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鼠沒空解釋那么多,他對藍福星說道:“福星,大牙哥求你一件事,求你等會千萬不要多說多余的話,所有路子,大牙哥都會給你鋪好,你走就行了,這是大牙哥唯一能幫你的,知道嗎?”
藍福星納了悶了,他不知道大牙鼠為什么說這些話,不過藍福星看大牙鼠那急切的眼神,他還是點點頭。
大牙鼠見藍福星點了頭,他一拉藍福星,說道:“走,跟我走,什么都別說,什么都別問?!?p> 說完話,他扯著藍福星,直接走向場地大門。
張大掌柜的見到大牙鼠領(lǐng)出來這么個俊俏后生,他只是一笑。
而野狼見到大牙鼠領(lǐng)著藍福星出來了,他冷哼一聲,心中對大牙鼠的做法,越來越厭惡。
藍福星跟著大牙鼠出來之后,他就從野狼的眼神中知道,自己的事情可能在這幾天,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并且這些變化是大牙鼠引起的。
而藍福星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大牙鼠不會害他。
這一點藍福星無比確信,所以藍福星依照大牙鼠的囑咐,閉口不言,盡量少說話。
大牙鼠走到張大掌柜和野狼的面前,他給兩人行了一禮,然后說道:“張大掌柜的,這就是我說的福星,張大掌柜您看……”
張大掌柜一笑,他轉(zhuǎn)臉看向了面色陰冷的野狼,他笑著說道:“野狼,你不會反悔了吧?”
“反悔?哼,這個奴隸還不至于讓我反悔,老張你說吧,你想帶他們干嘛去,我可跟你說明白了,你要是把他倆都帶走了,我這馬場里的馬掌,誰來釘?”野狼的語氣都帶著陰郁的味道,他現(xiàn)在對張大掌柜的沒有一點好感。
張大掌柜的一笑,說道:“我要帶他們?nèi)ヒ娙钊隣敯?,怎么,野狼你也想去??p> 聽了張大掌柜的話,野狼臉上的橫肉抖了抖,他想了一會,硬聲回應:“怎么不去?我好久沒見阮三爺了,正好去見見又有何妨!”
野狼的語氣依舊有些沖,所以笑到現(xiàn)在的張大掌柜,他臉上的笑容也就消失不見了,若不是他不想跟野狼這個見人就咬的野狗一般見識,他早就怒罵出聲了。
此時張有學只是平淡說道:“那就走吧,大牙鼠,你跟福星乘一匹馬,野狼,你先騎著你自己原本的馬匹,至于這匹馬,你先借給我用用,我們這就出發(fā)。”
野狼冷笑一聲,騎著自己的馬跟隨過去。
藍福星和大牙鼠騎上一匹馬,緊緊跟隨。
騎馬奔騰了約有三個小時,一行人來到了真正的金質(zhì)車馬行。
張有學下了馬之后,就被迎客的下人恭敬得迎進門內(nèi),野狼則是冷哼一聲,十分看不慣這做派。
張有學在前,野狼和大牙鼠、藍福星在后面跟著,幾人走進金質(zhì)車馬行之后,就開始往樓上走。
走到三樓的一個金光閃閃的大門前方,張有學對守門的兩個星者說道:“張星使,王星使,麻煩通報一下三爺,我和野狼想見見三爺?!?p> “張大掌柜請稍等,我這就去稟報?!?p> 回應完張有學的話,其中一個守門人走進大門內(nèi)稟報。
過了三分鐘,這人走了出來,對著張有學的說道:“張掌柜的,三爺說您直接進來便是,以后也無需通報?!?p> 張有學笑了一下,然后領(lǐng)著身后的幾人走進大門中。
藍福星跟在最后,他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處寬廣的殿堂。
殿堂最中央,有著一個座位。
座位是空蕩蕩的,而在座位后的影壁之處,卻傳來若有若無的話語聲。
張有學不動聲色得領(lǐng)頭走著,終于,他在繞過影壁之后,看到了阮三爺。
藍福星也看到了阮三爺,這是一個中年模樣的光頭男子。
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上位者的威勢,此時他正在對他前方的人說話。
阮三爺眼角已經(jīng)看到了張有學一行人,但他并沒有立刻跟張有學等人打招呼,只是跟他的客人在聊天。
時間過了幾分鐘,阮三爺把客人送走了,他開始招呼張大掌柜的:“有學啊,你可是好久沒來我這了,不過你算是我手下的福將了,每次來我這,都有好消息,我來猜猜,你那鐵野分行,可是又接到什么好東西了?”
張有學帶著藍福星等人走到阮三爺?shù)膶γ嬲竞?,然后張有學說道:“三爺,這好東西,可是您給我的,您忘了?”
阮三爺?shù)难劾铿F(xiàn)在只有張有學,他想了一會,猶疑著說道:“那三匹養(yǎng)在你那里的追星馬?”
“嘿,三爺,可不就是這三匹追星馬嗎,您可不知道啊,您當時下了定語的三匹追星馬,現(xiàn)在被我身邊這個釘馬掌的給治好了,三爺,現(xiàn)在三匹追星馬的馬蹄子,都愈合上了,這兩天我就準備準備,給您把馬送回來!”張大掌柜說著好話,順便把大牙鼠推了出來。
大牙鼠被張大掌柜點了出來之后,他立刻跪在了地上,對著阮三爺連連磕頭。
阮三爺?shù)哪抗猓淮笱朗笪诉^去,他根本就不認識大牙鼠,便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牙鼠一邊緊張得點著頭,一邊說道:“三爺大人,小人叫大牙鼠,是給三爺?shù)鸟R,專門釘馬掌的?!?p> 聽了大牙鼠的回答,阮三爺笑了一下。
他從這一句話里,就聽出了大牙鼠對他的懼怕和拜服。
所以阮三爺帶著些許輕松的話語說了出來:“大牙鼠,你知道我的規(guī)矩,我自從開了這金質(zhì)車馬行,從來都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你這次為我挽回了三匹追星馬,算是有功,你想沒想好,你想要什么???”
大牙鼠一聽到這話,他知道,是成是敗就看這一句話了!
所以大牙鼠先是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而后大牙鼠對著阮三爺拜求道:“三爺大人,小人只求您一件事,求您放了我這小兄弟,讓他去鏖戰(zhàn)星力學院學習去吧,小人真的就這一個請求……”
阮三爺?shù)哪抗?,第一次從大牙鼠的身上,移動到了藍福星的身上。
看了藍福星幾眼,阮三爺笑著說道:“這可有趣了,你想送一個造化星海被封印的小子,去鏖戰(zhàn)星力學院上學,并且還想讓他做星者,哈哈哈,我就算是答應了你,又有何妨?反正他還會回來的,因為沒有星力學院為了收一個學員,專門為他購買解除煉星封印的卷軸,所以啊,你確定要把請求浪費在這件事情上嗎?”
大牙鼠聽到了阮三爺?shù)恼{(diào)侃,他咬著牙,說道:“三爺,這是我唯一的請求,我不會隨便換掉的?!?p> 阮三爺點點頭,他看著藍福星和大牙鼠兩個人,他開口嘆道:“難得啊,兩個奴隸竟然能有這么深的情分,也罷,你這個小子從今天開始,就自由了,至于大牙鼠,嗯,你的手藝倒是不錯,以后就不用在野狼的馬場做活了,你就跟著有學,在鐵野分行干活吧?!?p> 聽到了阮三爺?shù)脑挘{福星和大牙鼠連連拜謝。
而野狼聽了這句話,則是深深得皺起了眉頭。
他對阮三爺一抱拳,說道:“三爺,我那馬場就這么兩個釘馬掌的,您這一支走了,我那里的工作不好安排啊,我請三爺能不能把大牙鼠緩兩天再調(diào)去張大掌柜那里,最起碼讓大牙鼠教出幾個接手的,我才好為三爺照顧馬場啊。”
阮三爺點點頭,對張有學說道:“嗯,有學,我看你也不急那兩天,就讓野狼再用他幾天,來,你跟我去那邊下個棋去……”
說著話,阮三爺就走向遠處,根本就不理會藍福星三人了。
三人只好告退一聲,走出了金質(zhì)車馬行。
得了阮三爺?shù)囊痪湓挘{福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自由身份了。
三人剛剛走出大門,大牙鼠便雙手拉著藍福星,他對藍福星悄聲說道:“福星,你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一邊往西北方向走,一邊打聽扶絡(luò)鎮(zhèn),到了扶絡(luò)鎮(zhèn),你再打聽與冰鎮(zhèn),之后你再打聽……”
大牙鼠一口氣說了十幾個地名,而他最后說出來的,就是武斗城。
藍福星雖然記得倉促,但藍福星卻記得很深,尤其是大牙鼠為他暗中做了這么多,藍福星這輩子也忘不了大牙鼠的恩情。
跟藍福星說完,大牙鼠脫下自己最外層的破爛衣服。
然后他把身上的一件馬皮坎肩脫下來,裹在了藍福星的身上。
大牙鼠摸著粗糙的馬皮坎肩,他的眼神里全都是希望:“福星,你這一路去武斗城,可切記不能張揚,你最好是跟著路上拾馬糞的人走,若有人愿意捎著你,你就謝謝他,你要是熬不住了,就抱著馬皮坎肩,看看我給你寫的那些字,你應該就熬下去了?!?p> 說到這里,大牙鼠只覺眼睛酸酸的,他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他不讓藍福星看到他的眼淚。
大牙鼠低沉的話語,再次對藍福星叮囑道:“好了福星,我大牙鼠沒別的話說,你記住嘍,你走之后別想我,也別來看我,你記得,你以后是堂堂正正的星者,不是奴隸,你跟我這輩子再也沒有關(guān)系了,以后你千萬別跟人說,你受過一個奴隸的恩惠,那會讓世家弟子瞧不起你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