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心中發(fā)憷，有些不明所以。
她剛出來，聽得不是很清楚，被姜兮這么一問，她除了疑惑還是疑惑。
只是看姜斌的紅透的臉色也知道他醉的不清，不由心疼，每年都是這樣，姜奶奶生日他都喝的酩酊大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平時倒是不喝酒，她就由著他去了。
“知道什么？”林雪走過來，將姜斌攬入懷中。
姜兮松開手，看林雪的神情不像是裝模作樣，她冷冷的看了眼迷糊的姜斌，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林雪嘟囔一句：“什么臉色啊！”
剛進門，姜兮就看見姜奶奶定定的看著她，眼中帶著慌亂，兩人視線對上，姜奶奶掩下目光。
姜兮手指一緊：“奶奶，你是不是知道？”
姜奶奶看了眼正扶著姜斌回房間的林雪，等關(guān)上了門，她才沉沉的點了下頭，回過神朝姜兮招了招手，示意跟上。
兩人進了房間，姜奶奶神情難看的很，嘆了口氣：“小乖，本來這件事我不想告訴你，可你聽到了，我也不瞞著你。”
“你媽媽，是失蹤了?！苯棠堂讼率稚系蔫C子，觸手溫潤，心卻是冰涼的很，“那個時候你還小，我和你父親也不想讓你知道的太多，就跟你說她是去世了。”
“起初，我和你父親以為你母親是因為林雪的存在才離開的，可過了段時間，依舊聯(lián)系不上她，她再恨你父親也不會舍下你們姐弟倆不管，我和你父親覺得她興許出了意外?！?p> “我媽知道林雪的存在？”姜兮眉眼倏冷，像淬了寒。
姜奶奶深深的看向姜兮：“是，你媽失蹤前一個月知道林雪和姜宛的存在，我和你父親都以為她離開是因為恨你父親，后來我們找了，卻沒有任何她的消息?！?p> “你媽失蹤的消息只有我和你父親知道，對外只說她去世了。”
畢竟十多年來都沒出現(xiàn)的人，和死了有什么兩樣？
放著兩個年幼的孩子都不看一眼，除了出事，姜奶奶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姜兮擰著眉角，既然知道林雪的存在，會不會是林雪動的手腳：“那墓里，躺著的又是誰？”
“衣冠冢。”姜奶奶沉下目光，幾乎不敢直視姜兮的眼。
這么多年來，她疼愛姜兮還有點，就是出于愧疚：“小乖，我們找了，可是沒有一點蹤跡，除了那種結(jié)果，我們想不到另外的原因?！?p> 姜兮只覺得全身無力，疲憊極了。
難怪小時候，姜斌不讓她去看，直到落葬了，她連骨灰都沒看到，那時候，她甚至連死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后來林雪進門，做了后母。
家里也沒了溫柔喚她“囡囡”的聲音了。
姜兮轉(zhuǎn)身，走出姜奶奶的臥室：“我出去走走?！?p> 姜奶奶跟上來，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化作一句：“注意安全。”
大街上。
燈火通明，風聲颯颯。
她抬起頭看著頭頂?shù)脑鹿猓樕幥绮欢?，這件事究竟和林雪有沒有關(guān)系？
姜兮裹緊身上的衣服，縮了縮身體。
“你在這干嘛？”突地身后傳來姜燃的聲音。
姜兮轉(zhuǎn)過身去，盯著姜燃，安靜的看著，也不說話。
姜燃被盯得有些尷尬，他看姜兮出來，也跟著來了，腳步不受控制。
“你代駕就是為了給奶奶買生日禮物？”
姜燃哼了聲，沒說不是。
姜兮朝前面走，突地偏過頭，笑著問：“姜燃，如果我說媽媽可能沒死，或者是被人害死的，你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