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邊如何?”皇帝也無心看什么奏折,便隨手扔到一邊,突然問起了鳳君臨。
今日從御書房走時,他知道太子是帶著怒意走的,這些年他盡量的對太子好些,再好些,可總也暖不過來太子的心。
皇帝覺得,自己這個父親是做得最失敗的,哪只皇兒不是見著他小心應(yīng)對著,生怕一個對不好了,他這個老子生氣,奪了他們的皇子身份。
可他這個太子卻偏與其他兒子不同,自小與他離心,從來也不讓他關(guān)心。
哪怕上趕著想關(guān)心,都得叫這兒子給嫌棄的要死。
“太子回了東宮,聽說云郡主又犯病了,太子正陪著呢,奴才讓人去打聽了,云郡主這次病得不輕,聽說與這天氣有關(guān),天涼了,身子骨又差了些?!本殴珜⒆约捍蚵爜淼氖乱灰环A上。
九公公知道,皇上對太子,從來都是獨一份兒,別人怎么樣皇上從不關(guān)心,唯獨太子不同。
太子想要這天上的月亮,說不定皇上也能給他摘啰。
可九公公也知道,這父子倆,打十幾年前就落下了心病太子恨著自己這個父皇。
“哼,就知道女人,朕這個老子,也從沒見他關(guān)心過一次?!闭f起這事,皇帝就吃味,是真的生氣,這些年都白白對他好了。
每一年,有什么新鮮玩意兒,他總想著自己這兒子,總也讓人不辭山高水遠的給昆侖墟的他送去,可他卻從來也不回一個字。
哪想,這個冷面冷心的兒子,突然對云家的丫頭好了,上心了。
卻也只對那丫頭一人上心,連個眼神都不分給他一下。
這老子當?shù)模嫘牡睦邸?p> 越想越煩,皇帝將眼前堆得如小山般高的奏折直接推了。
奏折頓時被推落地上,落了滿滿一地。
九公公上前,小心去撿著,一邊安慰道:“皇上,太子如今能像個正常人,去關(guān)心云郡主,也是個好事兒啊??偙纫酝瑢κ裁炊疾簧闲?,那才叫人擔心不是?”
“哼,你就一向向著他說話,朕白疼你這些的上,你去,你現(xiàn)在就走,你去跟他算了,朕就活該無人陪。”皇帝有些惱。
一肚子的火,也只能對著眼前的九公公發(fā)。
畢竟,今日他是真的有火憋著,容家的,淑妃的,云淺月的,還有他那個寶貝兒子鳳君臨的。
全都壓在心口上呢。
“皇上,奴才跟了你可有半輩子了,哪能再趕走。太子有太子自己的人,奴才老了可侍候不動他了?!本殴浪f的氣話,陪笑著哄著。
“呵,就你嘴貧”皇帝讓他哄著,總算笑了下,心情也比之剛才好了些。又道:“他今日是生氣了吧?”
“呃,怕是有點兒,畢竟容家……那位還在外頭跪著?!碧崞疬@話題,書房內(nèi)的氣氛再次凝重起來,九公公覺得這個時候就不應(yīng)該提起這些。
可偏皇上自己又要提,對太子一輩子怕也只有這樣了吧。
“哼,他來啊,朕早說過,朕老了讓他接位,他拉了想怎么處置還不是他說了算?!碧崞鹑菁?,皇帝如九公公所想,又開始暴怒起來。