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琪站在窗前,看著那抹身影出了大樓,然后走向?qū)γ娴慕中墓珗@,然后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長條椅上、、、、。
這時有人敲了下門,他忙轉(zhuǎn)過身來,說了聲請進,門被推開了,是趙震榆,
“老趙,快坐吧,這會有空了?”,他和趙震榆是老搭檔了,這所里,他和趙震榆是元老級別,
“這會沒事了,剛才我出去了一趟,回來剛好遇到你的美女當事人,你怎么人家了?”,趙震榆開玩笑道,
“什么美女當事人啊?”,雖然知道老趙說的是誰,溫琪仍裝糊涂,
“別裝了,我出來時正好看到你帶著她進了你的辦公室”
“哦,你說的是她啊,天啊,你什么眼神?人家孩子都十幾歲了”
“啊,不會吧,看著也就二十六七歲的樣”,說到這他頓了了一下,
“也是,聽說現(xiàn)在好多人都整容,估計也是整的,哎,現(xiàn)在人工美女越來越多,自然美女越來越少了”,趙震榆感嘆道,溫琪笑道,
“怎么少了,你家那位也是自然美女啊”
“我呸,還美女呢,水蛇腰變成了水桶腰,瓜子臉變成了銀盤大臉、、、”,聽著趙震榆的調(diào)侃,溫琪笑而不語,
“老溫啊,我感覺還是你舒服,單身貴族,想跟哪個美女約都成,我可不成啊”,
溫琪瞪了他一眼,
“你啊,飽漢不知餓漢饑,我哪有你說的那么自在,我們也都快奔四的人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美女什么的都是浮云,還得找個顧家做日子的人,一看到女兒瘦弱的樣子,我的心都是疼的”
趙震榆也收起了笑容,溫琪的妻子叫李倩,李倩比溫琪低一級,也是學法律的,她畢業(yè)后兩個人就結(jié)了婚,
“聽說你們兩個,當初可是關大法律系的金童玉女”
溫琪淡然一笑,
“都是些虛名”,
“不過我得承認,李倩的確很有能力,鐵娘子這個稱呼,在法律界可是赫赫有名啊”,
“是夠鐵的,連孩子都不要”,溫琪譏諷道,趙震榆嘆了口氣,
“所以說,太能干的女人也不好,我們?nèi)⒌氖抢掀?,又不是女王。不過老溫,你真得抓緊了,趕緊找個,佳寧不能沒人照顧啊”
“這不是急的事,萬一找個惡毒的后媽,反倒是害了佳寧”,
趙震榆看了看,
“你說的對,走,該吃飯了,早點去餐廳的人不多”。
趙震榆先站了起來,溫琪也跟著起身,然后裝作關窗戶的模樣到了窗前,向外瞟了一眼,那個身影還在。
半小時后,溫琪從餐廳回來,那個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
溫琪坐回到了辦公桌前,給助手魏丹打了電話,不一會魏丹就敲門進來了,
“小魏啊,今天這個案子,你跟蹤,今天下午就開始寫訴狀,這是她的電話,有什么需要直接聯(lián)系她”
“好的,溫律師”,
“行,你先去忙吧”
魏丹遲疑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說,
“溫律師,昨天晚上我逛街,發(fā)現(xiàn)了一條小女孩裙子不錯,挺適合佳寧的,就買了過來”,說著就將一個手提袋放在了溫琪的面前,溫琪有點吃驚,不過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哦,謝謝你,多少錢,我給你”
“太客氣了,溫律師,舉手之勞,不貴的,我也挺喜歡佳寧的”
“哎,不能這以說,喜歡歸喜歡,你收入才多少啊,不能讓你這么破費”,
“溫律師,真的不貴”
“什么不貴,這一看就是高檔品,小孩子不能買這么貴的衣服,小孩子長的快,穿不了幾天就小了,記著啊,下不為例”
“哦,好的,我下次買便宜的”,說完魏丹轉(zhuǎn)頭走了。
直到門被關上,溫琪才回過神來,這丫頭是什么意思?跟他鬧情緒嗎?溫琪搖了搖頭,他是過來人,怎么可能看不出這丫頭的心思,只是他已經(jīng)被傷過一次了,絕不會再找一個律師做妻子。
云和中學籃球場,一群男孩子在打著對決,球場緊挨著鐵欄圍墻。圍墻外,一個柔弱的身影縮在圍欄邊上,謹慎而又執(zhí)著地盯著籃球場,她就是申涓。
兒子郭兆成住校后,申涓很難適應,不知偷偷哭了多少次。這么多年,兒子就是她全部的希望和寄托,每天給兒子做飯,洗衣,輔導作業(yè),兒子住校后,她一下子感覺無事可做,特別是晚上一個人躺著床上,無著無勞的,整個人都像是被抽空了。
那個時候,她真感覺自得了抑郁癥,每天抑郁寡歡,不管做什么都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