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是被離夜谷眾人一起帶大的,遵從宗主夫人遺愿,什么都沒有告訴她。
他們讓她過得無憂無慮的,除了讓她出曼谷,他們什么都遷就她。
“杜娘,我娘親是什么樣的人???今天聽到玄遠(yuǎn)講他的娘親,可是我都不知道我的娘親是什么樣的呢”
帶著些許嬰兒肥,眉眼如星,那一雙眼睛極具靈氣,此刻她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杜娘。
“你娘啊…”杜娘若有所思。
“她是一個極其善良的人,她擅長醫(yī)術(shù),救治過很多人,長得非常好看,是曼谷人人敬佩的人呢。”
“這樣啊,那我爹爹呢,你們常說爹爹是宗主,他是不是非常兇,像這樣子?!睙o憂故作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杜娘失笑,在無憂臉上掐了一下道:“胡說,你爹爹啊,和你一樣調(diào)皮呢,對待我們都是極其溫和的,把我們當(dāng)做他的家人一樣?!?p> 隨后她便陷入了沉默,那個曾經(jīng)像無憂一樣調(diào)皮搗蛋的少年,還有那個看上去性情淡漠的女子。
他們那么善良,最終卻都死的那么殘忍,被真火焚燒的尸骨無存,被正道世家挫骨揚灰,她一時不注意,針頭戳破了她的手。
無憂急了:“杜娘,你怎么了,怎么這么不小心?!?p> 于是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紙包,倒在杜娘冒血的手指上,杜娘的手指上的傷口立馬開始愈合。
杜娘看著她,似乎看到了那個風(fēng)姿綽約的女子,眼睛濕潤了。
無憂伸手在她面前擺擺手,道:“回神,杜娘!”她猛的驚醒。
隨即抹了一把眼睛,無憂便奇怪的問她:“你怎么了,杜娘,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給你檢查一下吧?!?p> 于是無憂準(zhǔn)備伸手把脈。
杜娘手縮回來道:“沒事,杜娘就是年紀(jì)大了,想起了以前的事罷了?!?p> 無憂看著杜娘一臉擔(dān)憂,才又緩緩道:“你是想起了我爹爹和娘親嗎?他們?nèi)ツ睦锪??為何這么多年都不見他們?”
杜娘摸了摸她的頭道:“你的爹娘外出云游去了,他們打算浪跡天涯,不回來了?!?p> 無憂不高興了:“那他們是不要無憂了唄,無憂也不要他們,哼!”
杜娘看著無憂,一臉無奈,眸中的悲痛以及恨意交織,晦澀不明。
無憂便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自己手中的戒指。
摸著戒指,便進(jìn)入了空間之內(nèi),那里都是醫(yī)術(shù)藥理,她很喜歡這些,沒過一會,就認(rèn)真地修習(xí)起來。
這枚戒指,是她娘親給她留下的,是杜娘說的。
杜娘沒有孩子,從小將她帶大,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可是她還是很好奇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樣子的。
于是修習(xí)結(jié)束,她便去找莫伯伯,因為莫伯伯是和爹爹一起長大的。
他們總是一起修習(xí)法術(shù),一起出游,應(yīng)該了解更多,知道她父親喜歡去哪。
看到莫伯伯,她便道:“莫伯伯,我想知道,我爹爹的事?!?p> 莫伯伯一驚,眼底的神色和杜娘一模一樣,晦澀難懂。
晌久他坐在石塊上,輕輕開口道:“你的爹爹年輕是一個調(diào)皮的少年,他經(jīng)常把你爺爺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他經(jīng)常趁我睡覺的時候,在我臉上畫豬,還經(jīng)常偷吃我買的零嘴,可淘氣了,他小時候可欺負(fù)了不少人,可是他卻是十分講義氣的。但凡出游有人敢欺負(fù)我們,他便是第一個出手收拾他們的人……”
無憂聽的非常認(rèn)真,聽到這些趣事,她也不禁哈哈大笑。
感覺爹爹和自己還挺像,但是在聽的同時,她也記住了幾個地名。
一個不落城,一個靈秀山莊,一個寂滅海,一個紫云巔,還有一個地方叫什么落花影的門派。
聽完莫伯伯講完,便已是日落西山,她整理好心情,準(zhǔn)備回去好好休息。
然后,出去找自己的父母,他們見到自己一定很開心吧,就這樣,她進(jìn)入了一個甜甜的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