面骨折這都好久沒上過班了,剛一上班事情也多,而且三哥也是休息了十多天,肯定近段時間都要忙,暫時還是不辦吧,等緩過這段時間,等明年春天,省的大冬天穿婚紗把我凍的要命?!睖叵恼f道。
溫夏說完景老爺子瞧著景修遠說:“你呢?怎么打算的?可不能就這么算了?!?p> 景修遠點點頭說:“聽夏夏的吧,她說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
景老爺子這下才頗為滿意的點點頭。
等晚上兩人回到房間溫夏想起這件事情就說道:“我們也沒有聊過辦婚禮的事情,所以我就只好先那么說,先推一推?!?p> 因為不知道景修遠的意思,溫夏有些糾結(jié)不自然的說著。
景修遠拉過溫夏的手,捏在掌心說:“我說了看你的意思,你想辦我們就辦,你不想我們就不辦?聽你的,我不是因為在兩家人面前那么說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溫夏聽完眼睛一亮說:“真的是嗎?那我們等明年春天好不好?”
沒有哪個女生是不期待婚禮的,純白色的婚紗,那是一個女人最美的一天,溫夏自然也不例外,曾經(jīng)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了。
景修遠溫柔的說:“好,春天春天,回頭你可以先好好選選婚紗?!?p> 溫夏將腦袋靠在景修遠胸膛,抱著他的腰說:“三哥,你一直這樣縱容我會把我縱容的很放肆很貪心的?!?p> 會漸漸地貪心,不滿足于這些現(xiàn)狀,想要索取的更多,人不都是這樣嗎?當你饑寒交迫時,你想著能夠過上溫飽的日子,可當你已經(jīng)能滿足溫飽了,你又想過上富裕的生活。感情也是如此。
景修遠摸著溫夏的腦袋說:“放肆就放肆,貪心就貪心吧,我認了。”
這句話后溫夏沒有再說話,只是抱著景修遠腰的手臂逐漸的收緊,好像是怕景修遠從懷里消失不見一般。
此后的日子里溫夏和景修遠的日常越來越像一對一對的普通情侶,他們一起逛街一起約會看電影,因為景修遠夜班的原因,溫夏常常提著宵夜往市醫(yī)院里跑,讓崔兮忍不住感慨,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在你身邊噓寒問暖的閨蜜,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的閨蜜,還是比不過一個男人。
一日里是個周末溫夏約了崔兮一起出來逛街。
“哎呦,你現(xiàn)在可真是難得約我啊,這是我們景三哥不在我才有機會啊?!?p> 崔兮一見溫夏就開始抱怨。
溫夏好言相哄說:“好好好,是我對不起你,今天我全場買單行了吧?!?p> 崔兮故作夸張的驚喜道:“呀,這是我們景三哥工資上交了?”
其實崔兮也知道溫夏這樣的身份怎么可能缺錢,杜女士給兒子女兒的股份月月有進賬又請的有人專門打理,是不愁錢花的。
溫夏聽崔兮這樣說也跟著故作貧嘴說:“呀,好像沒有唉,他工資卡都沒有給我。”
崔兮瞧著溫夏如今提起景修遠的模樣跟之前真是判若兩人,以前若說眼里有光也不為過,畢竟喜歡,但提起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悶悶不樂的,不像現(xiàn)在這般愉悅。
“喲,現(xiàn)在跟你三哥真是過起蜜里調(diào)油的日子了?本來上次在醫(yī)院你遇上季梓馨,我還尋思著什么時候跟你替景老師解釋解釋呢,看這樣絲毫是沒受影響,而且你們這去趟英國還突飛猛進了?!贝拶庹f道。
景修遠出事溫夏從英國趕回來,結(jié)果后來撞見季梓馨,溫夏從辦公室里出來,雖然也有一部分胃痛的影響,可是那個臉色著實難看,崔兮一直想著什么時候和溫夏解釋一下,也是這件事情就是趕巧了,季梓馨本來是被安排到醫(yī)院體檢的,誰知道正好撞見這件事,最后檢查也沒做,但這件事哪怕是個普通朋友,肯定也要來關(guān)心一下的。
“我要跟你說我現(xiàn)在很開心,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救了?”
“三哥說愿意去努力愛上我,好好跟我過日子。”溫夏有些害羞卻帶著喜悅的說道。
“可以啊,夏夏,苦盡甘來,看到希望了呀?!贝拶獾怪鴮崨]有想到兩人已經(jīng)這般突飛猛進了,開心之余忍不住還調(diào)侃了溫夏幾句,惹的溫夏成了個大紅臉。
兩人逛街逛了一下午,買了一堆東西,溫夏還給景修遠買了一件大衣,因為景修遠在臨市開會要差不多半夜才能回來,溫夏也不急著回去,后來又跟崔兮一起去做了spa,吃了晚飯。
景修遠大概十一點半才到家,也沒有刻意的去等,但是偏偏怎么也睡不著,似乎有些不習慣,所以景修遠回來的時候溫夏還靠在床頭追劇。
“怎么還沒有睡覺呢?不是說不要等我了嗎?”景修遠躡手躡腳的推開臥室門發(fā)現(xiàn)溫夏居然沒睡,有些吃驚的說道。
溫夏見景修遠回來就要從床下下來,被景修遠制止了說:“躺的好好的別出來了?!?p> 景修遠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出來,手里拿了一個盒子,走到床邊遞給溫夏說:“打開看看?!?p> 溫夏有些詫異的打開,里面是一款女士手表。
抬頭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景修遠說:“這是送給我的嗎?”
景修遠摸了摸溫夏的臉說:“帶上試試,你一直戴的還是前幾年我送的,款式都老了,所以前幾日我就拖朋友幫我?guī)Я艘恢驴畹??!?p> 溫夏欣喜若狂,從床上跳起來,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景修遠的身上說:“三哥你真好?!?p> 景修遠被溫夏猛的一撲差點沒站穩(wěn),連忙伸手拖住溫夏,害怕她掉下去,溫夏趁機騰出手來捧著景修遠的臉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吻說:“謝謝三哥?!?p> “我上次說什么了,以后我們之間不說謝謝,怎么又忘了?”景修遠說道。
溫夏點點頭然后想起自己買的大衣說:“三哥你抱我去衣帽間?!?p> 景修遠嘴上問著干什么,但身體還是直接已經(jīng)抱著溫夏往衣帽間方向去了。
溫夏拿出下午逛街時給景修遠買的大衣說:“三哥,你先試試,我好像還沒有給你買過衣服哦?!?p> 景修遠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大半夜十二點在這試衣服,溫夏的眼光不錯,或者說景修遠的身材好,什么樣的穿上都好看。
景修遠將溫夏抱在懷里,抵著溫夏的額頭親昵了一會兒,在溫夏耳邊開口道:“既然沒睡就先不要睡了,等我?我去洗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