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yuǎn)宗
“父親,聽說您有事與孩兒商議?”淳于彥在書房門外恭敬地等候屋內(nèi)人的傳喚。
“彥兒,進(jìn)來吧。”威嚴(yán)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淳于彥這才推開房門進(jìn)去。
“彥兒,你已年滿十八,有些事是時候該履行了。你覺得允嫣那孩子怎么樣?”淳于宏負(fù)手站在案桌前,平靜的說道。
“父親是指……孩兒與允嫣姑娘的婚事嗎?孩兒……孩兒很喜歡允嫣姑娘!”想到此事,淳于彥開口略顯激動的問道。
“正是,你與允嫣姑娘的婚事乃是我與允宗主年輕時,在你們未出世之前就已約定好的。你可有異議?”
“孩兒沒有異議!只是允宗主那邊……”迫不及待的回應(yīng)道。他當(dāng)然沒有異議,在年少時見到九歲的她,他便一見傾心。
“那就好,那我便可放心的與允宗主商議此事了。允宗主那邊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找時間與允宗主商量好這一切的,你只需做好準(zhǔn)備即可。”
“父親。孩兒可否與您一同前去拜見允宗主?”他想親口聽到她的允諾,故而大膽的請求道。
“……宗內(nèi)新制已基本擬定完畢,只待各長老編制入冊,你想去的話就去吧?!笨粗约好媲暗拇居趶ㄟ^他的神色變化,他不難看出。自己這個兒子看來對允嫣那小姑娘是很上心了,就答應(yīng)了他。
“孩兒多謝父親!那我們何時出發(fā)?”聽見自己父親答應(yīng),不想再掩飾自己,略失分寸的笑著問道。
“彥兒,為父能看出來你很在意這段婚事,但是有些事不可心急。時間我會再只會你的,你先下去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失了分寸的淳于彥,這才稍帶訓(xùn)斥地說道。
“是……父親。孩兒明白了,是孩兒過于心急了。孩兒先行退下了?!闭f完轉(zhuǎn)身退出房內(nèi)。
走在回去自己房間的路上,淳于彥想起了那日精心裝扮的允嫣。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她正裝以后的樣子,真是美極了。
望著她的嬌容,當(dāng)時的自己已然完全看呆了。
佇立在走廊上,回想起那日的她。抬頭仰望著天空,閉著眼睛感受著略過臉龐的微風(fēng),淳于彥此刻的心里舒爽到了極致。
就連空氣中似乎都夾雜上了那日她身上清淡好聞的脂粉味,讓人心醉。
“你會答應(yīng)我嗎?嫣兒…”良久,睜開雙眼,看著遠(yuǎn)方喃喃自語一句。
淳于彥走后不久,淳于宏便伏案書寫著什么。
一刻鐘后,對著外面的人喊道“來人!”
“宗主,何事吩咐?”門外的人聽見屋內(nèi)人的傳喚,進(jìn)來恭敬俯身道。
“你派個人將這封信送至觀世樂極宗交于允子臣允宗主,他看后自會明白。切勿丟失!”緩慢的將信塞入信封,走出案桌前將信封交到下人手中,鄭重的吩咐道。
“是,小人一定完成任務(wù)?!闭f完便快速起身出門。
淳于彥回到房內(nèi),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連忙跑到書桌前提筆書寫。
他怕到時他說不出口,那不如把自己想說的話都寫在信上然后交給她,她看后便知曉自己的心意了。
一邊寫著,一邊心里想著此法甚秒。
觀世樂極宗
月湖
“嫣兒,你在這兒呢,害母親好找。”
不遠(yuǎn)處的人聲打擾了允嫣的思緒,身后跟著幾個婢女,正是允夫人。
“娘親,你怎的來了?嫣兒見過娘親?!北蝗私凶?,轉(zhuǎn)頭便看見自己母親朝著自己走來,連忙起身行禮問候道。
“娘這不是想和嫣兒說說話嗎?奈何嫣兒最近都不常來找娘親了,那只好娘親自己前來尋找嫣兒了?!惫室庋b作一副被自己親生女兒拋棄的樣子傷心的說道。
“娘親,你又在打趣嫣兒了?!比鰦伤频耐史蛉藨牙镢@去。
“好啦,乖孩子,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大冷天還在月湖來?”
“我……我沒想什么!”心虛的說道。
拉正自己懷里的人兒,看著她緊鎖的眉頭,柔聲細(xì)語的說道“嫣兒,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在想什么娘還不知道嗎?自從冬日野獵大會后,你時常心不在焉,茶飯不思的??墒窃跓┬氖裁词聠??說與母親聽聽,說不定母親可以幫你呢?”
抬眼看著自己的娘親,艷麗的臉龐卻充滿著溫和的笑容。忍不住吐聲道“娘……我……我好像喜歡上了顏丸政公子……”
“你說什么?!這……”允夫人皺了一下眉,牽著允嫣的手驟然收緊了一下。
“娘?怎么了?我……我說錯什么了嘛?”看著母親反常的樣子,她也慌了,早知道就不說了。母親這是生氣了嗎?
允夫人立馬緩過神,扶著允嫣的肩膀鄭重的說道“嫣兒,你聽娘說……你的婚事早已經(jīng)定下了,你的未來夫君只能是威遠(yuǎn)宗宗主之子——淳于彥。”
“娘?你在說什么呢?”允嫣聽完后一臉的不可思議!
“嫣兒,你與淳于小公子的婚事,是早在你沒出世之前就定下的娃娃親,這是我們兩家商定好的,若是同性,結(jié)為兄弟姊妹;若是異性,則結(jié)為夫妻。”看著自己女兒一臉的不相信,她也不想這樣打擊她。
“我為什么從來不知道這件事?你在騙我的對不對?”依舊處于滿臉震驚的狀態(tài)。
“嫣兒,我們本欲等你及笄之時告知你此事,可你突然說出你喜歡上了顏小公子,我才不得已說出來,只希望你早日斷了這個念頭。你們……是不可能的了!”忍痛提醒著允嫣,看著自己女兒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她也很是心痛。
“你們騙我!我不信!我要去問父親!”推開眼前的允夫人,一路直奔允子臣的書房。
書房門被莽撞的推開,允子臣不禁皺眉看向房門處。
“爹,娘說我與淳于小公子早就定下了娃娃親,是不是真的?”門都沒敲,直接推開門跑到允子臣面前厲聲質(zhì)問道,沒有絲毫對長輩的尊敬語氣。
“嫣兒!你今日是怎么了,怎的這番沒體統(tǒng)?怎么跟爹說話的?”看著她這個樣子,允子臣頓時有些生氣。
“爹,你說啊,你是不是早就幫我跟威遠(yuǎn)宗定下了親事?”
“是的,我和你娘本欲打算等你大些再告訴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嗎?”
“爹,女兒不想嫁與淳于彥,女兒不喜歡他!女兒請你去取消了我與淳于小公子的婚事吧!”
得到允子臣的肯定回答,允嫣頓時絕望了,但一想到允子臣平日對自己的寵愛,她還是抱有希望的請求父親取消這場婚事。
“你在胡說些什么?這種事怎么可能說取消就取消?況且為父答應(yīng)了的事從來沒有說話不算話過!這樁婚事關(guān)系到兩宗的友誼,你不可任性!而且為父和你母親都看得出來,淳于小公子對你很是上心?!笨粗奁脑舒?,這個自己從小寵著的女兒,允子臣好生的解釋道。
剛想上前安慰一番,允嫣卻直接轉(zhuǎn)身留給他一個背影,知道她一時接受不了,無奈只好等她不哭了,從書桌上拿起一封信交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