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涼州詞》做完,杜荷的詩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他背的他爹的詩,完全就是杜如晦酒后玩樂所做,無論是立意還是意境來說都和弘元拿的這首詩差遠(yuǎn)了。
就連杜荷自己都知道自己準(zhǔn)備的這一首比不上弘元剛剛念的哪一首。
雖然杜荷不相信這詩是一個大夫做出來的,但是他仔細(xì)在腦中思索了一遍之后,確實對這首詩沒有任何的印象。
就算是弘元抄的,杜荷也沒有任何的證據(jù)。
再加上弘元一開始就說這詩是在草原上面做出來的,不論是意境還是情景似乎都很符合,所以一時間杜荷竟然是挑不出什么理。
“杜荷,愣著干嘛?作詩啊,你不是說你也作好了一首嗎?”李德謇聽完弘元的詩,頓時胸膛就挺起來了。
我不會作詩沒有關(guān)系啊,我兄弟會作詩就可以了。
所以李德謇的胸膛挺起來了,甚至還要反將杜荷一軍,在李德謇的心里面,杜荷那就是個繡花枕頭一包草,沒有什么真才實學(xué)。
更何況現(xiàn)在有弘元的珠玉在前,李德謇對杜荷那是一百個一千個放心。
李德謇這么一說,杜荷的臉色就更僵硬了,沒有想到他身邊的房遺愛確實有點憨,完全分辨不出來形式。
“對啊杜兄,趕緊拿出你的詩來,讓他們兩個人輸?shù)男姆诜?。”房遺愛這話一出,杜荷的臉色垮的就更厲害了。
“這一輪我輸了,我喝酒?!倍藕梢膊缓?,拿起放在他面前的那一壺酒,對著壺嘴就下去了。
別看這個長頸壺的壺嘴小,但是肚量大,能夠盛不少的美酒。而且像采薇樓這種地方,酒水那是一等一的。
別的什么都不行,但是這酒一定是很好的。
不把你喝蒙了,怎么套你口袋里面那點錢呢?而且弘元這一桌上的酒可不是普通的果酒,那是大名鼎鼎的玉瓊漿。
光聽這名字就知道這酒不便宜,而且大唐酒肆里面的酒大多以果酒為主,糧食酒很少,畢竟人都不夠吃的,哪里還有心思用糧食釀酒呢?
但是這玉瓊漿就不一樣了,確確實實是糧食釀出來的,雖然沒有蒸餾技術(shù),但是這玉瓊漿的度數(shù)要比果酒高上不少。
所以一壺酒下去,杜荷的臉色已經(jīng)是微紅了。
“嗝,李大公子的結(jié)拜兄弟果然是有才華,這一輪是我輸了。”杜荷的酒量一般,平日里喝個果酒也就頂天了。
現(xiàn)在突然灌下去這么一大壺的糧食酒,很顯然他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是到了微醺。
“繼續(xù),你們出題吧?!倍藕烧f完,又是打了一個酒嗝。
“來來來,弘兄,不要客氣,出個難一點的?!崩畹洛酪荒樀呐d奮,第一輪杜荷已經(jīng)認(rèn)輸了,只要在來一輪,今天他就能夠見到紅菱姑娘了。
弘元聽后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后道:“杜公子,既然今日你們都想見這位美貌的紅菱姑娘,那便做一首夸紅菱姑娘的詩吧?!?p> 聽見弘元這么說,杜荷便是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但是這玉瓊漿的酒勁似乎是有些大了,就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杜荷說話就已經(jīng)開始大舌頭了。
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沒有想到越晃越暈,咚的一聲,杜荷便是栽倒在了桌子上。
不勝酒力。
“嘶,既然杜公子醉倒了,那房公子你來吧?!焙朐豢次ㄒ粦?zhàn)斗力已經(jīng)醉倒了,立馬是喜笑顏開,這簡直是兵不血刃就能夠拿到勝利。
房遺愛被這么一問,當(dāng)場懵了,他哪里會作詩啊,他是文也不成,武也不成。
“杜荷?杜荷?醒醒?!狈窟z愛晃悠了兩下杜荷,但是杜荷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醉倒在了桌子上,睡的和個死豬一樣。
不過酒品還好,喝高了至少不耍酒瘋。
“怎么了?房公子,你倒是作詩啊,這杜荷醉倒了,該你了啊?!眲倓們扇藨焕畹洛赖臅r候那是完全的不留情面,所以李德謇現(xiàn)在抓住機(jī)會了,自然是不會放過二人。
房遺愛自然是作不出來詩的,只能是苦笑著說道:“直接認(rèn)輸行不行?!?p> 他雖然有點憨,但是對自己的認(rèn)識還是清楚的,作不出來也不逞強(qiáng),直接認(rèn)輸,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行,哪能不行呢,不過酒還是要喝的?!崩畹洛勒f完,便是指了指桌子上面放著的另外一壺酒。
看著這壺酒,房遺愛端起酒壺張開嘴便是灌了下去。
不過他的酒量可要比杜荷好多了,一壺酒下去,面色不改,隨后便是架起杜荷。
“弘元,弘公子對吧,沒有記錯吧?!狈窟z愛對弘元的名字還是清楚的。
“不錯。”弘元微笑著點頭,對于這樣的二世祖,弘元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反正在弘元看來,一個男人能窩囊成房遺愛這個樣子,估計也是做不了什么大事的。所以弘元對房遺愛不善的語氣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我記住你了。”房遺愛只得是撂下一句狠話,隨后架起杜荷朝著采薇樓外走去,他們倆的下人都是在門口守著。
等到房遺愛離去之后,李德謇才是興奮的說道:“弘兄,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太好了。”
還不等弘元說話,采薇樓的二樓便是傳來淡淡的女聲。
“二位公子文采斐然,可真是讓小女子佩服,不過我倒是想知道這位公子如果想夸小女子的容貌該如何夸呢?”
聽見這話,眾人皆是朝著二樓望去。
弘元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著輕紗的女子倚在二樓的欄桿上面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二人。
“紅菱姑娘出來啦!”
客人們一看見這個女子,頓時發(fā)出喊叫聲,沒辦法,頭牌的人氣就是這么的高,普通人又沒有足夠的錢點紅菱作陪,今日能夠見一面飽飽眼福也是好的。
弘元望著這個女子,容貌確實出色,衣著雖然不算暴露,但是一層輕紗蒙上,那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就出來了。
這對這群男人來說才是有著致命的殺傷力。
也怪不得李德謇這個家伙迷她迷的不行了,單從打扮來看,這個女子確實知道男人最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