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一路都在想著他們的談話,她想著覺得不太對,離夜谷在外也有設(shè)幾個隱秘的點(diǎn),專門就是鎮(zhèn)壓這些惡妖的,而她在離夜谷得到外面的消息就是一切安平,而她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一直都有妖在作祟,并且還很猖狂,似乎有人在縱容著他們這樣發(fā)展。
直到慕白推了她一下,她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玄靈真人正一臉氣惱地瞪著她,她就立馬乖乖地笑道:“師傅,不要生氣了嘛,我們知道錯了,同樣的錯誤我一定不會再犯。”
玄靈真人斜睨了她一眼道:“你是打算不同的錯誤都給我來一遍是嗎?”
無憂尷尬地笑笑道:“怎么會呢,師傅,我保證一定少犯錯,少給師傅惹麻煩。”于是還伸出四個手指頭保證。
玄靈真人輕咳了兩聲道:“你這錯誤都犯了,不罰肯定是不行的,你們兩個去禁室領(lǐng)二十板子,在里面好好地給我反思幾日,不罰你們,完全不長記性。”
無憂一聽二十板子,眼睛都瞪圓了,立馬去拉了拉玄靈真人的袖子撒嬌道:“師傅,我真的知道錯了嘛,下次絕對不犯,而且我是女子,女子都是細(xì)皮嫩肉的,哪受得了二十板子啊?!?p> 隨后她便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玄靈真人,道:“師傅,我這次下山其實(shí)是為了給您買禮物給您道歉的,看到師傅很喜歡喝茶,這個茶葉正好是新出的,師傅一定沒有喝過,因此便買下來了?!?p> 玄靈真人聽到這,眼里有難掩的喜色,接過那一袋茶葉,道:“既是如此,那二十板子便罷了吧,但是禁室思過不能免?!?p> 慕白一聽便也湊上來問道:“那師傅,我的您看可不可以免?”
玄靈真人瞪了他一眼問道:“慕白,你來紫云巔多久了?”
慕白有點(diǎn)心虛地說道:“兩年了?!?p> 玄靈真人道:“兩年了,來了兩年你可是除了吃喝玩樂打鬧啥都沒有學(xué)會,現(xiàn)在還帶著師妹闖禍,能耐倒是不小?!?p> 慕白立馬心虛地低下頭道:“是,師傅,我認(rèn)罰。”
于是兩人便一前一后地往禁室走去,無憂笑了好久,慕白實(shí)在是受不了就瞪了她一眼:“別笑了,你還女子呢,你看你這樣子哪有一點(diǎn)女孩樣子,我聽你剛剛那番話我都快吐了?!?p> 無憂得意地說道:“那又怎樣,我不用挨板子。”于是她便學(xué)起玄靈真人那一副苦口婆心地樣子說道:“慕白啊,你都來了兩年了,可是除了吃喝玩樂啥都沒有學(xué)會,還帶著師妹闖禍,能耐倒是不小?!?p> 慕白氣得抓了一把泥巴就往無憂臉上抹去,無憂也不甘示弱地在他臉上抹泥巴,鬧了一會,兩個人的臉上都是臟兮兮的泥巴,還指著對方笑,過后兩人找了個荷塘將臉上的泥巴洗干凈后便一同去了禁室。
禁室的兩個弟子等了許久還沒有看到有人來,正打算出去看看時,就看到慕白和無憂兩個人來了,看著熟悉的弟子,無憂很尷尬地打招呼道:“兩位兄臺,又見面了?!?p> 那兩個弟子一看是她便捂住口鼻,無憂一見他們這樣,就說道:“你們不必這樣的,因?yàn)槲疫@次不會對你們下迷藥的,我保證?!?p> 看到無憂真誠的樣子,兩個弟子才放下手,然后對慕白說道:“慕白師弟,失禮了,玄靈長老說要罰你二十板,”慕白認(rèn)命地跪在地上,無憂則是離得遠(yuǎn)遠(yuǎn)地,背對著他,背后傳來板子打的響聲以及慕白一聲聲的慘叫。
過了一會,慕白的叫聲終于停止了,無憂問道:“打完了?”
慕白不說話,于是無憂轉(zhuǎn)頭看著慕白趴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兩位弟子已經(jīng)收了板子,走到門口守著了,看著趴在地上的慕白,無憂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聽到無憂的笑聲,慕白憤怒地盯著她道:“你這人怎么一點(diǎn)良心都沒有,還在那笑,我怎么有你這樣的師妹?!?p> 無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認(rèn)命吧,師兄?!庇谑莵G下一瓶藥在他旁邊,慕白拿著那藥,心里正感動著,突然想起什么,問道:“你要我怎么涂藥啊,我的傷在后面誒?!睙o憂回頭看著他,慕白突然壞笑地說道:“要不然,師妹幫我涂?”
無憂看他這副樣子,說道:“那行,我?guī)湍恪!?p> 于是她毅然決然地找了門外的弟子,叫他們來幫他上藥,而她就在一旁聽著慕白一邊說她沒有良心,一邊喊疼。
過了一會,聽不到慕白的呼喊聲了,無憂才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趴在地上的慕白,他一副氣若游絲的模樣,無憂不得不蹲下身子,用手戳了幾下他,說道:“你還好吧?!?p> 慕白艱難地翻了一下身,瞪了她一眼,道:“你去試試被那么粗,那么厚的板子打二十下,完事還得被那倆跟搓澡似的給我上藥,這都什么事!”
無憂忍不住戳了他的傷口一下,道:“我本來都已經(jīng)想好用什么措辭了,結(jié)果你被那若芙氣的啥都說了,這下可好,我們倆都要在這冷冰冰的地方了?!?p> 慕白無語道:“我們本就什么都沒有,難道還要聽著她誣陷我們嗎?”
無憂道:“大哥,你這屬于越描越黑,你越急著否認(rèn),人家越懷疑?!?p> 慕白陷入了沉默,無憂轉(zhuǎn)身便坐到一旁的桌子旁去了,她決定趁著這個時間好好地了解一下寂滅珠,看看這讓人人都想得到的寶物到底有何作用。
結(jié)合之前寂滅珠為了保護(hù)她而發(fā)出的威力,證明它是一件很厲害的法器,但是她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去修煉它,導(dǎo)致到現(xiàn)在她還是對它一無所知。
慕白實(shí)在是累的不行,就那樣趴在地上睡著了,突然傳來了門口傳來了忘憂的聲音:“我就去看看我姐姐,哥哥能讓我去看看姐姐嗎?”
“不行,這禁室是不允許探視的,所以你不能進(jìn)去?!?p> “就讓我進(jìn)去看一眼,就一眼,好不好,我擔(dān)心姐姐?!?p> “額,算了,你去吧,但是要快,里面不可久呆?!?p> 忘憂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躺在地上的慕白,直接繞過他,看到無憂周身散發(fā)著黑色的光芒,沉思了半刻,還是推了推無憂。
無憂睜開那血紅色的眸子,看著忘憂,忘憂看到她的眼睛有一瞬間,腦袋里閃過很多小片段,他難受地捂住頭,無憂看見他這樣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忘憂,你怎么了?”
忘憂邊捂著頭邊說道:“姐姐...你的...眼睛...啊...我頭好疼...”
無憂一瞬間明白了,自己的眼睛又變成了血紅色了,但是她沒有這么多時間管她的眼睛了,她毫不猶豫地施法給忘憂緩解疼痛,忘憂還是不斷地叫喊著。
地上的慕白很快就醒了,看著這情況驚呆了,但是外面的弟子也聽到聲音打算進(jìn)來,他來不及多想就沖過去攔住了那弟子說道:“師兄們,我還是有一點(diǎn)不舒服,不知是怎么了,你們幫我看一下好嗎?”
那兩個弟子很奇怪地問道:“里面不是有個醫(yī)師嗎?怎么還需要我們?”
慕白無奈地說道:“這男女授受不親,還有人最近在謠傳我們的關(guān)系,這時候我再...不太好?!?p> 這兩個弟子對他特別無語,道:“不過是打個板子而已,能出什么問題?!闭f罷還打算往里面沖,慕白再次攔住道:“不會吧,你們還那么用力地搓我的傷口,我現(xiàn)在懷疑我的傷勢加重了?!?p> 那兩個弟子聽到這就不高興了,道:“我們這是給你上藥,師弟你可不得不識好人心啊?!?p> 慕白用余光瞟了一眼無憂他們,見沒事了,便說道:“上藥你們輕點(diǎn)嘛,沒傷都要被按出傷了,你們這樣粗魯以后沒有女子傾心啊。”
兩弟子不理會他,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便提醒道:“好了,小師弟,該走了,這里可不能久留?!?p> 忘憂點(diǎn)點(diǎn)頭,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遞給無憂,便和兩弟子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